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盆血水從屋子里端出來,驚的屋外的其他幾個伺候的下人臉都白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都公子又不讓他們進去,他們幾個人只有在干著急。
「懷玉,落洛怎麼樣了?」見懷玉出來,小路子拉著她就問。
「是啊,是啊!懷玉,落洛如何了?」眾人見小路子先開口了,也涌上來問道,他們都很擔心落洛。也不相信落洛會做對不起皇上的事,這一切一定是那個離妃娘娘搞的鬼,她來了之後,落洛就經常受她的委屈。
「我、我也不知道。」懷玉如實作答,她是真的不知道,「你們先在這里等著,我要忙了。茆」
眾人見狀,也只好繼續干著急了。
因為只有懷玉和詠春知道落洛懷孕的事,所以為了不引起***動,只能讓他們一群人等著了。
屋內,經過都炎軒的多番搶救,齊落洛算是醒了過來蚊。
「落洛……」
「落洛……」
「落洛……」
三個聲音響起,齊落洛看著他們,還是勉強的扯出一個笑。
「落洛,幸好小皇子沒事了。」懷玉說道,眼里的淚水卻模糊了她的眼楮。
雖然孩子還在,可是落洛的身體這般的虛弱,都公子說了,這小皇子很可能不保,為了讓落洛安心,她只能說一切安好。
「沒事就好。」她模上那薇隆的肚子,眼神卻是那麼的哀傷。
「落洛,來,先喝了這藥吧!」詠春端來了藥,齊落洛二話不說,就把那藥喝個精光,竟然不苦?
是嘴巴太苦了吧!所以吃那麼苦的藥都不覺得苦。
「落洛,我帶你走吧!」都炎軒關心的看著她,「別再呆在這里了,我怕你待下去會……」
「會死是嗎?」她替他答了,「我也知道會死啊!等我先去弄清這件事再說吧!好嗎?」
「可是……」
「軒,不用擔心我,經過了那麼多事,我不會再那麼笨了,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去維護我的權益……」
「落洛?!!」門外,有人焦急的喊道。
「怎麼赭焰也來了?軒,是你叫他來的嗎?」齊落洛問。關鍵時刻還是朋友最好。
「是!」其實不是的,應該是赭焰自己派的人告訴他的。
「叫他進來吧!感覺很久沒見他了,挺想念他的。」好像因為有事,所以赭焰這幾天沒來看她。
可是她又可知道,在遠方的樓赭焰早前听說她被柳安離陷害掉孩子的事,他有多想回來嗎?可是他走不開,只好派人在暗中不停的打探落洛的消息。
因為是皇宮禁地,他又不敢讓人進去,只好在宮外探消息,沒想到落洛又出了這等事,所以昨天剛回來的他本想來看她,但又怕被人議論,只好拖著,今天听說出了這等大事,他也不管了,直接就來了。
「落洛!」剛進來的樓赭焰便看到床上躺著已經廋了一大圈,又臉色蒼白的齊落洛。
「赭焰,你來看我啦!」她笑了,卻帶著苦味的笑。
「嗯。」他對她點頭一笑,抑制住內心對她的思念,看著都炎軒,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落洛現在怎麼樣了?」
「落洛現在怕是要休息了,我們出去說吧!」都炎軒做了個請的手勢。
「那,落洛,我和軒先出去了。」樓赭焰指了指外面,齊落洛點點頭。
院子里的一張桌子邊,兩個男人對立而坐。
「我想讓落洛出去皇宮,這里她是不能待了,她會被柳安離害死的。」都炎軒一說到柳安離,他臉上就會變得猙獰,恨不得把柳安離當場處死算了。
「听說千雪要把落洛打入冷宮,這事是真的嗎?」
「千雪?千雪那個瞎了眼!」都炎軒一拳打在桌子上,「我真後悔有這麼個迷了心的兄弟。」
看著都炎軒那麼生氣,樓赭焰也是怒氣往上升,听到柳安離他就忍不住的討厭她。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落洛肯跟我們走嗎?」
「不知道。」他搖搖頭,「想是落洛心里還裝著千雪,這事畢竟是他們兩人的事,還是讓落洛先處理好吧!只是她身體這般弱,我怕……」後面的話他沒有說下去。
「怕什麼?」樓赭焰疑惑,不知道他這話為什麼只說一半?
「我怕落洛的孩子終是掉。」
「落洛有孩子了?」樓赭焰震驚。只見都炎軒點點頭。
「多久了?」
「三個月了。」
「千雪知道嗎?」
都炎軒再次搖頭,「不知道。本來想等把柳安離與他的事擺平再說的,不想讓人知道她懷孕。可是看樣子柳安離不知道怎麼得來消息,知道落洛懷孕了,這次,她故意襲擊落洛的肚子,導致她的胎兒很不穩,要是她再激動,人再衰弱下去,那這個孩子我也無力回天了。」
「就沒有辦法了嗎?」
「有,就是落洛必須好起來,這是最簡單最有效的辦法。可是現在這個樣子,她怎麼開心,怎麼好起來?」都炎軒臉上一層層陰霾鋪在俊美的臉上。
晴兒去天山的時候他還答應晴兒要好好照顧她的皇嫂嫂,一定等她回來的時候落洛還是一如既往的。可是他忽略了蒼月關會死,忽視了柳安離還會再次回來,一切都不再是他想的那麼容易。
樓赭焰也是听的一臉憂傷。為什麼落洛會變成這樣,而他又不能給予她什麼,不知道以什麼身份來給予她。只能在她的身邊看著她受傷,卻無能為力。
他好不容易說服自己不能覬覦落洛,不能給她帶來一絲困擾,只要她開心,只要她幸福,自己什麼都願意放下,包括對她的愛。可是,落洛,你並沒有因此而幸福。
看了看外面還是藍色的天,都炎軒站了起來,嘆了口氣。
「我們還是先回去吧!呆在這里也不是辦法。」
「那落洛……」
「不用擔心她了,柳安離現在暫時不會來傷害她,我也會讓血門的人暗中保護她,誰也不能再傷害她,包括千雪。」血門里還是屬他最大,他們要听的人的話只有他。
「那好,我也就先回去了,你有什麼消息馬上告訴我一聲。」「好。」都炎軒點頭,可是並沒有與樓赭焰一起出宮,他說還要去找風千雪一趟。
樓赭焰知道自己相對軒來說,自己沒什麼資格去跟千雪說關于落洛的事。軒的心里裝的是晴兒公主,即使替落洛說話也只是抱不平,而他卻會讓人知道自己對落洛有不軌之心,這樣會對落洛更不利。
***
「風千雪,給我滾出來!」門外,是都炎軒的暴怒聲。門口的太監第一次看都公子發那麼大的火,也不知道皇上和都公子這是發生了什麼事?
「都公子,皇上說了,誰也不能進去。」小原子攔住正想闖進去的都炎軒。
他知道都公子一定是為了落妃娘娘一事來的,雖然他也知道皇上似乎對落妃娘娘有些誤會或者什麼的,可是他的主人是皇上,他的心中還是皇上最大。
「小原子,你給我閃開!」都炎軒喝道,他不想傷及無辜,這是他和千雪之間的事。
「可是……」
「小原子,你先退下。」門口,風千雪正站在那里,袖手讓所有人都退下。
「風千雪!」
「 !」都炎軒管不了那麼多,看見風千雪出來,往他臉上就是一拳,頓時,風千雪嘴角滲血,猝不及防倒在了地上……
他用衣袖擦掉嘴角的血絲,冷笑道︰「軒,你這是為了齊落洛來打我嗎?難道你也像我當初那樣被齊落洛騙了?」
都炎軒听這麼一說,更是怒了,上前又是一拳。
「你才是被柳安離那個賤人給騙了!」他知道柳安離就在這屋子里面,他就是要把賤人兩個字說的大聲點,讓柳安離知道自己的身份。
「你說什麼賤人?」風千雪也被他的話激怒了,一個左勾拳甩去,都炎軒華麗麗滴接了下來。
他擦了嘴角,又啐了一口,上前與之扭打。
「我就是說柳安離這個賤人,賤人,賤人……」都炎軒一句賤人就是一拳,打的似乎有點不亦樂乎,風千雪被他氣的也是不停的還拳。
他一句賤人,風千雪就一句她不是賤人。
「別打了!」正當兩人打的不可開交的時候,一個虛弱的聲音傳來,風千雪先停下了手,看著門口的人。
「離兒,你怎麼出來了?」他的眼里是滿滿的關心。
都炎軒這才去注意柳安離,他口中的賤人。
「都炎軒,你要是有什麼不滿你就沖著我來,你沒必要拿阿雪出氣。」她說這話的時候,不知道她的為人的人都會被她的假象給騙了,以為她真是聖母了。
都炎軒卻是惱怒的看著她,站了起來,指著她,「柳安離,你別在我眼前做戲,你是什麼樣的人,我比誰都清楚,你不用假惺惺的了。」
「我沒有。」她的眼楮此刻水汪汪的,都快把風千雪的心浸碎了。
「軒,你在說什麼?」他大喝都炎軒。
「我說什麼,柳安離清楚的很,不用在我面前裝腔作勢,你的為人,我六年前就已經知道了。」
听到六年前,柳安離的眼楮突然閃過一絲慌張,都炎軒難道知道她的秘密?不可能的,要是他早知道,又怎麼不會告訴阿雪呢?他一定在嚇她。這麼一想,她眼楮里的慌張消失了,剩下的還是那楚楚可憐的眼淚。
「都炎軒,你說什麼?我為什麼听不懂你說的話?」
「哼!你當然不懂了,你要掩蓋你惡毒的一面,你又怎麼會說懂呢?我想只有千雪才會那麼傻被你蒙在鼓里。」
「你說什麼?」風千雪再也受不了他的語言攻擊,又是一個勾拳直接把都炎軒打趴下。
「我說什麼你不清楚,可是柳安離比誰都清楚,你還真是會裝可憐啊!要不是早知道你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怕也是要被你騙了。」
「六年前的假死?桑滄國?蒼月關?太子妃?」一個一個的詞從都炎軒的口中吐出來,柳安離的臉一下比一下白。風千雪也是一臉的疑惑,不知道他在講些什麼?
「阿雪,我頭暈。」柳安離突然間說道,手扶在門框搖搖欲墜。
「離兒,你怎麼樣了?」風千雪沒來的及想明白他的話,人已經落在了喊頭暈的女子身邊奔去。
都炎軒在心里冷哼著。怎麼?想博取同情?真是厲害啊!
看著懷里的人兒越發蒼白的小臉,風千雪再看了從地上站起來的一直以來的好哥們—都炎軒。
「軒,如果你今天是為了齊落洛來給我說教,來讓我原諒她的話,我想你還是免了吧!從今以後,我後宮里不再有齊落洛這個人,也沒有落妃這個號,我的心里只有離兒,她將是我這輩子永遠愛著的人,齊落洛一直以來只是離兒的替身,我只是一直以來把齊落洛當成離兒,所以才會一直寵著她,溺著她。」
「可是我沒想到她原來不是表面看起來的那麼善良,她心機重,害了我們的孩子還想害死離兒。而且,現在離兒回來了,她也就不是我心里思念的那個人了。軒,我希望你也要看清齊落洛的為人……」
「 當!」角落里,突然有聲音響起。
「誰?出來!」風千雪對著那聲音的發源處喝道。
一個人慢慢的從屋角走了出來,兩行眼淚簌簌而下。
「落洛?」都炎軒驚叫的喊道。
齊落洛沒有看他,只是看著風千雪,腳印一深一淺,人歪歪的走來,似乎走沒一步都是辛苦的。
風千雪心里突然咯 一下,一下子沒見她,怎麼變成這般,但想到是她弄的苦肉計,干脆把頭扭到一邊。
「你還敢來這里?」
「風千雪,在你眼中,在你心里我原來是這麼齷蹉的人?」
「難道不是嗎?」他沒看她,語氣就像零下幾十度的溫度,人仿佛馬上就要凍僵了。
「你覺得是我害死了你的孩子?那要不要我還回一個給你?是我害你的離妃成了這樣,那要不要我一命抵一命?」
「你有這個本事還嗎?」這一次他的眼楮總算有看齊落洛一眼,可是就只有一眼,而且是帶著厭惡的。
那個眼神刺痛了齊落洛的心,她感覺自己就像死了。原來哀莫大于心死就是這樣子的。「風千雪,在你心里,我一直都只是扮演替身的角色,對嗎?」
「是!」回答的是干脆,毫不猶豫。
「那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她點點頭,看起來整個人異常的淡定,都炎軒有些擔心的喚了她一句︰「落洛。」她卻沒有回答。
不知什麼時候,她手里竟然都一把匕首,她看著他,眼神很是決絕。
「落洛??!!」都炎軒喊她,以為她要做傻事。她卻回了他一個微笑。
「軒,我沒事,我不會傷害自己的。」隨後她淚眼婆娑的看向了風千雪,說︰「風千雪,你那失去的孩子我是賠不了給你了,可是當初在懸崖谷底,我也算是還了你一命吧!今天,我在次---」「嘩!」她的一只手拿過瀑布般的頭發,一手拿著匕首,將頭發削了一束,握在手心里,高舉著。
「我不知道你們這里古代的風俗是什麼?可是我要說的是,這個,我今天削下這頭發,預示著我們從此-一-刀-兩-斷!各-不-相-干!」她一字一句的念著,將手里的頭發一揚而散。
那一根根青絲就隨著風在空中飛舞,再慢慢以一個美麗的弧線落在了地上,陽光下,那青絲就像那銀色的絲線,刺痛了風千雪的眼,更痛的是那心。
一刀兩斷?各不相干?說的真是一點情面毒不留啊!可是,似乎自己更不留情面。
「柳安離,你勝利了,以後,什麼狗屁風千雪與我再無半點瓜葛,我祝你們百年好合,五世其昌。」她的祝賀就像個詛咒,深深的烙在風千雪的心里。
她看著都炎軒,走了上前,說︰「軒,我累了,帶我回去吧!」
她的話剛一說完,人就軟軟的倒下,都炎軒手快,接住了她。
「落洛?!?」他喊道,遠處的風千雪身體突然一震,還是沒有過去,只是看著都炎軒把她抱起。
「千雪,你會後悔的,我會證明給你看。」這是都炎軒走的時候最後的一句話。
「軒,我想走,我不想呆在這里了,你和赭焰隨便一個帶我走吧!再待下去我想我會死的。」齊落洛躺在床上,看著這周圍既熟悉又陌生的景物,無奈的閉上了眼楮。
「落洛,你真的決定要走了是嗎?」都炎軒再一次確定她的意見,她點點頭。
「你幫我吧!我自己無法走出這皇宮的,順便把我那兩丫頭也帶出去吧!這皇宮不應該是她們的歸宿。」
「好,那你想什麼時候走?」
「越快越好。我想就今晚吧!」現在這里待多一刻她都有種窒息的感覺。
「可是,你肚子……」她的裙子間,都炎軒隱約間能見到點點紅斑。
「我的孩子保不住了嗎?」她掀起自己的裙角,呆呆的說︰「又流血了。軒,替我保住我的寶寶,好嗎?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的。」
她的淚越流越多,收也收不住。
來到這個世界,她真的發現自己哭了好多,是也哭,不適也哭,眼楮就像水龍頭。如今,自己只剩下的孩子老天也要奪走嗎?
「落洛,你別擔心,我會盡力的保住你的孩子的。你要今晚走我們就今晚走,好不好?」他安慰著她。眼前的女子還是當初那個藏在草叢里可愛的女子嗎?還是那個在亭里彈琴唱歌的女子嗎?當初那麼開朗的人,最後被這座牢籠傷的體無完膚。
也許,一早就應該帶她走的,赭焰這樣的人或許才是她該靠的人,千雪他已經被謊言蒙蔽了雙眼,什麼都看不見了。
「那詠春懷玉,你們去準備一下吧!我們今晚就走。」她淡淡的說,手搭一邊,讓都炎軒把著脈。
「孩子很不穩定是嗎?」齊落洛問。
都炎軒沒有說話,他是不知道該怎麼說,她的孩子的脈搏越來越虛弱,很難感受的到。
「軒,你說吧!我的孩子怎麼樣了?」這個孩子是她的,她一個人的,不再與一個叫風千雪的男人有關,以後孩子長大了,是她一個人,誰來也休想搶。
「胎氣不穩,很難保住,我會盡量替你保住的。」都炎軒盡量把語氣說的簡單些,想讓齊落洛沒那麼擔心。
「我知道了。」她的語氣越是平靜,都炎軒就越不安,「你先休息一下,我先去準備了。答應我,別把悶氣憋在心里,這樣對孩子不好。」
「好,我知道了,你去準備吧!」她淡笑。見都炎軒走了,一個人鑽進被子流著淚。
風千雪,我們真的結束了,GAMEOVER,以後再無瓜葛了。我們就像兩條相交的線,在一個時間里突然遇到,但最後終是漸行漸遠,你不懂我,我又不懂你,打平了。
夜里,有人講話,齊落洛從睡夢中驚醒,再一看那地方,已經不在皇宮了,而是在馬車上,那狹小的空間卻透露出暢順的風的感覺告訴她,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我們出宮了嗎?懷玉?」身旁的懷玉半撐著頭,正在一個勁的釣魚,听到齊落洛的聲音,瞬間醒來,咧開嘴。
「落洛,你醒啦!」
「詠春出去了嗎?」
「嗯,她去準備水去了,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把都公子叫來給你把脈。」懷玉說著,就跳下了馬車。這是都公子吩咐的,要是落洛醒來就叫他。
齊落洛看著懷玉蹦蹦跳跳出去了,掀開馬車上的窗簾,外面黑漆漆的一片,不時有兩三只螢火蟲從草叢里躥出,在上面跳躍。
她的眼楮多了些光亮,好久沒看見螢火蟲了,今日一看,別有一番風味啊!
「在看什麼呢?」
回頭一看,是樓赭焰,他的身旁站著的是都炎軒,她對他們回以一笑,「赭焰,軒,你們來啦!」
「嗯。」樓赭焰把手伸了進去,「來,我們出來說話。」
她靠在一顆大樹下,因為身體虛弱,整個人就像一個無骨魷魚,軟軟的倒在那里,身旁的詠春給她喂了兩口水,想著從中午吃了點東西就一直沒吃,叫她吃點東西,她想著為了肚子里的寶寶,就勉強的吃了幾口,可是沒吃兩口,卻全部吐了出來,詠春看著心痛,在一邊拼命的抹淚。
見她實在吃不下,樓赭焰只好讓他們把飯都東西都拿走了,兩個大男人整個晚上都在編故事逗她笑,可是,她表面上是笑了,那只是敷衍的笑,心里卻是說不出的苦,比黃連還苦,可是為了不讓兩人擔心,她只好強顏歡笑。他們兩人也知道落洛的想法,大家都不說破,各懷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