青春的丑聞 二十三 梧桐樹的果子

作者 ︰ 宋西門町

冬天里的生態公園比其他季節都要冷清,好在綠城的冬天不算冷,這里仍算得上是一個愜意的地方。此刻天已經黑了,只有零星的游人。夢幻林蔭路上,法式梧桐樹和櫻花樹的枯葉悠閑的散落滿地。

「記得那棵樹麼?」余美仁指著一棵法式梧桐樹問林晨。

林晨很不解︰「姐姐,你說的是什麼?」

余美仁︰「你來過生態公園麼?」

林晨︰「來過啊。」

余美仁︰「那這條夢幻林蔭路呢?」

林晨︰「也來過啊。」

余美仁︰「那你不記得那棵樹?」

林晨︰「呵呵,姐姐,你在和我打啞謎麼,我來過這里沒錯,但那棵樹究竟怎麼了嘛?」

余美仁︰「弟弟,問你個問題。」

林晨被她弄得雲里霧里,笑著說︰「好,真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呢。」

余美仁︰「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林晨的臉一下子熱了︰「呃——這哪里那麼容易知道啊。」

余美仁︰「可總會有個大概的時間啊。」

林晨既害羞又為難︰「姐姐,你饒了我吧,干嘛給我出這種難題呢。」

余美仁故作嚴肅︰「快點說,總之今天你一定要說一個。」

林晨敲著頭,咬著嘴唇︰「嗯——讓我想想——什麼時候開始的呢?應該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感覺就不一樣了吧。」

余美仁︰「呵呵,看來我們真的很有緣分哦——那你猜我是什麼時候對你有感覺的?」

林晨︰「這我就更不知道了啊。」

余美仁︰「我要是說了,你一定會吃驚。」

林晨︰「那你說,是什麼時候?」

余美仁︰「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啊。」

林晨︰「這有什麼好吃驚噠!我剛不也說了是第一次見面?」

余美仁調皮的笑著︰「你說的那次,是你和我第一次見面,但不是我和你第一次見面。」

林晨有些驚訝︰「姐姐,你今天真是把我弄糊涂了,難不成我們之前就見過?」

余美仁點頭︰「那時你並沒有看到我,只我看到你了,雖然我不確定是不是那個時候開始喜歡你的,但那時的感覺真的很奇妙,我以後再沒忘記過你,所以開項目第一次會議那天,我很失態,有沒?」

林晨果真吃驚了。

余美仁笑起來︰「呵呵,你看你,吃驚了吧。」

林晨︰「那是什麼時候啊?」

余美仁︰「所以問你記不記得這棵樹啊?就是在這棵樹下——兩千零八年秋天,當時我看到你就站在這里。」

林晨︰「兩千零八年!那已經一年多了啊——真有這事?你那時就見過我——簡直不敢相信啊。」

余美仁忍不住笑,看著他在哪里自言自語。

林晨︰「你確定那就是我?」

余美仁︰「廢話!我還能把你看錯了?」

林晨︰「我怎麼沒看到你呢——姐姐,你當時怎麼不叫我?」

余美仁︰「你個傻瓜,那時我們哪里認識啊!」

林晨撓了撓頭︰「是這樣哈,唉,好可惜,我怎麼就沒看到你呢。」

余美仁︰「你當時好專注呢——你來這里做什麼?」

林晨︰「呃,具體記不得了,我大一大二經常來這里看書,離學校近嘛,只要不是櫻花開放的時節,這里總很安靜——哦,對了。」林晨摘下書包,「今晚叫你等我,是有東西送給你,本想吃飯的時候再拿出來……」

林晨說著從包里取出一個小盒子,放在余美仁手上。余美仁打開來看,里面是一條金屬項鏈,墜子是一把精美的小提琴,她取出來,擺弄在手中。林晨認真的看著她。

林晨︰「姐姐——將來,我一定買金的給你。現在的這個不是金的,是925銀飾,你會喜歡嗎?」

余美仁輕捶了下林晨的胸,然後立刻把項鏈戴在脖子上︰「你真傻,我哪里會在乎是金的還是銀的,我只要有你就夠了——」

話音未落,林晨已深深的抱住她︰「姐姐,我愛你。」

這擁抱來得這樣突然,余美仁甚至沒來得反應,但她隨即便融化掉了,輕聲說︰「弟弟——我也愛你。」

純潔的吻散去了冬夜的冷空氣,將風吹動落葉的颯颯聲渲染得更加優美。余美仁漸漸不自禁的掀起林晨的毛衣,觸模到他女敕白光滑的皮膚,林晨不禁顫動了一下。

余美仁︰「怎麼了?」

林晨︰「沒事,只是你的手怎麼這樣冰?」

余美仁︰「弄得你不舒服了?」

林晨的呼吸略微急促了︰「不是,一點也沒有,盡管把手放到我身上來吧,正好讓你暖一暖。」

余美仁于是用手盡情的撫模著他的上身,並漸漸移向他的腰帶。

林晨︰「姐姐,你不會冷麼?」

余美仁搖頭︰「不會,你——是第一次麼?」

林晨︰「嗯——你呢?」

余美仁︰「不是——你在乎麼?」

林晨搖頭︰「不。」

林晨也緩緩的解開余美仁的上衣。

在這冬天里靜得可以听得到風聲的夜晚,在這淒美動人的夢幻林蔭路的梧桐樹下,一段真摯的愛情上演了,就像火山腳下的溫泉水一般。

……

激情過後,林晨推著自行車和余美仁慢慢的向回走。突然,林晨停下腳步。余美仁回過身,見他手扶著自行車,微低著頭站立著。天色已經很黑了,她看不到他的表情。

「弟弟,怎麼不走了?」余美仁走到他身旁問。

林晨抬起頭,比以往更加認真的看著余美仁︰「姐姐——等我一畢業,我們就結婚吧。」

余美仁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她一時之間不知所錯,只是呆呆的看著他,沒有說話。

林晨繼續說︰「姐姐,你知道剛才的事,對我意味著什麼嗎——意味著我必須對你的一輩子負責,而我,是心甘情願這麼去做的——所以,等我畢了業,你嫁給我吧——雖然我總是沒有自信,但這次,請你相信我,我一定會努力讓你生活得好的。」

余美仁看著他那樣認真的表情,不禁想,若能擁有這樣一人,真仿佛是天賜的禮物一般,今生還會有何貪心雜念呢?竟不禁淚盈于睫。

林晨︰「姐姐,你怎麼哭了,是我讓你難過了麼?」

「當然不是,我是高興啊。」余美仁一下子抱住他,「弟弟,我相信你——你也要相信我,雖然這不是我的第一次,但我保證,以後我一定只是你一個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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