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王的兒子不多,就兩個。
但這並不妨礙侯府里每天上演的宅斗好戲,就算只有兩個兒子,一個嫡子劉遷,一個庶子劉不害,可這兩人周圍集結了隊伍龐大的對立陣營,一二三四五妻妾子嗣,六七**十僕從門客。
侯府大得很,崇尚N世同堂把所有人都圍在了牆里,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總有些生活小摩擦,今天被搶了一盆好看的花或者娘家人丟了什麼臉面,能夠被對手諷刺個兩三天,久久抬不起頭。事情小,象征意義卻大。只不過兩家人礙于淮南王的威壓不敢爆發,維持明面上的和平。隨著同居的日子越來越長,怨越積越多,仇越結越大,連劉安年幼的孫子之間,也互相仇視起來。
劉不害因為是庶出,很少得到淮南王劉安的寵愛,他已經習慣了,可不代表他的孫子劉建甘于現狀。他從小受耳濡目染,對他的伯父也就是淮南太子劉遷長期存有怨言,覬覦淮南藩國太孫之位。
此時便體現出淮南王宗族一脈的家庭傳統榮譽教育來,爺爺造大漢天子的反,孫子造淮南太子的反。
謀反謀反,謀而後反。
劉小賤童鞋一直找不到人商議,只能把秘密藏在心里,忽然有一天,在他被太子兒子搶了玩具之後正蹲在牆角畫圈圈詛咒大伯一家斷子絕孫,听到下人的議論說,某某門客被淮南太子炒魷魚,宣稱要到長安告他謀反,結果被太子搶先一步斬了草除了根。
原來世界上還存在志同道合的先驅!
劉小賤被那種大無畏的精神感染了,他暗暗下了決心,自己也要到長安城告狀,陷害伯父謀反,讓自己的父親當上淮南王的繼承人。趁著所有人沒有注意的時候,默默收拾了行李,和心月復離開了淮南。
他們的身後跟著一輛不起眼的馬車。
駕車的是個眼楮很大皮膚很白的少年。他手上執一卷竹簡,一支筆刀,鼻子里塞了幾縷布條,低頭疾書,偶爾想起來的時候才會抬頭駕車,調整馬車行進的方向。好在馬車走得慢,路上行人也不多,不必擔心交通事故。
不過買通了僕人在淮南王親孫面前說了幾句假話,就眼巴巴地上京尋思。蠢人要自找死路的時候,真是攔也攔不住。
小司馬感慨了一番淮南王可以預見的結局,有拿起一個新的軸卷。
竹簡上赫然有「男/色」、「荒/婬」、「龍陽」等字眼組成的語句,足以戳瞎所有忠君愛國者的眼楮。小司馬無法將劉徹帝王受的屬性及受的詳細過程公之于眾,只能將其束之高閣,但這並不意味著他要放著大好的肉不吃。
用化名——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