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胡畔便泣不成聲的沖了出去……
胡畔一開門,便看到皇甫雨澤擔心的站在那里。
皇甫雨澤看到胡畔淚流滿面,他心疼的一把抱住了胡畔,胡畔想對他說些什麼,可是因為極度的委屈她什麼也說不出來,嘴里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這個時候,叛天辰走了過來,看到皇甫雨澤臉上有些明顯的驚異。
「岳父,你們剛才的話我都听到了。對不起,我不是有意偷听,只是因為太擔心你們。岳父你現在很生氣,生氣到可能失去了應有的判斷力,所以不相信畔兒的話,你真的,不了解畔兒,更不了解你的寶貝女兒叛芊芊。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叛芊芊的事,真的不是畔兒做的,相反,原本是叛芊芊想要陷害畔兒,凌辱畔兒,畔兒才是真正的受害者。雖然之後叛芊芊也出了事,但是絕對是她咎由自取,畔兒知道後,還極力的懇求別人不要將此事宣揚出去。至于事情為什麼變成為個樣子,我也很遺憾,但我可以以我的人格保證,這件事絕對不是畔兒做的。」
「雨澤,不要再說了。」
胡畔艱難的說出這句話,便癱軟在了皇甫雨澤的懷里。
皇甫雨澤抱著她,很快離開了這里,只剩下叛天辰一臉的驚愕,愣愣的站在那里。
一路上無言。
胡畔除了無聲無息的流淚,再沒有別的反應,此時的她傷心欲絕,想起叛天辰那決絕的眼神,她的心里就涌起一陣哀傷。(更新最快)
二人從原路返回。回到了他們的房間。
胡畔從書架里走了出來,剛走了兩步,便跌倒在地,皇甫雨澤急忙上前一把抱起了胡畔,然後又輕輕的把她放在了床上。
「畔兒,別難過了,岳父只是太生氣了。都是那個叛芊芊滿口胡言,我會把證據擺在岳父面前的,這樣,他就知道到底是誰在說謊了。」
胡畔掙扎著坐了起來,她的懷里抱了一個枕頭,然後無助的倚在了床頭,眼神空洞的看著皇甫雨澤。
「雨澤,算了。那又有什麼意義呢,他終究還是不相信我的。當他對我說出那些話的時候,我對他就絕望了。雨澤,你告訴我,我是不是被人隨便亂丟的垃圾,沒有人在乎,沒有人在意?」
皇甫雨澤一把把胡畔摟在了懷里,他心疼極了。
「畔兒,我不許你亂說,我不管別人怎麼看你,可是你現在,已經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了,比任何人都重要,我不許你這麼說自己,不許!」
「雨澤。」
胡畔的眼淚就那麼大顆大顆的滾落著,此時她靠著雨澤,心里涌起淡淡的幸福。
「畔兒,別想太多了,好好睡一覺,明天就沒事了。」
皇甫雨澤一點一點的拭去胡畔臉上的淚。
胡畔努力的擠出笑來。
「別擔心,我沒事的。這樣也好,我不必再提心吊膽了,呵呵,不過是一個惡名,對我來說,無所謂。」
胡畔越是這樣,皇甫雨澤就越覺得心疼,他的眼里滿滿的溫柔,他多想將眼前的女孩捧在手心,可是,她總是受到這樣那樣的傷害。
她那麼善良,要怎麼保護她呢?
胡畔為了打消皇甫雨澤的擔心,于是強忍著淚水,故意換了個話題。
「對了,我做夢都沒想到你會有如此神奇的地方,你簡直太厲害了。真沒想到我的小傻子,竟然是個這麼睿智的人。」
皇甫雨澤笑了笑,他坐到了胡畔的旁邊,伸出一只胳膊,把胡畔摟在懷里,他的眼楮不知望著什麼,被胡畔這麼一說,仿佛勾起了遙遠的回憶。
「畔兒,你知道嗎?我的媽咪也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沒有了,她在臨死的時候告訴我,不要相信任何女人。爹地在經過一段傷痛的日子後,又娶了第二個妻子,就是竇青華,一開始她為了博得我爹地的歡心,對我很好,像對待自己的孩子一樣,可是後來,她有了承恩,漸漸的,她就只有在爹地在的時候,裝成對我很好的樣子,其實心里巴不得我死去。有一次我發燒了,她給我拿了一片特殊的藥,那個藥是黑色的,和我平時吃的感冒藥都不一樣,我看她神色慌張,不敢直視我,拿著水杯的手又顫抖不已,我知道,藥一定有問題,所以當著她的面我讓她覺得我好像吞下了那顆藥,可是她走出去以後,我又把藥吐了出來,並藏了起來。從那以後,我就變成了傻子,只長身體不長智力的傻子,那一年,我才八歲。」
皇甫雨澤想起他的童年,那些痛苦的回憶,他的眉頭,是緊鎖著的。
「于是從那以後你就裝傻,而且一裝就是十幾年。你忍受著眾人的白眼與欺凌,生存到了現在?雨澤,我從來沒有想過,豪門家的小孩,竟會比我這個在孤兒院長大的孩子,更加的不幸。」
胡畔又往皇甫雨澤的懷里靠了靠,下意識的摟緊了他,皇甫雨澤拍了拍胡畔的胳膊,笑著說道。
「傻瓜,都過去了。為了生存,我只能出此下策,才能苟活。好在爹地一直很疼愛我,並沒有因為我是個弱智,而嫌棄我,所以我過得,也並沒有那麼悲慘。只是爹地現在的身體很令人擔心,他的病來得太突然,完全沒有征兆,等我想要保護他的時候,已經晚了,我現在能做的,只是防止有人再對他動手腳而已。這個家里不懷好意的人太多,沒有可以信任的人。每個人都在覬覦我們家的財產,沒有人真正的在乎爹地的死活。我以前想保護爹地,更想保護皇甫家,而我現在,最最想保護的,就是你。而我,也不可能做一輩子的傻子。畔兒,從我第一次從樹上掉下來看到了你,看到那雙清澈透明的眼楮,我就深深的被你吸引了,直到後來,我漸汽車發現,我是真的愛上你了。」
胡畔低了低頭,臉微微的紅了起來,心里涌起一絲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