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可以等到事情都結束了之後,他有足夠的能力和地位,他變得足夠強大,強大到任何人也傷害不了他和胡畔,他可以無後顧之憂的好好保護她,可以給她一個安寧的生活,再接她回來也不遲。
皇甫雨澤看著胡畔的臉,她因為失血過多,所以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可是現在她的面容已經恢復了些許的血色,她那麼安靜的躺在床上,有著不食人間煙火般的美麗。
「唉,讓我如何舍得你離開我,可是你若不離開,如果你再受到什麼傷害,那我更加的無法原諒自己。」
皇甫雨澤把胡畔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她的手已經有了溫度,不在是那麼的冰涼。
皇甫雨澤的內心十分的糾結,此時此刻,他真的很難做出一個決定,一邊是對胡畔的不舍,一邊是對她安全的擔心。
這幾日皇甫雨澤的人向他傳來的消息,也令他十分的郁悶,總之,80%都是壞消息,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沖過這道鬼門關,他更加的不想連累胡畔。
皇甫雨澤看著胡畔,眼神里現出淡淡的憂郁,直到現在他才明白,原來愛一個人,真的來以勝過愛自己,是這樣痛並快樂著的事情。
胡畔慢慢的睜開了她那清澈如水的眼楮,她輕輕的眨了兩下,長長的睫毛跟著上下擺動,任誰看了,都會激起心中無限的憐惜。
胡畔轉過頭,看著一臉憔悴的皇甫雨澤,她微笑而又酸楚的說道。
「雨澤,我睡了多久?」
「親愛的,你睡了三天三夜了,如果你再不醒過來,我就要抓狂了。」
皇甫雨澤笑了笑,含情脈脈的看著胡畔,她的眼楮好美,美得無法讓人移開視線。
「呵呵,那麼,我還活著,你也活著,對不對?」
听到胡畔說的這句話,皇甫雨澤的鼻子一陣的發酸,他強忍著將要掉下來的眼淚,努力的擠出了一個笑臉。
「是的,寶貝,我們還活著。」
胡畔笑了,笑得那麼開心,那麼滿足。
「呵呵,那麼就算我一睡不醒,也值得了。」
「畔兒,我不許你再說傻話!」
皇甫雨澤難過的看著胡畔,她雖然恢復了一些精神,可是身體還沒有完全的復原,自己是有些虛弱。
「畔兒,你記住,我絕對不允許你比我先死!」
胡畔看著皇甫雨澤,流下了眼淚,那是開心和感動的眼淚。
她不想讓皇甫雨澤看到她流淚,于是她輕輕的別過臉去。
可是那樣,又怎麼能逃過皇甫雨澤的眼楮。
皇甫雨澤坐在了床邊,輕輕的拭去了胡畔的眼淚,然後,柔情的說道。
「畔兒,不要哭了,你的眼淚是我心中致命的傷痕。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這輩子,只逗你笑,永遠不要讓你哭。」
胡畔露出了明媚的笑容,她看著皇甫雨澤,連日來的守護,讓他沒有刮胡子,眼楮也因為睡眠不足產生了黑眼圈,人也好像瘦了一圈。她從未見過這樣的皇甫雨澤,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她。
所以就算是為了他,我也要快點好起來。
胡畔這樣想著,然後撒嬌似的對皇甫雨澤說。
「雨澤,我餓了。」
皇甫雨澤別提有多高興了,他連忙笑著說道。
「好,好,我這就給你弄吃的去,你想吃什麼?」
胡畔想了一想,然後說道。
「嗯,我想喝粥。」
皇表雨澤忙點點頭,轉身跑了出去。
房間里就剩下了胡畔一個人,胡畔的眼淚又流了下來,她知道皇甫雨澤現在的處境,她驚異于一個豪門家的大少爺居然連生存都是個艱難的問題。
胡畔想想依然覺得後怕,如果自己晚到了一分鐘,如果哪個環節上浪費了一點點的時間,恐怕再次見到的,就是皇甫雨澤的尸體了。
那將是多麼恐怖的事情。
胡畔想著想著,竟然開始怨恨自己,她怨恨自己為什麼不是功夫高手,怨恨自己為什麼沒有一身像電影里那些特工人員的技藝,她只是一個再平凡不過的女子,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
拿什麼保護你,我的愛人。
胡畔在心里發了誓,這輩子無論發生什麼,她都不會離開皇甫雨澤,無論以後的路有多麼的凶險,她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不離不棄。
竇青華此時正在對公司里的職員發著無名的怒火,只是因為一點小事情,她就變得極其暴躁,然後大發雷霆。
被罵的公司職員覺得十分委屈,卻又不敢出聲。
「滾出去,如果這份報表你再做不好,明天你就不用來上班了。下午四點之前交給我,否則,就把你的辭呈交給我!」
那個職員灰頭土臉的出去了。
竇青華一下子坐在了椅子上,讓她這麼憤怒的原因並不是因為那個職員沒有做好報表。
皇甫雨澤和胡畔已經失蹤幾天了,更奇怪的是,她派出去的人竟然全都不見了,而且是生是死,至今都下落不明。
一向驕傲的她怎麼能接受這樣的事情,她怎麼會承受得了這麼失敗的事情,那些人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她有的時候會愣愣的想,是不是老天在和她開一個大大的玩笑,讓她像作夢一樣的,看著那些人就這樣的消失在空氣之中。
雨澤和畔兒能去哪里呢?沒有死訊,亦沒有任何消息。
竇青華懊惱的想著,一股強烈的怒氣被她壓抑在體內,她無處暴發,無處排解,她覺得自己氣得都快要暴炸了。
就在這個時候,竇青華的手機響了。
竇青華把手機拿起來一看,上面是個陌生的號碼,她隨手把它又扔回到了桌子上,此時她煩燥的很,她可不想接一些來路不明的電話來浪費時間。
可是,電話卻執著的響個不停,像專門與她作對似的。
一連響了好幾次,竇青華再也忍無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