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顏也沒做多想,因天色漸暗,街上漸漸熱鬧起來了,她想著祈福的時間也該到了,就辭別林城,帶著程文雪,走出客棧。一是去祈福,而是帶她四處逛逛。
畢竟雅閣是沈如顏包下來的,林城顧忌著她的名聲,所以在她離開的時候,也跟著下了樓,找了一張較為僻靜的桌子,準備一個人飲茶,等林信。
林城目送著沈如顏離開客棧,卻沒想到在沈如顏剛走,就有一個男人,連茶都顧不得喝,跟著沈如顏也離開了客棧。林城擔心沈如顏的安危,越想越覺得不妥,故在桌上丟下一錠銀子,也跟著出了客棧。
六柳街
沈如顏陪著程文雪一邊閑逛,一邊拉著家常。
「文雪,剛剛我表哥太失禮了些,你別往心里去啊。」
其實林城早就就失禮一事向程文雪陪過禮了,沈如顏此時舊事重提,只是想探探程文雪的心思。
「二嫂不必憂心,文雪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其實算起來,在我小時候與林公子還算是有數面之緣,只是沒想到,你們倆會是表兄妹。」
沈如顏的笑容掩在面紗下,所以程文雪沒能看到,不過沈如顏眉眼里的笑意還是可以隱藏起來了的,程文雪這種小女孩的心思,稍微弄不好,就會‘打草驚蛇’。
或許是察覺出了沈如顏的試探心思,程文雪一直都沒有再多說話,只是在經過一個首飾攤的時候,被那精致的首飾吸引住了,忍不住多停下了幾步。
「老板,這簪子好精致啊。」
賣首飾的老板是一個憨厚的漢子,見程文雪喜歡他的首飾,只是一味地撓著後腦勺,傻笑著介紹。
「這是俺媳婦自己打造的一些小玩意,不知道能不能入得各位小姐的眼。」
程文雪一眼就看中了一個玉蘭花的木簪,雖然不是金玉打造,但刻工精致細膩,很花心思。程文雪一眼就喜歡上了它,她放在手里好長一會兒,最後還是不舍地放下了。
「文雪,你為什麼不買啊。你不是很喜歡那個發簪嗎。」
沈如顏說著,就要燕兒掏錢,讓老板把那個玉蘭發簪包起來。
程文雪望著沈如顏,一臉震驚。
「二嫂,你不嫌棄這是路邊貨,上不了大雅之堂嗎?」
沈如顏笑了笑,不明白程文雪怎麼會有這種想法,隨口回答著。
「這做工精致,比起那些店鋪里面賣的金玉首飾好看多了。我從來不認為路邊貨有什麼不好的,便宜又好看,算起來,要劃算得多。」
老板將簪子包好之後,遞給程文雪,程文雪接過簪子,眼圈都發紅了。沈如顏卻被嚇住了,沒想到一個簪子,就能讓她變成這個樣子。
「文雪,你怎麼了?」
沈如顏見程文雪的反應太過激烈,又因為文雪的身子向來都是很虛弱的,故關心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