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起身旁冰冷女孩兒柔若無骨的小手,柳言的心中頓時升起了一股強烈的異樣之感。和柳言心中猜想的一般無二,女孩兒的手很冰冷,掌握在手中仿佛沒有半點溫度一般。讓柳言在意的是女孩兒手上的肌膚,水女敕柔滑,猶如最上等的羊脂美玉,泛著惑人的柔和光芒。這哪里像是一個被殘忍虐待的女孩兒?這簡直就是上天的一大杰作,造物主最完美的藝術品啊!那種獨特的美感,只能用嘆為觀止這四個字才堪堪能夠形容。不過,這種美感也僅僅只是存在于女孩兒的雙臂之上罷了,至于其它各處,卻無不密布著各式各樣的丑陋傷疤,看上去更加的令人憐惜。收斂心中徒生的異樣之感,柳言拉著女孩兒的手走出了留春閣。他一點都不擔心那老鴇會泄露自己的行蹤,反正那老女人也沒有看見自己的真正面貌,最多也就是說發現了一個可以的黑袍神秘人罷了。既然如此,柳言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呢?小心翼翼地牽著女孩兒的小手,柳言先是給她買了一套可以保暖的衣服,沒有急于讓她換上,柳言反而是帶著她來到了一間小旅館之中,在其間開了兩間客房。柳言的心里已經想好了,在自己此行任務完成之前就先不與師傅他們見面了,等到我柳家平反,並且除去金武那老狗以後,在與師傅相聚也不遲!柳言與女孩兒的客房是在兩,柳言牽著女孩兒的手走上了二在訂房的時候柳言便已經吩咐伙計達一盆熱水端上來,好讓女孩兒清洗一體。並不是柳言心底起了邪火想要偷窺人家女孩子洗澡,實在是因為女孩兒的身上大大小小數十道傷疤犬牙交錯的密布在她的背上,看上去恐怖極了。柳言想要運功為女孩兒除去這些難看的傷疤,所以才提出讓女孩兒洗澡。不然,傷口不干淨就運功消除的話,便很有可能將傷口中的污垢逼入女孩兒的體內,從而引起傷勢惡化或者更加嚴重的危害!被柳言同樣不是很大的手掌牽著,女孩兒的神色始終沒有任何的變化,始終都是那樣的冷漠與麻木。只有當柳言對伙計說出「洗澡」二字並且點指著自己的時候,女孩兒的眼神中方才掠過一絲悲哀、自嘲與憎惡,只不過這一絲復雜的情緒轉瞬即逝,縱然柳言處處留心,也沒有注意到這一絲極其微小的變化。推開澡堂的大門,一股淡淡的花香之氣伴隨著濃重的濕熱之氣撲面而來。一個巨大的木質澡盆就坐落在房間的正中央,澡盆之旁還零零散散地擺放著各種供女子使用的清洗之物。在濃重的水汽中柳言和女孩兒兩人一前一後地步入了房間之中。伴隨著「咯吱……」的一聲輕響,澡堂的大門自動關閉,但是柳言和女孩兒兩個人卻都沒有去理會它,他們都呆呆地看著眼前巨大的澡盆,這兩個還遠遠未成年的少男少女根本就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些什麼。小時候洗澡不是在小水盆中搓洗身子的嗎?這大盆是干啥用的?這是兩人心中最大的疑惑。呆滯了幾秒鐘,還是女孩兒率先回過神來。她終于想起來了,自己在留春閣里的時候不是看見過那些漂亮姐姐用的也是這種樣子的大盆嗎?這個,似乎是要月兌光了衣服整個身子都鑽進去的。扭頭撇了一眼身後那似乎依舊處于疑惑之中的柳言一眼,女孩兒的目光中此時竟然多了一分決絕。緩緩前行兩步,一雙潔白如美玉的小手有些顫抖地模上了自己身上本來就少的可憐的幾根爛布條,稍稍一用力,那最後的遮掩便也拋棄了開去,于是乎,女孩兒的整個身體都完全地暴露在了空氣之中,還有……也暴露在了柳言的眼前。女孩兒突兀的動作吸引了柳言的注意力,下意識地扭頭看去,柳言看到的卻是一副讓他血脈噴張的絕景。女孩兒雖然只有十歲左右,但她的身體卻格外的秀修長,一米四五左右,僅僅只是比柳言矮了小半個頭而已。一頭如墨的秀美長發宛如一掛黑色的瀑布一般垂落而下,披散開來遮掩住了她的少半個背部;而她那好似天鵝頸項般修長的雪白玉頸婷婷而立,在朦朧的水汽中散發著惑人的晶瑩光輝;稍稍鼓起的雪白小胸脯雖然還沒有成熟,但也算得上是初具規模。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女孩兒身體的正面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傷痕。此時她正好轉過了身來,將自己身體的正面面對著柳言,把自己的一切都暴露在了柳言這個純情小處男的眼前。而此時柳言的心神完全被這具完美的讓人心顫的少女震撼了,要知道這還是他長這麼大第一次看到女孩子的身體,頓時一陣口干舌燥,整個身體都不正常的涌上一股股莫名的燥熱。雖然明明知道男女有別,自己這樣似乎是違背了男女之間的倫理道德。但是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柳言就是無法將自己的目光從女孩子的身上移開。見到柳言就那麼站在自己的面前,既沒有因為自己的而狂撲上來也沒有其他的任何表示,女孩兒原本決絕的目光中頓時多了一抹驚訝。由于斗篷的關系,女孩兒並不能看見柳言此時的表情,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卻非常的在意這一點,這或許還是女孩兒有生以來第一次對一件事情,並且還是與男人有關的事情產生興趣!朝著柳言的方向走近了幾步,如玉的小手以一種連柳言都為之驚訝的速度,閃電般的抓向柳言頭上套著的黑斗篷。眼看著全身的女孩兒竟然徑自朝著自己的方向走來,一向無比鎮定的柳言竟然有了一種心慌的感覺。眼見著女孩兒的小手朝自己頭上的斗篷抓來,柳言匆忙之間連忙搖頭閃躲,但是在猝不及防之下女孩兒那柔軟的小手還是捏在了他的臉頰之上。「噗!」女孩兒小手那揉揉女敕女敕的觸感就如同點燃了那萬噸炸藥的引線一般,讓柳言體內的血液徹底地沸騰了起來,兩行鼻血就如同兩條狂暴的小蛇一樣從他的鼻孔之中狂涌而出,染紅了女孩兒伸出的如玉手臂以及兩人之間青灰色的地面。「對不起,對不起!」再也難以掩飾自己內心深處的激動與尷尬,柳言捂著自己那不爭氣的鼻子匆匆忙忙地從這間充滿曖昧的澡堂之中逃了出去。看著柳言狼狽逃離澡堂的背影,女孩兒不由得愣了一下,目光轉移到手臂處那一攤血跡,她心中非常清楚這縷鮮紅染上自己手臂的原因。一想到這里,女孩兒的嘴角處就莫名的多了一絲笑意,而她望向澡堂門口的目光也在不知不覺中柔和了許多。緩緩地轉過身去,縴縴玉手抓過木盆旁的一條滿是花香的柔軟毛巾,輕嗅了一口毛巾上的芬芳香氣,女孩兒輕移玉足,一步步地登上了巨大木盆旁的石階。冰冷的目光注視著腳下飄散著醉人花香的滾滾熱水,女孩兒的目光出現了少見的迷離與朦朧。「嘩——」的一聲水響,女孩兒已經整個人輕輕地躍入了木盆之中,一張如天仙般的傾世容顏露出水面,在朦朧的水汽中若隱若現。仿佛芙蓉出綠水,又似洛神臨塵世,飄飄然,欣欣然,浩渺若天外飛仙,美麗的令人窒息,令人忘懷!澡堂門口,柳言扯下了自己身上寬大的黑斗篷,一團藍色的水之漩渦在他的右手上緩緩浮現,柳言也不管其他,直接就將這小型漩渦給按在了自己的臉龐之上。這一下,不僅洗盡了自己臉上殘留的血跡,同時也讓月復中那一絲尷尬的燥熱與激動清醒了過來。「媽的!」漩渦消失,柳言反手就給了自己一個大耳光,「真他媽的禽獸啊!那小女孩兒才只有十歲啊,我居然會有那種沖動?真是該打!」不過緊接著,柳言卻又有些意猶未盡地說到︰「但是她的身體真的是……」說到這里,柳言又很無恥地甩給了自己一個大耳光……女孩子洗澡總是一件無比漫長卻又令人期待的事情,約莫一炷香的時間之後,沉默了許久的澡堂大門終于伴隨著「咯吱咯吱」的聲音被緩緩推開,女孩兒帶著一身沐浴的香氣從澡堂之中走了出來。听得這邊動靜,柳言頓時下意識地轉頭看去。但是就是這驚鴻一瞥,卻已經讓柳言驚為天人。先前女孩兒的俏臉上滿是污垢髒兮兮的還沒有什麼感覺,但此時,柳言卻完全被那突如其來的絕美給驚呆了。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也許,女孩兒並不是什麼人間絕色,也談不上什麼傾國傾城。但是,此時此刻,在柳言這尚不足十四歲的少年眼中,眼前的女孩兒無疑向他詮釋了完美二字之為何意。嘴角噙著一絲淡淡地笑意,女孩兒走到了柳言而當身邊。抬頭看去,沒有了斗篷的遮擋,這也是女孩兒第一次看到柳言的真容。只見柳言清秀的臉龐上盡是一片潮紅,無比明顯地昭示著他內心深處的尷尬,還有那因為反復抽打而顯得有些滑稽的臉頰,這一切看在女孩兒的眼中,嘴角處的笑意在無形之中竟又擴大了幾分,而她望向柳言的目光也愈發地變得柔和了起來。「你……你洗好了?」望著女孩兒冰冷的如玉仙顏,柳言好半天才從嘴中擠出這麼一句話來。不過話音剛落,柳言的嘴皮子就扯了扯,尷尬地露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下意識地撓了撓自己的頭皮,就連柳言自己都覺得剛才的搭訕真是傻的可以,當真是失敗中的極品!「嗯!」女孩兒似乎很喜歡看柳言窘迫的表情,點了點頭,鼻子中發出了一聲輕哼。但她那一雙美麗的大眼楮卻始終一眨不眨地盯著柳言略微泛紅的臉龐。被女孩兒這般專注地盯著,柳言當即有些閃躲地移開了自己的目光,盯著自己腳下的地面,故作鎮定地問道︰「呃……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啊?」回答柳言的是一陣沉默。久不見女孩兒作答,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柳言不由得抬頭向女孩兒看去,卻只見到女孩兒的目光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竟然變得迷離了起來,無神的雙眼怔怔地看著自己,突然一層水霧用上了她那明艷動人的美眸。眼見女孩兒將要落淚,柳言的心頓時有些慌了,忙不迭地上前兩步,柳言毫不考慮地就抓住了女孩的肩膀,「哎!你……你別哭啊……」臉漲得通紅,平日里的鎮定此時早不知遺落到哪里去了。被柳言抓著肩膀,女孩先是一愣,隨即俏臉之上浮現了一抹醉人的胭脂紅,「放手!」這還是女孩第一次開口,她的聲音有些清冷,但更多的卻還是那宛如大珠小珠落玉盤一般的動人。「呃?」有些尷尬地放開手,柳言訕訕地看著女孩,滿臉通紅,不知說什麼才好。最終還是女孩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默︰「我叫火兒!」神色重復冰冷,對于柳言先前的問題,火兒給了最為簡單的答案。「火……火兒,」念著火兒的名字,柳言的心中卻是一陣怪異,這女孩明明就是一座小號的冰山嘛!居然名字叫火兒?真是夠糾結的了!不過,心里這樣想,柳言可不會傻到真的說出來,嘿嘿笑了兩聲,柳言看著一臉寒霜的火兒,不知怎的突然冒出了一句︰「火兒你想拜師嗎?」看著柳言,火兒的神色之中突然出現了一份怪異,「你想要我拜你為師?」「怎麼可能呢!」柳言無奈地撇了撇嘴,沖著火兒說道︰「我倒是想教你呢,可我也得有那個本事啊!你覺得就我這樣的是做老師的料嗎?」「那你是什麼意思?」神色不變,火兒依舊一臉冰冷地問道。「那當然是讓你拜我師傅為師了,換句話說也就是你將要成為我的師妹了!呃……你覺得怎麼樣?」說完,柳言一臉坎坷地看著火兒,神色中隱隱地暗含著一份深切的期盼。看著面前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柳言,火兒的心中突然生出一股極好笑的感覺。「做他的師妹嗎?」嘴角泛起一絲柔和的笑意,火兒隨意地聳了聳小肩膀,「好,我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