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我從來都沒有寫過什麼紙條,也沒有見過馮虎這個人。至于馬瑩潔她的確以工作的名義去找過我幾次,但都被我給回絕了,你應該知道我不可能在你的面前弄什麼桃色新聞。馬瑩潔再怎麼說也是你的手下,一個高向陽已經夠蠢的了,我怎麼可能步他的後塵呢?」
「可我在現場看到的那紙條上面的字真的很像你的筆體。」
「筆體相似或者有人故意仿造別人的筆體,這是自古以來就有的事情,你那麼多學問,不知道這一點嗎?」
「這……蘇振海的一翻話說得李明遠徹底無語了,他不知道自己該相信他還是繼續的懷疑他,如果真的是他干的,就像他剛剛說的,沒必要跟自己解釋得那麼清楚。難道是自己錯怪他了。還是他又故意在跟自己玩什麼障眼法?他正猶豫不覺的想著,口袋里的手機再次突兀的響起。
「是蘇珺。」他看了一眼蘇振海嘴里喃喃的說道。
「喂,明遠,你在家嗎?」
「我,」他看了一眼蘇振海,語氣微微的有些遲疑。蘇振海在一旁向他擺擺手。
「我在外面,你呢?」
「我也在外面,今天酒喝多了點兒,晚上可能回不去了,你……不介意吧?」
「當然不,那你要注意安全,早點休息。」
「噢,知道了,你也是。」
掛斷電話,李明遠看了一眼身旁的蘇振海,無奈的苦笑了一下。
他不知道,如果蘇振海知道現在夜不歸宿的是蘇珺,心里會做何感想。
「是珺兒的電話嗎?‘
「是的,她說今天晚上不回家了。」李明遠說完這句話靜靜的坐在那里等著蘇振海的反應。在他的心里,此時蘇振海應該做的不是責問他,而是首先應該問清楚,他的寶貝女兒為什麼夜不歸宿。
讓他失望的是,好幾分鐘內蘇振海都沉默著沒做任何答復,仿佛李明遠剛才的話完全與他無關。
起初李明遠以為他是沒听清楚,或者沒明白自己的意思。他把話又重復了一遍,這一次蘇振海只看了他一眼,同樣的不做任何回答。
他在想什麼?難道還不明白自己的意思?難道對于自己的女兒三更半夜在外面游蕩無動于衷?
「珺兒是我的掌上明珠,現在的年青人都愛玩兒,趁她現在年輕讓她玩玩是很正常的事情。只要她高興就好,我們家也不是出不起這份錢。」
有趣,他的女兒在外面玩兒就理所應當,看到我在外面跟亮絲吃飯他就要把我叫過來,發一頓脾氣,耍一頓威風。想到這里一種巨大的失望剎那間浮上了李明遠的心頭。
這個老狐狸,他不是沒听懂,他是在裝糊涂,在他的心里自己家的女兒做什麼永遠都是對的,不對的永遠都是外人,而他從來都沒有在他的心里被認可過,以前是這樣,以後也是,除非他真的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否則他的這種想法一生都無法改變。
那一刻李明遠的心里深切的感受到了什麼叫無情,什麼叫不公正,或許,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什麼公正二字,他所要找的只是個空空的名稱。那一刻起他的心真的涼到了底。
「今天的談話就到這兒吧,我還有事情,你給我記住了,如果下次再讓我看到你跟那個女人在一起,別說我沒提前警告你。」蘇振海說著,推開車門獨自走了。
李明遠悲郁的坐在車里,他知道跟蘇振海這樣的人物斗,他著實是沒有什麼本事。可是他也從來都是個逆反心里極強的人,蘇振海越是這樣的威脅他,他就越是想要去找亮絲,最好是天天都去見她,天天都跟她在一起。
他俯身過去把車門關上,靜靜的小巷里除了「砰」的關門聲,就只剩下風吹過的嗚呵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