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怎麼臉這麼紅?朕還沒對你做什麼呢。」雲燁霖饒有興趣的看著湮兒紅柿子一般的臉,輕佻的抬起她的下頜.
「恩,咳。」湮兒躲避著他玩味的目光,「車里太悶了,空氣不夠我呼吸。」
丟人吶!
「停車!廓」
「吁~~」馬車應聲停下,只听得尚冰的聲音,「皇上,有何吩咐?」
「給朕備馬。」
「是。」
不一會兒,尚冰的聲音再次響起,「皇上,馬備好了。」
唇角輕揚,「既然覺得車里悶,那咱們騎馬好了。」
湮兒正處在發愣狀態,身體突的被橫空抱起,「啊」,驚叫之下雙手環住他的脖頸,水眸自下而上的欣賞著他堅毅的輪廓,心神又不失控制的迷失了…杰…
「呵……」雲燁霖薄唇輕抿,不禁意間的垂眸瞄到她呆呆的樣子,煞是可愛,心馳徜徉了……
眾目睽睽之下,她被他溫柔的抱上純白駿馬,像一場夢幻般的,惹人憐惜的公主,帥氣儒雅的王子,還有白馬相伴,唯美的畫境足以讓人徹底淪落。
「眾人听令,騎著馬的都打起精神來,誰先跑到狩獵場,朕重重有賞!」
張揚雄厚的聲音,倚在他懷里的湮兒听的精神一震,瞥向後面的鐵騎戰甲,尚冰,習影陌亦在隊列中,恍然閃過一道玄白的身影,竟是司雪衣也在場,淡淡的眼神看著她,攪的她一陣心慌。
「駕!」撩動韁繩,長臂將湮兒穩當的禁錮在懷中,劍眉不羈的揚起,隨著馬嘶蹄踏聲,後面跟隨的眾人皆應景的揚鞭奔跑,頓時,本是和諧的皇家隊伍瞬間氣場強大了,踢踏頓挫的馬蹄聲,此起彼伏的駕馬鞭笞聲,像個戰場,讓湮兒看的熱血沸騰。
「喂,姓雲的,跑個第一出來,別給我丟人!」湮兒開大喉腔,嬌俏的臉龐溢滿興奮。
「瞧好了,若是跑了第一,朕可是要向你討賞的!」
「好 ,不過先說好,不許要太貴的,窮人家的小孩傷不起的。」湮兒回首,看著他張揚青春的笑臉,唇角不自覺的彎起。
「放心,朕想要的你一定給的起。」
「你們兩個這麼打情罵俏的,還把不把我們放在眼里?」話說間,習影陌已經騎著匹黑馬追了上來,擦過時不忘調侃一句。
「多虧你提醒,朕倒還真忘記了有你這麼一個人。」
雲燁霖揮鞭趕上,嘴上也不閑著,薄唇微揚,身下的白馬昂揚著馬頭超越了那匹黑馬。
「不愧是風馳,不過加了湮兒這麼個累贅,它未必比得過我的電掣。」馬韁一揚,兩人又並駕齊驅起來。
「哼,誰是累贅,待會兒贏了你看你還有沒有臉來見我們。」湮兒得閑的回嘴,兩馬一前一後追趕的你死我活。
至于司雪衣,則是悠閑的騎在馬上,看著路邊的風景,並沒有加入到那場激揚的競爭中去,只是眉宇間的愁緒出賣了他的心。
「司御醫,你怎麼也不去湊份熱鬧?」
司雪衣側頭看向同樣悠閑的尚冰,淡然回以一笑,「雪衣本是清淡之人,這份熱鬧不湊也罷,至于尚統領,不去保護皇上,倒是落得個清閑自在的很。」
「平日里神經崩的緊了,好不容易出來逍遙一次,自是不想再攬著那責任不放了,想著還是多虧了乾才人,皇上很久沒出來散過心了。」
「乾才人?呵呵……」司雪衣總是淡淡的,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在宮里,司御醫和乾才人往來的頻繁,莫非乾才人在進宮前就認得司御醫嗎?」
「尚統領貌似對乾才人的事很關心啊。」司雪衣洞穿一切的黑眸靜靜的看著尚冰,看的他莫名的心慌。
兩人你一句司御醫我一聲尚統領,疏遠淡漠的很,亦帶著些隱隱的敵意。
「卑職只是對皇上的事關心而已。」
「順帶著關心皇上的女人?尚統領可真是盡職盡責啊。」司雪衣略微暗諷。
「這是卑職的本分工作,卑職也希望司御醫能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能避嫌的盡量避一下,免得招惹上不必要的是非。」尚冰也不點破,巧言暗諷,側拽韁繩,與他分著兩頭走。
司雪衣聞言只是不屑的一笑,繼續優哉游哉的欣賞起周邊的風景,透澈的眸子卻是沒有焦距的在游離。
而另一頭的尚冰佯裝冷靜,內心卻是波濤洶涌的厲害,自己真的表現的這麼明顯嗎?對湮兒的心思連他也看出來了?那皇上呢?淡淡的愁緒深深的鎖住了劍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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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吁~~」大概跑了半個時辰,密密麻麻的樹林後,卻是一片開闊的大草原,雖然沒有牛羊,但有著風吹草低見牛羊的壯觀,大自然的景色,就是美的不可方物。
「哦也,第一哦,哎唷,不錯哦。」湮兒綻放著燦爛的笑容,轉過身豪爽的拍著雲燁霖的肩頭,繼而看著落後一步一臉陰郁的習影陌,笑的更燦了,「哎呀,我看某人,真的要羞死了誒。」
「臭丫頭,你!」
「我我我我什麼,哼,還當我的師父,臉都被你丟到太平洋去了。」湮兒嘴一撅,那個小人得志樣兒啊~~
「喂,別忘了你答應過朕什麼。」雲燁霖湊了上來,淡淡的龍涎香,清風飄過,頓感身心舒暢啊。
「說吧,想要什麼?」湮兒回答的很爽快。
「到晚上了朕在告訴你。」
「晚上?」
湮兒抬眸看著他眼里的笑意,好詭異,好奸詐,晚上能干的事通常不是什麼好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