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顏被程文軒吻得七葷八素,連自己什麼時候和他雙雙倒在床上了,她都沒有察覺。
直到胸口傳來的涼意,將她那束機警的敏感神經刺激醒來,她才驚覺,她竟然和程文軒以一種很曖昧的姿態躺在了床上。而胸前的褻衣,也被他扯去了大半,露出了細膩女敕滑的玉膚。懶
她不是那種封建固守的人,一個吻,算不了什麼,但若是再往下發展,她就接受不了了。
眼前這個情況對自己很不利啊。
沈如顏費了半天的勁,想把程文軒喚醒,可是,他卻是醉眼朦朧地,一邊念著‘仙女’,一邊對她上下其手。
沈如顏對他猛翻白眼。
「程文軒,你快起來,別給我裝醉。要我真是個仙女,我第一個把你變成豬頭。看你還敢不敢輕薄我。」
一提起輕薄一詞,沈如顏不禁想起了慕容承宣,她終于明白為什麼她在對上他的眼神的時候,會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了。
她現在終于想明白了,這就是因為被輕薄了,她看他的眼神讓她覺得不舒服的原因,就是因為她覺得被輕薄了。
可是,現在的她沒有心思想那麼多,因為程文軒已經開始動手扯沈如顏的肚兜了。
現在這趴在她身上的男人,絕對比慕容承宣的眼神要來得過分得多!
沈如顏從來沒覺得自己這般柔弱過,她以為她做了這麼多年的沈家二小爺,自認有能力和男人平起平坐,可是在這個時候,她才感受到男女之間力量的懸殊。蟲
無論沈如顏費了多大的勁想把程文軒推開,壓在她身上的男人就是不動如山,繼續著他的‘侵城掠地’。
沈如顏見叫不醒程文軒,不斷地鑽著空子,挪動著嬌軀,只希望能夠逃月兌程文軒的控制。也不知道是她的動作惹火了程文軒,還是這個男人終于被她喋喋不休的反抗給弄煩了。程文軒將他壓在身下,大掌將沈如顏玉一樣白淨的雙手壓過頭頂,低頭,就給沈如顏一陣不容反抗的熱吻。
最令人沈如顏氣氛的是,在這一陣糾纏軒不僅像一條蛇一樣,把她越箍越緊。她那本來就被程文軒扯得沒剩多少的布料,在這一陣陣的掙扎之中,已經全部都散開了,胸前陣陣春光大露,那情形,就算是一個女人闖進來見了,怕也得流一地鼻血了。
「程文軒,你這個偽君子!」
沈如顏拼命地掙月兌他的嘴唇,從兩嘴相接的縫兒中,迸出這麼一句撕心裂肺的罵聲。可是,轉念一想,他從來都沒說自己是個君子啊,畢竟他的名聲有多亂,是人盡皆知的事。
程文軒的一只手已經撫上沈如顏的玉臂,讓沈如顏無法逃月兌,只能節節敗退。
難道自己的清白之身,就要這麼毀在這個,不愛自己的相公身上?
此時的沈如顏也是百感交集,但是,她決計是不能把自己交給程文軒的。
他太濫情,不值得托付!他們之間,最好保持純利益關系,一旦越界,對兩人以後的生活,都是一種痛苦的折磨。
可是,她該怎麼辦才能推掉眼前這個男人,才能逃出他的魔爪。
而這時候,夜才剛剛開始……。
程文軒是在一陣頭疼中醒過來的。
望著窗外明媚的日光,他用手心敲了敲自己微微發疼的頭,但是神智,卻總算是達到這兩天以來,唯一的一次清醒了。
唇上似乎還殘留著女人的香氣,淡淡的,甜甜的,和沈如顏身上的味道很像,是那種能夠讓他安然入睡的香味。
在夢中,他做了一件很甜美的夢,他夢見他心心念念的那位仙女來找他了,他抱住了她,吻了她。他撫上自己的唇,那上面似乎還殘留著印上那張櫻桃小嘴的真實觸覺。那樣甜,那麼美。美得那樣的不真實,美得那般的令人難以置信。他做了一個,這麼多年來,最讓他念念不忘的美夢。如果真有遺憾的話,就是之後的事,他卻記不太清楚了。
真是枉在歡場上混出了一個花名,居然也會跟個情竇初開的小孩子一般,做起春夢來。
程文軒自嘲了一聲,在床前找到了自己的鞋子,就要起身穿鞋
被子凌亂得不像話,他剛想掀開被子走下床的時候,就被被子里面糾結著的衣服結結實實地絆住了,定楮一看,卻是嚇了一跳。
竟然是肚兜,女人的肚兜。
難道昨夜的一切都不是夢?難道那觸感之所以真實,那淡香之所以存在,是因為,他在醉酒的時候,真的又和人溫存過?!
這個認知讓程文軒一下子就愣呆了,他捧著那個肚兜,四處尋找能夠證明和他歡愛的那個女子身份的東西來。
程文軒這才發現,床單,被子都另外換了一套。甚至連蚊帳,都換上了一副嶄新的青紗帳。
這是什麼意思,磨滅痕跡?
難道是因為那個女子不想讓他知道身份,所以故意將一切痕跡抹去。
可是,這是蘭曦苑,沈如顏出嫁時的閨房啊,哪里能輕易進來外人。
難道?是沈府中的人,是沈府的丫鬟嗎?
可是,程文軒望著手上的肚兜,大紅色的綢緞,色澤非常光滑,而且觸感也屬上乘。絕不是一般的布料能夠達到的檔次。如果他沒有判斷出錯,這快肚兜的布料,應該是出自沈家綢莊最上等的綢緞。而肚兜上繡著的蘭花,也是形神具備,想必也非一般的繡娘能夠繡出來的。這塊小小的肚兜,無論是從選料還是繡工來看,都是精品中的精品,絕不是一般的丫鬟能夠用得起的東西。
那就是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