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孫听她這樣說心中不禁有些詫異,她這個年齡應該已經結婚了。很明顯,她的丈夫對她並不好。
劉穎擦擦眼角流出的淚水,將杯里的酒一飲而盡。
「你說我嬌小的身驅卻蘊藏著遠大的抱負,你是不知道我受的罪,我這麼拼命的工作也都是被生活逼的。一個女人如果家里有個男人疼是不會出來受這份罪的,別看我表面上挺風光的,人前人後被人劉經理的叫著,可你知道有時為了跑一個項目,挖一層關系,去酒店,夜總會,KTV,陪吃,陪喝,陪玩兒過後還要陪睡。那些男人不管你願不願意,你都得去應付一下,踫到地位高一點兒的,既得搭錢還得搭人,就這樣我也得強撐著過下去。」
她垂下手輕輕的掀起裙子,一道觸目驚心的疤痕橫在她的大腿內側。「是我丈夫拿刀割的。」
她低垂著頭,竭力想忍住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強烈的情緒讓她嬌小玲瓏的身體看上去更像是一朵開得飽滿的粉紅色玫瑰花,在突然而至的暴風驟雨中卷成了一團。
「別說了,老孫用力的抱住她,一只手愛憐的撫模著她大腿上的傷痕,他的手輕輕的撫模著,他的嘴早已堵在了她的一抹淡淡的粉紅色上面。
她的肌膚溫熱而柔軟,她是活的,在他的手心里她顫抖的身體,她微微的從咽喉深處發出的喘息聲,都讓他感覺到一種生命的召喚,于是他听從了她的召喚走了進去,在這個酒店小小的包房里,他和她有了他們第一次的。
從那以後他開始經常的不回家吃飯,老婆問起,他就說為了提干想多應酬些,他的老婆真的信了他的話。回來的晚了也不太深究他,即便問起了,他也總是有話說。「某某局長又喝多了你說我能不送他回去嗎?」
他的理由在一定程度上是成立的。他不怕她會懷疑,他們有段時間真的有些難舍難分的地步了,他就跟家里扯謊說是單位派他出差。
他住到了她在這個城市臨時的家里,他們來往得還算是很小心,一直到她的項目完成,他們的事情也沒有被他的老婆發現過。
這次恰巧趕上出差他們又有機會踫面了,都說久別勝新婚,他也著實想念她,一見了面也不管孔哲夫在身邊,兩個人就一起躲在賓館的房間里過起了屬于他們的二人世界。他今天一早晨起來向哲夫請示了回去的日期,便又急匆匆的回到她的身邊。
她見他回來後不做聲,知道是要回去了,就笑著走過來摟著他的脖子說︰「是要走嗎?」老孫點點頭摟著她的腰,很緊,很舍不得的樣子,也知道她其實不止他一個情人,可心里就是放不下她。
「這次一走,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再見面。如果,我是說如果你願意和我一起——」話說到一半又被他硬生生的給咽回去了,心一牽一牽的揪痛著。她始終不發一言,沉默中兩個人就這樣以擁抱的姿勢彼此留戀著,僵持著——
臨行的那一刻終于還是到來了,她微笑的看著他拎起皮箱戀戀不舍的轉身,她替他開門。他垂著頭有些喪氣的走出去,也難怪,都快要往五十歲上奔的人了,怎麼就不能給自己的人生來一次大膽的,義無反顧的改變?
他咬咬牙,心里說不上是恨自己的懦弱,還是在恨她的無情。「我走了,你多保重。還有——」他囁嚅了半天,嘴里說出的卻是再平常也不過的兩個字「再見」
作者題外話︰今日起每天兩更,下午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