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玉牌,也只有那些皇室宗親才用得上的。」
皇室宗親?
沈如顏卻是糊涂了,既然燕兒的出身這般高貴,那為何這都過去這麼多年了,都不見有人來尋?
「這玉牌來頭不小,公子還是好好收著吧。或許某一日,他能派上大用場也說不準呢。」
沈如顏當然明白掌櫃的話中的意思了,擁有這快玉牌的人。多多少少是與皇家有牽連的,他道過謝,出了軒轅齋。
燕兒怎麼又和皇親國戚扯上關系了,到底這身份尊貴的是燕兒,還是那個拋棄了燕兒的羅姨呢?
這下子,想查出燕兒的身世,卻是愈發難了。
……
沈如顏回到府中的時候,幾近晌午了,她在靠著程府的一家客棧里面換回女裝,仍復從偏門進了程府。
因為換裝匆忙,她沒來得及化上妝,也沒找到面紗,只得以長袖掩面,躲過眾人視線,幸得時至正午,眾人午休的午休,出去做事的做事,這一路倒還冷清,沒遇上幾個人。
沈如顏正在暗自慶幸的時候,遠遠地瞧見程文軒往這邊匆匆趕過來。
想起自己未施脂粉的面容,她連忙躲到了一旁,幸得程文軒沒發現她,卻是直接拐了一個彎,進了一處院落了。
芙蓉居——竟是她從未听到過的,想必是他哪個小妾的院落了。
時至如今,她還有什麼不能想通的。就連他娶姨太太進門,她都無權過問,他去哪個小妾的院落,她更是沒有干涉的余地了。
倆夫妻做到這種地步,真不知道她是該為保住了自己的清白之身而喜,還是該為栓不住相公的心而憂。
果然,眾人口中的吹噓之詞,確實是言過其實了。就算是神仙,也不一定能夠做到十全十美,更何況她一介凡人。
她自嘲著笑笑,終是離去了。
……
回到瀟湘苑,燕兒正在房里等她,見她回來了,忙伺候她梳洗。
「小姐,您這大半日去了哪兒了?我一醒來就不見人了,賬房也沒有。問了人,也都說沒看見你,你再不回來,我差點就要派人去找你了。」
沈如顏笑著說道。
「近日來心里悶得慌,就去院子里逛了一下。沒想到這程府的院子卻比我們的大得多了,這不知不覺,竟到了這時間了。」
燕兒一邊命人端上飯菜來,一邊嗔怪道。
「小姐也應該叫上燕兒啊。」
沈如顏拿起燕兒遞過來的筷子,笑著回答道。
「那里就這般嚴重了,不過是看你睡得熟著呢。不忍心叫醒了,再說了,我是去散心,一個人走走才能達到效果啊。」
燕兒在心里忖度著,想必她家小姐這是為了姑爺新娶了四姨太的事心中不痛快,到底是不合在別人面前說的。她向來是這個脾氣,苦痛都只管在心中憋著,從不願與別人傾吐半分的。就連她在她身邊這麼多年了,也只能跟著她素日來的習慣心性來慢慢揣摩,想她竟也是不曾自己提出來一句的。
沈如顏待她有多真,她是知道的,她也不是懷疑她。只是有些擔心她的身子,這日久天長的,免不了會郁結成心病。到時候,卻是麻煩了。
「對了,小姐。前些日子府中來信了,說是林家向老爺提親了,林家二少爺要娶我們二小姐過門。日子就定在明年開春的時候,老爺讓你準備一下,年後就去家中張羅二小姐的親事。」
听到這兒,沈如顏夾菜的動作一頓,卻是愣住了。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