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第五區。」
一路上胡畔的心情極為復雜,她有些茫然的看著窗外,可是外面只有無限的黑暗而已。
皇甫雨澤緊緊的把胡畔摟在懷里,此時的他無比的擔心,他知道叛天辰十分的生氣,甚至是有些憤怒,他無論如何也不想看到胡畔再受傷害了。
車子停到了一個前,這里是普通的民房,周圍也沒有什麼人,是個極不易引起別人注意的地方。
「到了,我們走。」
皇甫雨澤輕輕的拍了拍胡畔,並向她點了點頭,胡畔便走下了車。
他們二人來到了這棟的里面,很快便坐著電梯上到9層,這棟的頂層。
皇甫雨澤帶著胡畔來到一個房間,然後,他先敲了一下門,又敲了二下門,接著敲了三下,中間有著明顯的停頓,他敲完之後,門吱的一聲打開了,里面的人向皇甫雨澤行了個禮,皇甫雨澤便帶著胡畔走了進去,里面還有幾個人,清一色的穿著黑色西裝,看到皇甫雨澤的到來,全都依次行著禮。
「人呢?」
皇甫雨澤問著剛才開門的人。
「在里面的那個房間。」
皇甫雨澤點點頭,然後轉向胡畔。
「畔兒,岳父在里面,我陪你進去。」
胡畔無奈的笑笑,並搖了搖頭。
「雨澤,你帶我來這里我已經很感謝了,但這始終是我們父女倆的事情,還是我自己進去。」
「這兒?」
皇甫雨澤還是有些不放心。
胡畔卻安慰似的拍了拍皇甫雨澤的手,並努力的擠出一絲微笑,可是,皇甫雨澤卻能感覺到,她手上傳來的涼意。
胡畔來到門前,深吸了一口氣,便走了進去。
叛天辰坐在椅子上,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眼楮也有些猩紅,像極了一頭嗜血的野獸,胡畔還從來沒有見過叛天辰這個樣子,她知道,現在的叛天辰,一定憤怒到了極點。
「爸爸。」
胡畔輕輕的喊了一聲,然後走到叛天辰的身邊。
叛天辰慢慢的站了起來,他瞟了胡畔一眼。
啪!
一聲響亮而清脆的聲音響徹在整個房間里。
「啊!」
胡畔被叛天辰這突如其來的耳光,打得跌倒在地,她的臉立刻紅腫了起來,嘴角流下了一絲血跡。
門外的皇甫雨澤听到里面的聲音,他的心里一緊,他想立刻推門進去,手卻停在半空沒有動作,他還是忍了下來。
「不要叫我爸爸!你怎麼對你姐姐做出那樣的事情!你明明答應過我不會恨她!為什麼?為什麼?這就是你對我們的報復嗎?沒想到你是這麼冷血的一個人,一點也不顧忌骨肉親情,這樣做對你有什麼好處,難道芊芊成了全天下人的笑柄,你就開心了嗎?如果是你被綁在鐵鏈下,你會是什麼感受!」
叛天辰氣得怒發沖冠,他在盛怒之下一口氣說出了這麼一連串的話,可是,當她看到胡畔的眼淚的時候,他還是愣了一下,但他的怒氣並沒有因此而少一點,反而更加怨恨的看著胡畔。
胡畔扒在地上,听著叛天辰的話,她的心如刀絞一般的痛,她不明白事情為什麼會演變成這個樣子,要知道,一開始被鐵鏈綁在那里的人,明明是她,明明她才是受害者。
胡畔支撐著坐了起來,她悲傷的看著叛天辰,眼里的淚更多了,她多想倔強的不讓自己哭出來,可是眼淚就是不听話的越流越多。
「爸爸,呵,也許現在你已經不想再讓我叫你爸爸了。可是,我想問一句,你憑什麼認為,那件事是我做的?」
叛天辰的眼里閃過一絲異樣,可是,他仍然忿忿的說道。
「是芊芊親口跟我說的,難道還會有假嗎?她再不懂事,也不可能拿這種事情開玩笑,是她親口告訴我,是你帶著人把她綁架了,然後鎖在那里,還帶了人去凌辱她!你怎麼可以這麼做,畔兒,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叛天辰的眼里好像要噴出火來,他的腦袋里一想起那樣的畫面,他的血液就像要沖破血管奔涌出來一樣。
「呵呵。哈哈哈。」
听到這里,胡畔冷冷的笑了出來,她的笑人讓人听起來心里有些發毛。
「你笑什麼?」
叛天辰疑惑的問道,可是他仍然怒目圓瞪著。
胡畔的心里涌起陣陣的悲涼,叛天辰的眼神,讓她的心都碎了。
「我笑什麼?我笑叛芊芊說的對,她曾經對我說過,她說爸爸會站在和他生活了二十年的女兒這邊,不會站在一個他只不過是為了利用,而剛剛找回的野種身邊。以前我不相信,現在我信了。」
叛天辰一愣,他沒有想到胡畔說出了這樣的話,可是,他還是不相信叛芊芊會在這件事情上對她說謊,事關重大,他怎麼會相信叛芊芊是那樣的人呢?
「別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相信你,這不是普通的事情,這是多麼惡劣的事情。我不相信芊芊會在這件事情上信口雌黃,你不要再狡辯了!」
听到這里,胡畔努力的站了起來,她看著叛天辰,她的眼楮,仿佛一潭清可見底的湖水,臉上不帶有一絲表情。
「如果我說,叛芊芊的事不是我做的,你會不會相信?」
叛天辰的心里,其實已經開始動搖了,他看見胡畔的眼神,覺得她不像是在說謊,可是,他也不認為叛芊芊再說謊,相比之下,他還是覺得,如此之大的事情,叛芊芊才是受害者,所以,她沒有說謊的理由。
「芊芊不會說謊的,畢竟,受傷害的是她,她怎麼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胡畔的心底涌起一絲絕望,她直視著叛天辰的眼楮,悲涼的說道。
「叛先生,你記住,今天是你不相信我,他日如果你知道了真相,也不要再來找我,你不是我爸爸,我沒有你這樣的爸爸!」
說完,胡畔便泣不成聲的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