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一見到火兒就令自己想起那與自己自幼分離的妹妹柳依依,柳言異常渴望能夠將火兒這個同樣可憐的丫頭留在自己的身邊。此時見火兒點頭答應了自己的提議,柳言整個人都不由得放松了下來,一股莫名的喜意從他的內心深處油然而生。搓了搓手,柳言瞥了面前的火兒一眼,卻見到小姑娘正饒有興趣地注視著自己,苦笑了一聲,柳言趕緊移開了自己的目光。「呃,火兒我看我們還是先進房間里!」墨跡了半晌,柳言方才試探著詢問道。同時,他也在偷偷注視著火兒臉色的變化。看得出來,柳言是真的異常關心這個可憐而又惹人憐惜的小姑娘啊!「進房?」火兒凝視著柳言,直到將他看得有些不知所措了方才從口中吐出了這兩個字來。看著柳言那因為驚愕而目瞪口呆的好笑神情,火兒輕哼了一聲,也不再理會他,而是扭頭率先向房間中走去。只是柳言卻沒有看到,此時在火兒的臉頰之上已經是布滿了一層誘人的胭脂紅,明艷動人,惑人心神!呆呆地站立在原地,這已經不知道是柳言今天第幾次出現尷尬的神情了。知道這個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話語中的語病,「進房」一般來說都是在夜間入睡時丈夫對妻子所說的親密話語,而對于像火兒這樣長期受妓院思想燻陶的女孩兒來說,進房二字毫無疑問是與上床劃等號的。一想到這一點,柳言渾身頓時「不寒而栗」,自己真他媽的是個禽獸啊!不知怎麼的,柳言此時腦海中竟然又一次浮現了先前澡堂中火兒那美妙無比的。「啪!」的一個大耳刮子抽出,火辣辣的疼痛終于令柳言從自己不良的意婬中清醒了過來。「唉,火兒這丫頭雖然年紀還小,竟然也這麼的勾人啊!」無奈地感嘆了一聲,柳言邁步向自己的房間走去。途徑火兒的房間,咬牙忍住了推門而進的沖動,幾乎是一步三回頭的,柳言邁動著仿佛灌了鉛的沉重步伐,艱難地向自己房間走去。說實話,他是多麼想再次一觀火兒的曼妙啊!但可惜,柳言並不是什麼色膽包天的婬獸,竟是硬生生地磨滅了自己心頭那邪惡的。「呼!」如釋重負般地長出口氣,柳言終于成功地走到了自己的房門前。模了模額前泛起的些微冷汗,看來人們常說的英雄難過美人關,絕非無的放矢啊!將緊張的心情放松了一些,柳言這才推門而入。但是,當他剛剛邁入房門時,他的眼楮便已經直了,原本炯炯有神的目光也已經完全呆滯,他的所有心神以及一切的一切都已經定格在了那床上的一簾輕紗之中。柳言很肯定,這絕對是自己的房間沒錯,但是不知道是出于什麼原因,柳言在本應該屬于自己的木床上,卻看到了絕對不應該出現在這里的人影!火兒這丫頭竟然臥倒在自己的床上!而且透過那一層輕紗,柳言能夠很清晰地察覺到此時在火兒的身上已經沒有了任何的遮掩,就那麼將她那誘人的暴露在了空氣之中。望著那朦朧在輕紗後的玉人兒,柳言一陣口干舌燥,雖然說因為隔著一層輕紗的緣故柳言並不能清楚地看到火兒身上的每一處妙處,但是這樣的火兒卻無疑要比全果時要更加的充滿誘惑!正如月輝令碧波為之空靈,落霞使青山為之神秘,一卷幽簾,懸垂于柳言與火兒兩人之間,雖多了幾份遮掩,但更添了一份別樣的美感!咽了咽嘴中的唾液,柳言明顯的感覺到在自己的小月復處正有一股邪火蠢蠢欲動了起來,身體的溫度在緩慢地提高著,那種口干舌燥的感覺令柳言的心中萌生了一股莫名的沖動。使勁地咬了咬舌尖,痛感終于將柳言從即將犯罪的邊緣拉了回來。「呃……」正在柳言為兩人之間的曖昧氣氛而大感尷尬的時候,眼尖的柳言卻是透過輕紗看到了火兒玉肩上的一道格外猙獰的傷疤,這道傷疤頓時讓柳言的神情為之一清,他突然想到,既然火兒已經答應拜入老師的門下,是自己的師妹,自己是不是應該先把小女孩兒背上的那些獰惡傷疤先給處理掉了呢?想到這里,柳言當即深吸口氣,沉聲說道︰「好了火兒,你不用再誘惑我了,我的定力可沒有你想象中的那樣好!快起來,我現在要試試能不能把你身上的傷疤給消去!」此話一出,縱然是隔著一簾輕紗,但柳言卻依舊注意到火兒的身軀輕微地顫抖了一下。坐起身來,火兒在自己小巧玲瓏的嬌軀之上隨意地套上了一件紗衣,隨即玉手撩開幽簾露出了一張因為驚喜而有些泛紅的小臉。「你……你真的能……消去我背後的那些傷口?」似乎是因為驚喜來得太突然了一些,火兒的聲音雖然依舊平靜,但卻難掩那一抹深藏的激動。「可以一試!」看著火兒動人容顏上的那一抹期盼,柳言鄭重無比地點了點頭。默默地凝視著柳言嚴肅的臉龐,火兒的心中莫名地突然有了一種找到家了的感覺,嘴角泛起了一絲柔和的笑意,徐徐地轉過身去,火兒背對著柳言向床邊走去,「來!」很輕的聲音,輕的就像蚊鳴一樣,但卻無比地堅定。她,火兒,這個好似冰山一樣的女孩,已經向自己背後那看上去傻乎乎的男孩交出了人生中的第一份信任!眼看著火兒自己乖巧地匍匐在了木床之上,柳言暗中運轉功力化為尖刺狠狠地扎向自己的大腿,頓時,劇烈的疼痛令柳言的眼神清明了起來。感受著大腿處鑽心的痛楚,柳言緩步走到火兒身後,右手向前探出,從火兒的香肩處,揭開了那一層薄得近乎透明的紗衣!看著眼前一道道錯綜復雜的猙獰傷疤,柳言完全能夠想象這些傷疤究竟是從何而來的。一想到這些,柳言心中就忍不住地一陣心酸,而他小月復處熊熊燃燒著的邪火也因此而平息了許多。深吸口氣,柳言凝視著火兒背後的這些可怕傷口,他的心中此時已經有了一番計較。半年前他拜龍易為師,龍易當時傳給他的正是那傳承了世界本源意志的頂級功法四象歸元拳。其中青龍拳、白虎拳、朱雀拳以及玄武拳分別對應著風、水、火、土這四種天地元力。而在這四種元力中,試問又有哪一種力量在修復傷體,滋養萬物的功效上能夠與水之元力相比呢?此時柳言為火兒除去背後傷口,所用的自然就是那對應著水之元力的白虎拳了。白虎,是水之聖獸,擁有著無與倫比的御水能力。而白虎拳,同樣也將對水之元力的控制,運轉到了一個登峰造極的地步。在白虎拳中有一式水愈之光,便是借助水之元力,使傷口能夠快速地修復愈合。站在火兒身後,只見柳言雙手呈爪型伸出頓時一股淡淡的藍光從他周身亮起,快速地匯聚在了柳言的一雙手掌之上,令其隱隱看上去似乎膨脹了幾分似的。晶瑩的藍色流光在他手掌上閃爍,就好像是柳言雙手抓著兩塊藍水晶似的。捧著這兩團淡淡的藍色光芒,柳言將手掌小心翼翼地貼在了火兒的背脊之上。當柳言的手掌與火兒背脊相觸的瞬間,藍光瞬間蔓延,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覆蓋了火兒的整個背部。藍光與傷口相合,頓時發出了陣陣輕微的異響,傷口在藍光的作用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速愈合著,同時藍光也在治愈的過程中以等速變淡著。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柳言的目光卻變得古怪了起來。一開始自己的水之元力在火兒的體表還感覺不出什麼,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一些水之元力因為控制不慎而進入了火兒的體內。而也就是在火兒的體內,柳言驚愕地發現自己的那些水之元力竟然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排斥。在柳言的感知之中,火兒的身體就像是一座熊熊燃燒著的大火爐一般,水之元力一旦侵入,就會受到極強的反抗。「天啊!火兒這丫頭,莫非是先天火體不成?」柳言的內心一陣感嘆,「這次真是替師傅他老人家找到寶了!」盞茶功夫過後,柳言手掌處的藍光終于消散殆盡,而火兒背後的那些猙獰傷疤也基本上愈合如初,只有個別原本太深的傷疤方才在她的背上留下了一條淡淡的白印。不過這並沒有什麼,柳言相信,只要自己再多施展幾次就一定能夠將那些淺淡的白印從火兒的背上徹底抹除。目光掃向那因為自己先前水之元力滋養而已經沉沉睡去的火兒,柳言的嘴角處不由得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本來我也只是有些同情火兒這丫頭,倒是不曾想到她居然會是萬中無一的先天火體。嘿嘿!撞大運了,看來我就將要有一個漂亮冷艷的小師妹了!」想著想著,柳言突然就那麼傻笑了起來。龍皇酒店,帝皇套房之中,傷勢早已經療好,但是龍易卻依舊在默默地運功。今日里與那黑鳳凰一戰,可以說是他這三年來除了在幻境中與溫侯呂布那一次意外最為驚險的戰斗了。那老女人的花之囚籠確實威力強大而且神妙無窮。任憑自己在那巨大的花球中如何掙扎,那花球都能夠輕易地將自己擊出的力量吸收而去,反而成為花球自身力量的一部分,使之越來越強。若非是後來偶爾的吸食到了自己被花球強行扯出的血液而莫名其妙的激發出了強大無比的修羅之體的話,恐怕自己就真的得葬身在那老女人的月復中了!這一戰,龍易嚴重地意識到了自身戰技的缺陷與實力的不足。如果說上次與呂布一戰還能將其歸結于絕對實力上的差距的話,那麼這次與黑鳳凰一戰卻讓龍易看清了自己所擁有的所有能力。任何技能都有著它的優點,但同樣也有其無法掩飾的缺陷!龍易現在就是這樣,防御有余但攻擊不足!先不說龍氏功法中龍易尚還有幾絕未入門,單是那四象歸元拳,龍易也僅僅初步地掌握了玄武變罷了。換句話來說,現在的龍易,在比他等級高的人眼中看來也就是沙包一般的存在罷了!實力,龍易現在最缺的就是強大的實力!盤膝靜坐在柔軟的大床之上,雙眸緊閉,龍易在回憶今日與黑鳳凰一戰的同時也在全心全意地參悟著他所擁有的所有功法。一點一滴的感悟被龍易仿佛抽絲剝繭般的融入了自己的腦海之中,這些感悟雖然個體很少,但是積少成多,他們會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終有一天會達到飽和,發生質的變化!就比如說……現在!安靜的房間中,只有龍易一個人盤膝靜坐在床上修煉。突然,一道低沉的輕哼從龍易的口中發出,隨即,金光大放,一道丈許長短的天龍虛影從他的身後浮現而出,襯托的龍易就仿佛是天神降世一般。而在他的右手手腕之上,此時,與往昔不盡相同的,這里竟然多了一枚鱗片,一枚劍形的鱗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