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我的寶寶沒有死。」她還是搖搖頭,不相信都炎軒的一言一語。
「你……」他憤怒的看著她,高舉著手,想一掌把齊落洛打醒,卻被人拉住了手。
「軒,你這是做什麼?」樓赭焰問,眼楮的視線卻落在了齊落洛的身上,為什麼老天會把這麼可愛的人弄成現在這個模樣?
「我要打醒她啊!」都炎軒喊道。
「你是不是也瘋了?落洛這麼虛弱你再打上去,不是要死了?茆」
「反正她都是個半死人,還不如讓我一掌打死算了。」他說的是氣話,可是他也真想把齊落洛打醒,她這樣子也不是辦法啊!
「你先出去,我來試試。」他推就著都炎軒,接過他手里的碗。
都炎軒沒眼看,只好冷哼一聲,甩袖而走蚊。
「落洛,給。」他把撿來的枕頭遞給了她,上面沾著些泥土。
看見枕頭,齊落洛頓時兩眼發亮,接過枕頭,抱在懷里,不停的喊「寶寶,寶寶」。
「落洛,來,我們先吃飯,好麼?」
「寶寶,寶寶……」她沒有理樓赭焰的話,
「落洛,來,你先吃飯,你不吃飯怎麼行呢?你不吃飯會死的,死了你又怎麼照顧寶寶呢?你說是嗎?」
听見關于寶寶的,齊落洛果然看著樓赭焰,眼里的帶著疑惑,問︰「是真的嗎?」
「嗯嗯,肯定啦,你不吃飯就會餓死的,餓死了你寶寶就沒人照顧了,所以你要多吃飯。來,張嘴。」
「好。」果然,她輕輕張開嘴巴,樓赭焰害怕她又反悔,趕緊往她嘴上送飯。
之後的一路上,齊落洛只喜歡粘著樓赭焰,樓赭焰去哪里她都想跟,手里抱著枕頭,臉上多了笑容,這笑容她只喜歡對樓赭焰笑。
吃飯她也只喜歡他喂,別人喂她,她就會警惕的說「有毒,他們想害我,我只要赭焰」,只有在她異常開心的時候會讓其他人喂。
幾個人看到她肯听話,也算是有點安慰了。
趕了好半個月的路,他們總算是來到了商齊國的一個鄉間小鎮,應著齊落洛當初的要求他們在一塊美麗又富饒的地方住了下來。
***
再來說說這風千雪。
听說齊落洛走了之後經常是心里想著她,腦海里出現都是齊落洛絕望的眼神,沒想一次,他的心就痛多一分,而且對她的想念就又多了一分,想著她現在過的好嗎?是在哪里呢?身邊是不是已經有其他男人了?
這種思念從不間斷過,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是為什麼?沒了她的笑聲的皇宮,他覺得是那麼的冷情。
柳安離本以為把那些女人全都趕走了,這後宮的天下就是她的了,可是她沒想到齊落洛對阿雪的影響是那麼大的,人都走了,阿雪還對她念念不忘,她多次提醒阿雪立後,可是他卻說沒這個必要。
好幾次她在暗處听見阿雪跟身邊的貼身太監在說話,全是關于齊落洛的,問最近都炎軒有沒有來找他,有沒有在哪里提到了齊落洛啊?還有樓赭焰現在在哪里啊?小原子說都公子沒有來,也沒有听人有看見他在什麼地方提及,這時候阿雪的臉就會暗淡下來,臉上陷入了沉思當中。
說到都炎軒柳安離就驚慌了。看來都炎軒是知道她的秘密的了,本想在他們離開的半路以阿雪的名義去刺殺他們,沒想到他們來頭都不小,那派出去的人沒一會都被他們解決了。幸好派的都是死士,沒有露出她的行蹤。
現在她也有些擔憂了,過了一陣子的好日子,她卻越發的心慌,總感覺有什麼事要發生。
果然,在她擔心沒多久,都炎軒就回來找阿雪了。
大殿上,這會下了朝,風千雪還在他的龍椅坐著,在埋頭苦干。
見有人影晃進來,風千雪剛開始以為是是剛才下朝的大臣又折回來。
「還有什麼事嗎?」他沒有抬頭,張嘴就說。
「很多事!」都炎軒洪亮的聲音傳來。風千雪手里握著的毛筆突然一滯,看著聲音發源處。
「軒?」他 的一聲從龍椅里站起,眼楮里全是震驚,消失了接近兩個月的都炎軒出現了在他眼前。
「軒,你回來啦!」
都炎軒沒去理他的問話,這兩個月來,他也想清楚了好多事,包括自己的心。
「今天我不是來跟你敘舊的,你!」他指著風千雪,「快去把柳安離那個賤人叫出來,我有些事要和她當面對質,快!」
「有什麼事不可以只和我說嗎?」
「不行!我說過,我要證明給你看,柳安離究竟是個怎麼樣的賤人,我說到做到,快去!」他用了兩個月查找,就是要將所有證據搜集起來,讓千雪看清楚他每天身邊的枕邊人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連這晴兒下山他都沒去理,為的就是要先揪出柳安離的蠍子尾巴。他不能再忍受落洛這個樣子了,誰看了都難受。
風千雪見他這般,也不好說什麼,給了個眼色小原子,小原子會意到就趕緊奔出去了,連同那些宮女太監一起哄出去了,這是他們兩兄弟的事,別人還是少參與、少看為妙。
還在休息的柳安離一大早就被小原子叫走,她似乎有些怒,只是因為小原子是風千雪身邊的得力助手,只好瞪了他幾眼趕緊洗刷好去了大殿。
本來大殿是百官早朝的地方,是不允許後宮女人去的,可是今天風千雪卻讓自己前去,柳安離有些納悶了。
「皇上,離妃娘娘到。「殿外,小原子的聲音傳來。
「傳。」
大殿的門外,柳安離的慢悠悠的走來,想著自己得寵,才不怕誰呢?
可是在她踏進殿里的那一刻,她不禁傻眼了。都炎軒正站在她的面前不遠處,此刻正扭頭看著她,嘴邊是帶著嗜血的笑。
她的心咯 了一下,想著,完了。
「皇上吉祥。」她故作鎮定的福了個身,才發現自己的腳在抖。
都炎軒像看猴耍般,盯著柳安離轉了一圈,柳安離就隨著他的步伐心跳越發額快。
「怎麼?心虛了嗎?」都炎軒問。「你、你在說什麼?本宮不適很明白。」她故作鎮定的說,可是臉上的表情已經出賣了她。
「我說什麼你很快就明白的了。」他又繞了她走了一圈,緩緩的說︰「不過,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讓你自己供出自己這些年的惡行。」
「什麼惡行,你說什麼?本宮一句都听不懂你的話。」她心虛的干脆不去看都炎軒。
「好,很好。」他滿意的點點頭,「你不想說,那就由我來說吧!」
「你要說什麼?你知道什麼?你想污蔑本宮嗎?」她試著惡人先告狀般,用這樣的語氣引起風千雪的注意,可是風千雪並沒有什麼大的舉動,只是喊了句︰「軒,有什麼事你就快說吧!」
「阿雪,別相信這個人的話,他就會瘋瘋癲癲,你看他來了那麼久就只會在那里胡亂吹噓。」
「我胡亂吹噓?誰胡亂吹噓還不知道呢?我告訴你,這世界不是你掌控的,你的賊子野心,今天我就讓你無法達到!哼!」他的語氣很是強硬,嚇的柳安離一下子倒退了幾步。
「千雪,容我先去請第一個人吧!」他說的是客氣話,管他風千雪容不容,他一樣會請來的。
「容烈,進來。」
聞聲,一個長相清秀,眼神卻冷的嚇人的男子走來,柳安離看了他幾秒鐘,有些愣住了。
「柳安離,還記得他嗎?」都炎軒指著前來的人,問。
「本宮、本宮怎麼認識他,本宮從未見過他。」柳安離說道,神色忽閃。
「容烈,告訴上面的二當家的,你是怎麼認識這位娘娘的。」都炎軒指著高台上的風千雪,把二當家的兩個字咬的很重。
二當家的?什麼二當家的?柳安離在心里打鼓。
「是,主子。」那個叫容烈的對都炎軒抱拳,然後看著台上的那位二當家。
「啟稟皇上,屬下是在兩個多月前認識了離妃娘娘的,當時,她讓屬下殺一個人,她說只有殺了她,那屬下以後就可以過上那種要風得風,要雨是雨的日子。」
「那容烈,你再告訴你家二當家的,這離妃娘娘要你殺的這人的名字叫什麼?有什麼來頭。」都炎軒在一旁幫襯道。
「那人的名字叫做齊落洛,是以前的落妃娘娘!」
齊落洛?落妃娘娘?風千雪听到是為之一振。
「容烈,你說什麼?什麼齊落洛?什麼落妃娘娘?你說清楚點。」
「是,皇上。」容烈抱拳,而後站直身子,「那天,有人給門里送來了一盒子金銀財寶,然後讓屬下去指定的客棧。後來屬下去了,那人說要屬下殺了齊落洛這個人,屬下知道齊落洛是主子的好朋友,當然也是我們血門的貴賓,所以屬下沒有答應她,並把她給的金銀財寶退了回去,而那個人就是現在站在屬下面前的離妃娘娘。」
「你胡說,你你憑什麼說那個指使你殺人的人就是本宮?你污蔑我,你是都炎軒在主僕二人在合伙在污蔑我。」柳安離瞪著雙眼的看著容烈,恨不得把他殺了。
她完全沒想到血門就是都炎軒的,要是她知道,就不會讓都炎軒抓住把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