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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蘇望先去縣委領導辦公,準備把處分報告和駐點報告遞交給林掛清。(更新最快)剛走到下,看到陳通閱不知從哪里走了出來,往縣大院門口走去。縣人防辦雖然屬于縣政辦下屬單位,但是卻在義陵縣城最大的防空洞附近就近辦公。
看到蘇望走了過來,陳通閱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但隨即變成陰冷,看了一眼這邊,招呼不打便急匆匆地離開了。看著他的背影,蘇望心頭不由一動。
來到林掛清辦公室,蘇望見到了宋連橋,寒噓兩句便得知林掛清辦公室里還有人,他必須得等一會。宋連橋也埋頭繼續他的工作,蘇望坐在那里默然了一
會,突然開口道︰「宋科長,你和縣人防辦的陳通閱是同學?…」
毫無防備的宋連橋下意識地點點頭,可嘴巴張合了好幾下才開口道︰「是的,我和老陳是中學同學。」。
蘇望「哦」。了一聲便又不再做聲,繼續坐在那里看資料。宋連橋卻有點心神不寧,時不時偷偷看一眼端坐在那里的蘇望。
過了二十來分鐘,坪口鎮黨委副書記趙思德出來了,滿臉笑容地跟宋連橋打了聲招呼,猛地看到蘇望,又趕緊過來跟他握手打招呼。而宋連橋則像上安了彈簧一樣,趙思德一推開門就站了起來,往林掛清的辦公室走去。等趙思德離開時」宋連橋也出來了,示意蘇望可以進去了。
蘇望向林掛清匯報的時間不過二十來分鐘,無非就是把兩份報告遞了上去,然後林掛清問了一下蘇望的工作計劃。蘇望也是早有準備,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己準備在那篇規劃報告的基礎上擬定一份更詳盡的調研報告和規劃細節報告。林掛清只是安靜地听,時不時點點頭,听完後也沒有說什麼,蘇望也知趣地告辭了。
出來之後蘇望便找到了郭志敏,一起去看農經辦的新辦公室。新辦公室在縣大院一處角落里,以前是縣教工委辦公區的一部分,後來縣教工委跟教委合署辦公就空了出來。
蘇望看了看,覺得還不錯。郭志敏考慮得很周全,特意選了兩間大辦公室和一間小辦公室。大辦公室坐五六個人都可以,小辦公室正好給蘇望單獨用。
「郭哥」謝謝你了。」。蘇望轉向郭志敏開口道。
「沒事,你覺得行就好。」。郭志敏滿不在乎地說道。
「郭哥,這辦公房間不是歸機關事務科管嗎?」。蘇望不解地問道。
郭志敏看了看左右,壓低聲音道︰「老涂調走了。」。
「老涂,涂副主任?」。蘇望腦子一轉就知道說的是上次在縣農工委擴大會議上見過的縣委辦涂副主任。
「就是他,昨天被正式調任縣黨史辦主任兼縣志辦主任。」。
「為什麼?」。蘇望默然了一會突然道︰「難道是他?」。
「听說是他安排老齊臨時頂班給賈縣長開車。」。「老涂有這麼大的膽子?還是背後有人指使?…」「按理說老涂應該沒有這個膽子,可他是安縣長一手提上來。听說安縣長在坪口鎮當鎮長時他就是黨政辦副主任。」。
難怪賈國強一出事,流言的矛頭直接就指向安孝誠,原來除了安孝誠的「名聲在外」。,還有老涂這層關系在里面。
蘇望不由嘆了口氣︰「看來不管如何是得有個交待,老涂算是被交待出去了。而且這個時候再調整,嘿嘿……………」
這個時候調整,離賈國強出事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就顯得這個調整與賈國強出事沒有任何關系。雖然這有點掩耳盜鈴之嫌,但官場作風就是如此。
兩人一邊慢慢地走一邊嘆息著,蘇望搖搖頭道︰「老涂被調出去了,那安縣長在縣委這邊可就抓瞎,他可還是縣委副書記啊。」。
「那又如此,現在安縣長被馬書記和林書記壓得喘不過氣來。馬書記有魄力有手段,林書記有人脈有心計,安縣長這邊除了龍玉珍書記,根本沒有頂得住的人,怎麼斗?只好全面退縮等待機會再說。」。
「三十年河東四十年河西,安縣長只要在這個正處級位子上再熬幾年,總有出頭的日子。」。蘇望心里還有句話沒有說出來,在上一世見識過幾位當官的互相斗,都是「快準狠…」。先是默默地等待機會,積蓄力量,等到合適的機會一到,抓準時機,一刀接著一刀,一般的情況是壓住對手或者讓對手出局就好了。而悲催的卻是對手的手下成了炮灰,慘點的就萬劫不復了,算是當了一回駭猴的雞。而一般情況下處于劣勢的一方最基本的就是要保住現有的位子,只要這個位子保住,熬幾年不愁有翻身的機會。翻身逆襲蘇望又不是沒見過。
不過上一世蘇望是隔岸觀火,外圍的外圍都不算,純粹就是看一熱鬧。現在不同了,自己總算是半只腳在里面,而縣在局中的感覺就截然不同。「郭哥,既然老涂出局了,那縣委辦不是要調整?」。「昨天老涂新職務任命時一並調整了,杜主任主持全面工作,分管機要科和綜合科︰我協助杜主任處理縣委辦日常工作,負責機關事務、財務審批、督查、接待等工作,分管機關事務科、督查室和接待辦︰向副主任兼任保密局局長,負責保密、紀檢、等工作,分管辦︰劉副主任兼任政策研究室主任,負責縣委主要領導的講話稿及公文起草、審核以等工作,分管秘書科。」說完之後郭志敏臉上也不由露出一絲笑意來。
「恭喜你郭哥,你以後就是縣委辦二號人物了。」蘇望不由大吃一驚,如此看來,林掛清算是起用郭志敏幫他看住縣委辦,那現在已經專職擔任縣政辦的周利群到底出了什麼事?不過蘇望不會去問,因為從某種程度上說,郭志敏現在佔得是周利群的坑。郭志敏怎麼不知道蘇望的心思,主動道︰「老周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出了什麼事,不過我感覺老周應該還是很受林書記的器重,兩人之間沒有出現什麼狀況。」。
「這可能是林書記走的某步棋,我當初就說過,這位林書記不簡單。難道?」蘇望突然想到一個可能性不由大驚失色。
郭志敏不知什麼出了什麼事,被蘇望的神情嚇了一跳,連忙問道︰「蘇老弟,你想到什麼了?」。
郭哥,你說林書記會不會是在為他入主縣zh ngf 做鋪墊?」。蘇望有點遲疑地說道。
「啊呀」。郭志敏不由一拍大腿,然後連忙四周看了一眼,發現沒有人注意他們倆,壓低著嗓門說道︰「蘇老弟,你說的是啊。安縣長現在還只是代縣長,人大會還沒有通過。林書記不會有這個想法?可我看這太玄了,安縣長可不是外來戶,他在義陵的根基和人脈不比林書記淺。」
蘇望自己就是跳票上來的,所以曾經與蔡浩討論過跳票。從這位「組工世家子弟」那知道,一般鄉鎮跳票尤其是副鎮長之類的跳票問題都不大。因為一個
副科級還入不了上面大佬的法眼,而且他們也知道鄉鎮人大代表大部分都是些「泥腿子」、大老粗,這些人可不好控制,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可到了縣一級,尤其是縣長跳票,那事情就大發了。從地區到省里肯定是要嚴查到底,嚴懲不貸,整個縣委領導班子都要吃掛落。
蘇望沉吟一會才開口道︰「林書記應該不是這種輕舉妄動的人,我倒是想到另一個可能性。」
「什麼可能性?」。
「林書記利用和馬書記聯手的大好形勢拿下縣政辦主任留在後面跟安縣長做交易。安孝誠能成為代縣長是組織決定的,林書記和馬書記心里再有想法也必須堅決執行。所以安縣長當選是一定的。他當選了縣長林書記再在縣政辦里安釘子就不大合適了,這不明擺著欺負人嗎?地委行署領導會怎麼看?安孝誠上面又不是沒有人。」
「蘇老弟,你的意思是林書記這個時候拿周利群這個縣政辦的位子跟安縣長做交易,要他讓出一塊大肥肉來。」
「是的,安縣長要想拿下縣政辦這個要害位置不想付出點代價林書記怎肯手?周利群戳在縣政辦位置上,最難受的是安縣長,再怎麼樣也要把這個位置拿下來,否則上面對林書記有看法對他更有看法。一個無能縣長的印象要是留在上面領導心里,安孝誠會怎麼想?」
「蘇老弟你這分析我越想越對,你說林書記所圖的是哪個位置?」
「最大的可能性是坪口鎮黨委書記。」蘇望想了想答道。坪口鎮是義陵縣第一經濟大鎮,工農業產值比城關鎮還要高,因為那里有大型水電站道江水電站,有一家直屬中央的軍工廠,一家省屬企業,四家地區直屬企業,還有十余家縣屬企業。而且還有鐵路、省道和曲水江航道,是義陵的交通樞紐,覆蓋附近三四個縣。
坪口鎮是安孝誠發跡的起點,自然也是他鐵打的地盤,他能一直升到縣長,跟他能牢牢控制住坪口鎮不無關系。現在林掛清就是要虎口拔牙,以縣政辦主任的位置要安孝誠讓出坪口鎮黨委書記給周利群,狠狠地打一根釘子進去。
至于後面如何斗法,進行坪口鎮「爭奪與保衛戰」,那就是後話。
郭志敏站在那里默然想了好一會,嘆息道︰「蘇老弟,你叫我說你什麼好?」
蘇望笑了笑道︰「這只是我的猜測,領導的心思誰猜得準呢?」
又聊了兩句,蘇望便跟郭志敏告辭,向縣大院走去。正當他在後大院跟郭志敏分手時,卻不知在縣委大四一間辦公室里,林掛清站在窗戶邊一直在看著他們倆。縣委領導們的辦公室位置就是這麼好,站在窗戶口可以對後大院一覽無遺。而林掛清習慣每兩個小時就到窗戶這里站一站,看看遠處,緩解久坐氣血不活,順便鍛煉一下眼楮。他正巧看到蘇望和郭志敏兩人在後大院角落里竊竊私語。
林掛清在窗戶後面站了一會,幾步走到門口,拉開門對宋連橋道︰「小宋,找下縣委辦的小郭,我有事找他。」
聞聲站起來的宋連橋連忙恭聲道︰「好的林書記,我馬上給郭主任打電話。」
蘇望走到縣大院門口,卻看到蔣金泉在門口排徊著,不由驚喜地叫道︰「老領導,你怎麼來這了?」
「哦,是蘇鎮長,不,不,蘇主任。」看到自己以前的下屬,蔣金泉是百感交集。
蘇望從心里還是很感激蔣金泉,雖然蔣金泉曾經一門心思做甩手掌櫃,只等著退休。可他在棉花調配事情上支持了蘇望。如果當初他不支持,就無法以麻水鎮供銷社的名義去做,蘇望操作起來就有很大麻煩。而如果沒有棉花調配這一事情,就沒有後來的跳票,蘇望也無法獲得仕途起點的麻水鎮副鎮長。
回到城里蘇望去看過蔣金泉兩回,後來事情多了起來,也就沒有空閑去看望老領導了,只能留在逢年過節去拜訪了。「老領導,你來這辦事啊?」。
「蘇主任,我是來送請帖的,我家老二周末要結婚。」
「老領導,你這事辦得不地道,你家有喜事,怎麼不給我一張請帖呢?」
蔣金泉期期艾艾地說道︰「蘇主任你不是事情多嗎?我怕你抽不出時間來。」
「我再忙也要參加老領導家的喜事。定在哪里辦?幾點開席?老領導,沒請帖我也要不請自來。」
「蘇主任你能來我是巴不得呀,好,我給你補張請帖。」說完蔣金泉從隨身帶著的黑皮包里掏出一份請帖,拿出鋼筆工工整整寫上蘇望的名字。一般人都會留有抬頭空白的請帖,以便不時之需。再過幾年變成印刷的請帖,不必寫抬頭就更方便了,見人就可以發一張。
蘇望接過來看了一眼,紅葉酒店,周日下午五點開席。
「老領導,怎麼不去浦江酒家辦酒席呢?」蘇望純輝是在幫馬姐拉生意,而且浦江酒家也比煙草局辦的紅葉酒店上檔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