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憤之下,蘇振海舉起手向李明遠打去,不過這一次李明遠早有防備抬手將他的胳膊抓住了。
「你不要以為我可以任著你打,我不是馬瑩潔,更不是馮虎。」
「你說什麼?」蘇振海瞪著眼楮狠狠的看著他問道。
李明遠看著他有些驚恐的表情,嘴角展露出一絲冷笑。
「你笑什麼?」蘇振海警覺的盯著他的眼楮問道。
「蘇書記,我李明遠做得再錯,也不會去殺人滅口,我是個文化人,充其量也只能耍耍筆桿子,把一個人寫死而已。你就不同了,你是領導,你才是真正的黑幫老大,在你的保護傘下不知道有多少人整天干著傷天害理的勾當,你現在知道替你的女兒著想了,那你當初殺人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今後給她帶來的是什麼?」
「李明遠,你瘋了嗎?你究竟在胡言亂語什麼?我什麼時候殺人了?我殺了誰?」
「這個不用我提醒吧,岳父大人,白紙黑字寫在上面,別人看不出來,您老人家的筆跡我還是能認出來的。」
「什麼白紙黑字,什麼筆跡,你看到了什麼?」蘇振海突然揪住李明遠的衣領,眼神中透著他從未見過的凶狠。
李明遠並沒有被他這強勢的態度給嚇著,相反的,他反而一下子冷靜下來。他想到了馮虎的死,想到了馬瑩潔的死,一種本性中悲天憫人的情緒讓他將所有在心里潛伏著的往日對蘇振海的不滿統統的發泄出來。
「蘇書記,如果你真的沒有做過什麼,有必要如此緊張嗎?換句話說,你不會想把我也一起干掉吧。對你來說再添一條人命也不算是個問題。」
「混帳,李明遠,你這是什麼態度跟我講話,再怎麼說我也是你的父親,枉你學了孔孟之道的人,居然一點老幻尊卑都沒有。你把我想成什麼了,我這個位子上,有必要去殺人嗎?」
「對,也許你不必親自去,你可以派任何一個你信任的人去。」
「李明遠,你真是可笑,你認為我會隨便的相信什麼人嗎?」
「當然不會。」
「那你居然還能有這樣不靠譜的想法。」
「你是不會隨便的相信誰,不過有個人你絕對會相信的,去年礦里死一個人,我想真正的凶手可能一直在找機會表達他對你這個市委書記的感激之情。
「看來你知道的還挺多,不過,就算你說的完全正確,我又有什麼理由要殺死他們呢?」
「這個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不過我相信,早晚有一天你殺人的理由大白于天下。」
「你認為自己很正義嗎?你一個小小的文藝青年,如果不是我的幫助,你會這麼容易的一步登天坐到主編的位子上?」
「你是幫過了,不過你不是為了我,你是為了你的女兒,為了讓你自己的臉上好看。」
「看來你的心里早就對我充滿了怨恨的情緒。」
「應該說是你做了讓人怨恨的事情才對。」李明遠義正言辭的說道。
「好吧,既然你這麼想,我也不想跟你過多的解釋什麼,不過有一點你給我听清楚了,你說的那兩個人不是我殺的。憑我蘇振海的能力,真要想讓他們死,用不著親自動手,更不可能再傻到找個人來殺死他們,殺人不一定要他死,有的時候,讓他們活著,而且是走投無路,毫無希望的活著,比要了他們的命更合我的胃口。」
蘇振海此刻的語氣平穩中透著讓人不寒而栗的陰森,他的這種語氣讓李明遠瞬間失去了反戈一擊勇氣。
「難道,馬瑩潔的那個案子真的與你無關?」
「你認為我會愚蠢到去犯那麼明顯的錯誤嗎?如果真是那樣我就不會在這個位子上呆這麼久了。」
「那馮虎呢?你不會也說跟你沒關系吧?」
「你憑什麼就說馮虎的事情和我有關系呢?」
「我曾經去過現場,那里有一張紙條上面寫著馮虎飯店的地址,和見面的時間,那字跡與你的一模一樣,我不會認錯的。」
「憑著一張小紙條就想定我的罪,李明遠,要是讓你去當這個刑偵隊長,我看恐怕沒有幾件案子不是冤枉的。」
「什麼意思?」李明遠被他說得糊涂,一時將信將疑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