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鎮靜中驚慌,而我,卻早已從驚慌中冷靜出來,面對這個爆炸般的消息,看著書院內所有人的爆炸反應,我的心,正在向靠近靜默的水中不斷努力游弋。
但我很佩服官宦之家的偽作,在這顆炸彈散發之後,盡管公公和婆婆心中的失望有多麼強烈,但他們卻表現的異常鎮定自若,我看到婆婆是用了她極大的控制力,才沒有當眾發火,她的那種反向表情,令我驚訝不已,她笑著聳聳肩,雙手一攤,一副不屑的樣子。
「啊哈,開玩笑!」
她笑,秦笑塵也笑了。
「世間萬物,你說它玩笑,那它就是玩笑!若看不清世間,那佛祖當年都是和你開了一個大玩笑的,世人都想把萬事弄個一清二楚,殊不知越是執著,就越迷霧重重,嘉惠局長說我開玩笑,那就是在開玩笑,你不執著,玩笑也不是玩笑,你若非要較真,那不是玩笑也搞得玩笑了。」
「好了秦醫生,你說的這番,在我這里,目前還是高深莫測,我這個人還有個壞毛病,就是不喜歡探知未知,你說也真怪了,你說到什麼迷啊霧啊的話,我這腦子就開始霧蒙蒙了,小禾,我今兒真乏了,你好好幫我款待一下秦醫生,我是要失陪了。」婆婆用很鎮靜的話語傳遞了一種最不能夠踏實的心念,望著她隱藏在深處的無力,我的心,已經不是為自己悲哀了,更多的憐憫,竟然給了她。
婆婆不顧滿座的反應,離席而去。
秦笑塵微微地笑。
公公說︰「秦醫生,來,我們喝茶,喝茶。」
匡書可沒有公公的淡定,他騰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秦醫生,你說的話,什麼意思?玉樓不能生孩子,還是她不會生?你告訴我!」
我心里一驚,望著匡書那瘋狂的面容,第一次感覺我在他心里將會從此下降很大一個等級,痛。
秦笑塵看著他,我多麼期待他能夠壓抑一下匡書那股瘋狂,因為他周身都散發著一股凝重之氣,我希冀能夠凝結一下匡書的散亂,他這團散亂,令我總是感覺如在空中懸浮,極有可能,無論我如何小心,都將面臨突然一天的崩塌。
「我只是把脈,脈象反應一種潛質,我只能給你解釋,陳小姐的潛質,不適合懷孕,別的,我不能多加評判,因為醫學和易學都是嚴肅的科學,很多靈動的東西,都在天地之間,所謂此一時彼一時,身體,精神,意念,都在天地變化之間,隨心靈動啊。」
我很感激秦笑塵,他說的朦朧其辭,給了我很大的面子,以及迂回之路。
但是,在他離開之後,公公幾乎是拂袖而去,而匡書,卻帶著他心中難以撫平的一股氣,用力拉著我上了樓,然後,把我推進了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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