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惇小兒,竟敢辱罵我家大哥,你納命來!」一個雄壯大漢一邊跑一邊叫,手中沉重的雙戟不時磕踫一下,發出震耳欲聾的響聲。(.請記住我)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听聞卓逸夫遇到困境而不顧一切跟來的典韋,當時見到卓逸夫的密信,典韋甚至要跑去野坡找自家大哥,不過曹操好言相勸說是牧僚自有滅敵之計,萬萬不可壞了大事,典韋這才消停下來。
而當戰斗開始後,典韋也不顧殺敵,在人群中胡闖亂撞總算找到卓逸夫,一見面就上下打量起來,見自家大哥安然無恙立即呵呵傻笑起來。
卓逸夫大致將事情說了遍,這才相隨來到人群附近,可剛到來便听到夏侯惇叫囂的打罵聲,卓逸夫雖然面色陰沉,可也知道此時不是算賬的時候,不過典韋可管不了這麼多,大手一劃拉撥開周圍軍士便沖了進去。
听到大罵聲,夏侯惇心中一怔,接著勃然大怒,豈有此理,在這里居然有人敢痛罵某家,簡直是活的不耐煩了。回頭看時卻是典韋。
夏侯惇也是心高氣傲之人,與典韋沒有戰斗自然不知高下,此時哪里會懼怕,挺槍便要迎上去,幸好身邊的曹洪及時拉住。
曹洪同樣看卓逸夫兩兄弟極不順眼,可也知道此時不是內斗的時候,敵人還在眼前,自己人卻內斗起來,傳出去還不被人笑話︰「元讓休要沖動,與這莽夫之事我等回去再算不遲,現下先將這敵將收了再說。」
夏侯惇怒氣橫生,原本榮升校尉想要好好得意一番,沒想到卻連連受氣,雖然心中憋的難受不吐不快,可也知道現在確實不是泄恨的時候,便拉住馬匹。
不過典韋可不這麼想,管你什麼時候什麼情況,敢對我大哥不敬老子就要你好看,揮舞著雙戟幾步沖到夏侯惇近前,蹦起來就是一招力劈華山。
沉重的雙戟帶起劇烈的呼嘯聲直奔夏侯惇腦門砸去。
夏侯惇沒料到這莽夫如此不顧大局,倉促之下連忙橫槍阻擋。
「鏘!!!」一聲爆音傳出,夏侯惇身下戰馬希律律一聲咆哮,被巨大的力量震的連連後退,而手中的鐵制長槍變成了V字型,若不是關鍵時刻左手手握住鐵槍另一邊,那兩桿寒光閃閃的鐵戟只差半寸就要給夏侯惇開顱。
典韋穩穩落地,腳下一彈就要再次沖殺上去,正在這時,卓逸夫終于開口了︰「惡來住手,要算賬以後有的是時間,不過那徐校尉說的不錯,這種敗軍之將確實不配與我等交手,今日之事算是一個教訓,奉勸以後管好那張噴糞的嘴。」
被一擊震退,夏侯惇感覺顏面大失,在如此多手下面前他可丟不起這份,至于什麼狗屁大局去他娘的!夏侯惇大吼一聲提馬上前,V字型的長槍鑿向典韋。
典韋正要揮戟撥開,可卓逸夫的速度更快,剎那間來到典韋身邊,倚天神劍出鞘,寒光一閃,攻擊而來的長槍變成了兩段,卓逸夫翻身一躍,跳起一丈多高,再次斬出一劍,下一刻便落回原地,目光冰冷殺機四射。
在卓逸夫落地的瞬間,夏侯惇頭上代表軍餃的盔纓齊刷刷掉落下去。
夏侯惇當場愣在原地,同時感覺脖頸處涼嗖嗖的,若剛才那一劍斬的不是盔纓而是這里,俺現在已經人頭落地了,不過下一刻這種想法便拋到了九霄雲外,夏侯惇面色猙獰︰「卓逸夫小兒,你欺人太盛,今日某家便與你掙個生死!」
曹洪在一旁見情況不對,如果任其發展下去恐怕真要生死相搏,曹洪腦子比較清醒,以卓逸夫與典韋的戰力,自己兩人恐怕難以抵擋,于是立即上前一把抱住夏侯惇︰「元讓冷靜點,此事回去後見到主公自有一番定論,斬盔纓如戰首級,尤其是同軍操戈乃是重罪,相信主公定會給我等一個交代。」
話雖如此,可曹洪依舊有些眼熱,盯著卓逸夫手中的倚天神劍目光中露出一絲貪婪︰「神劍,果然是神劍,斬金鐵如砍瓜切菜,我一定要弄到手。」
卓逸夫冷笑一聲不再理會兩人,轉身來到徐校尉不遠處︰「你帥騎兵斬殺我手下數百兒郎,今日難逃一死,不過念在你說了一句大實話,我便給你一個有尊嚴的死法,記的昨日你家主帥被困,想要與我決戰,可惜最終被亂箭射死,死不瞑目,我今日便與你一戰,了卻你家主帥的心願,動手!」
徐校尉沒有立即動手,而是認真盯著卓逸夫又看了看曹洪夏侯惇兩人,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卓逸夫果然是卓逸夫,此次大戰後,你之名聲怕是要傳遍天下,無人不知,率領區區一千五百人剿滅我濟陰八千大軍,厲害!厲害!」
話音一頓︰「可惜將相不和,功高蓋主,你的結果也不會好到哪里,不若本校為給你一個忠告,我濟陰孔太守唯才是舉任賢用能,以你的才能定會得到重用,他日也能飛黃騰達,否則早晚飲恨而死,死在自己人手上。」
卓逸夫面無表情看著對方,可心中不免有些波動,不是被對方的話語說動,而是擔心此話成真,這徐校尉不算多麼精明之人,可就連他都看出自己現在的狀況,看出自己受到主公宗族之人的排斥,由此可想兩者之間的矛盾已經到達多麼嚴重的程度,而且這徐校尉用心不良,居然當著眾人之面說出這番話,恐怕回到陳留後,曹洪夏侯惇等人又有了一番說辭。
「廢話少說,你受死!」話音落下,卓逸夫彈身射出,如一道離玄之箭直奔徐校尉而去,腳步變幻,根本琢磨不透到底要從哪個方向攻擊。
五六丈的距離眨眼就到,徐校尉面無懼色,挺槍橫掃而去,可心中暗暗驚訝對方的速度,簡直快到不可思議,幾乎是自己速度的三倍有余。
卓逸夫微微彎腰躲過對方的攻擊,速度反而更快,倚天劍在手中翻轉,在與徐校尉察身而過的瞬間,明亮冰寒的劍身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劃過對方喉嚨。
身形站定,寶劍回鞘,卓逸夫面無表情回到典韋身邊。
而徐校尉像是中了定身術一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還保持著攻擊之時的形態,下一刻,喉部鮮血飛濺,整個脖子幾乎被削開了一半,直挺挺倒在地上。
看到這一幕,曹洪夏侯惇無不倒吸一口冷氣,互相看了眼,都從對方眼神中看到了驚駭,且不說對方攻擊之迅猛,單是那種嫻熟毫無花哨的殺人技巧便讓人不寒而栗,***,這得殺多少人才能練到這種程度。
周圍軍士們則露出驚嘆之色,甚至隱隱有一絲狂熱,身為刀口舌忝血的軍士,難得從戰斗中體會到美好一面︰「太漂亮了,整個過程就是一種藝術,雖然短暫卻如同流星劃過天空所展現出來的剎那芳華,沒想到殺人也能如此華麗。」
尤其是卓逸夫的手下,各個臉上都是敬佩之色,更多的則是感激,感激校尉大人為了自己等人親自出手,為死去的袍澤報仇雪恨。
卓逸夫再沒有理會曹洪兩人,自顧自下令︰「收拾戰馬鎧甲軍械,將所有死去的濟陰軍挖坑埋了,我們返回陳留,到時我等暢飲一番。」
「遵命!」喊聲高昂一致,所有軍士各個滿臉通紅,尤其是卓逸夫的手下,各個挺胸抬頭滿臉自豪,為能跟隨這樣一個大人而自豪。
當一切收拾妥當後,卓逸夫與典韋相隨向陳留行去。
此地距陳留只有四十多里路程,大軍疾行五六個時辰,終于在天亮之時返回陳留,卓逸夫先去太守府向曹操復命,受了一番夸獎後,曹操便安排卓逸夫快快回去休息,畢竟就算鐵打的人兩天兩夜沒休息也要精神萎靡。
回到卓府,卓逸夫一頭倒在床上便沉沉睡了過去。
蘇醒時已經是下午,見有一僕從等在門口,卓逸夫淡淡詢問︰「有何事?」
「回大人,一名自稱為大人手下的軍校說有事稟告,小的見大人沉睡便沒敢打擾,那軍校已經在外面等候一個時辰,要不要見一見。」僕從恭敬回答。
「叫他進來。」卓逸夫點點頭,這幾日確實累壞了,有人在門口等候這麼長時間居然沒發覺,也幸虧有數十名親衛軍不分晝夜守衛。
一名軍校進入,恭敬行禮。卓逸夫見過此人,正是自己手下一名屯長,叫做張平,前日伏擊濟陰主帥後,便派此人帶領五百多人押送戰俘與馬匹等物先行返回陳留,卻不知找自己有何事︰「有何事說。」
「回稟大人,前日我等奉大人之命押送戰勝物資返回,還沒等進城就被一名自稱是曹二爺的人攔下,此人帶領著數百陳留守軍,接受了所有物品。」
「哦?曹二爺,據我所知,主公好像沒有親兄弟,怎麼會出來一個曹二爺?你可曾查過此人是誰。」卓逸夫只是好奇,並沒什麼可擔心的,畢竟是在陳留附近,所謂的曹二爺必定與主公有關系,那些物資丟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