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蒂岡…
這里不過是一個城。
但是這座城卻無讓你敢在此撒野,哪怕是撒旦那樣強大的人也不敢將自己的魔爪伸到這里來。
因為這里是教廷的總部。
事實上對于撒旦來說教廷的實力還是其次,主要是梵蒂岡的內部很有可能擁有他討厭的那個人。
撒旦是人類嗎?還是傳言中的魔鬼?
這個問題在別處可能有諸多的議論和猜測,但是在梵蒂岡中,撒旦的本質是人類,但是他的靈魂卻是魔鬼。
這種解釋顯得有些牽強,但是仔細的品味一下就知道這句話真正的含義。
撒旦是人類,他不是怪物
但是他之所以被成為是魔鬼,是因為他靈魂中的黑暗面遠遠超出與常人,甚至可以說…在他的靈魂中只有黑暗。
當撒旦將自己所有的勢力移植到不萊梅港的時候,梵蒂岡的總部自然也得到了消息。
如果說在之前他們對德國出現撒旦感覺不屑一顧的話,那麼現在的撒旦就已經對他們構成了威脅。
從前…
在撒旦被人類成為魔鬼的時候,他就很強,但是在那個時候他的強只是一個人的強。
他慫恿教唆那些不信奉天主的人與耶穌展開了戰斗。
然熱事實上他和耶穌是上帝從身體內分出來的兩個極端的存在。
因為是兩個極端,所以撒旦不允許耶穌活在世界上,于是他便和耶穌展開了戰斗。
戰斗的結果是耶穌被釘死在十字架上,但是撒旦真的贏了麼?
耶穌回歸了上帝(耶和華)的懷抱,而撒旦卻是在人世界接受了一世又一世的輪回。
每一次的輪回他都會發現信奉黑暗的人會減少。
直到這一次,知道這一次的輪回他發現了這個世界潛藏在和平下暗潮洶涌的黑風。
所以他再一次聚集起了那些並不信奉天主的人。
而這一次,他已經不屑去用曾經的那些手段。
里世界的出現讓撒旦在最適當的時機出現,然後…強者為尊
里世界的規則讓撒旦成為了現在的這個存在。
聖彼得大教堂,這里曾有很多人來過,但是卻沒有人知道,在聖彼得大教堂的下方,還有另一個聖彼得大教堂。
這里,才是真正的聖彼得大教堂。
教堂的盡頭,一個年約六十的老者穿著一身白色的禮袍站在那里靜靜的听著下方紅衣主教的報告。
這個白衣的老者就是傳言中教廷的最高掌權人…教皇。
教皇是普通人類嗎?
這個問題很有意思,因為有意思的不是問題的本身,而是問題的答案。
是也不是
在平常的時候,他只是一個普通的人,一個宣傳教義同時在打理著整個教廷事物的領導者。
但是只有少數人知道,每一屆的教皇可不是誰都能招惹的。
即使他在加入教會的時候還是一個普通人,即使他在漫長的信封中依舊是普通人,可一旦他成為教皇之後,他的實力將會是一個可怕的存在。
听完了紅衣主教的報告,一直背著手站在那里的教皇緩緩的睜開了雙眼,然後沉默了一下後說道︰「讓德國的支部暫時不要輕舉妄動,同時幫我聯系一下希臘的騎士團團長,我需要和他們進行一次商討」
紅衣主教恭身退出了這個並不算大的大廳。
在紅衣主教離開之後,教皇才轉身看著身後的衣服壁雕,壁雕上雕刻的是一片樂園,一片從沒有人缺過的樂園,那里被稱作天堂。
緩緩的閉上眼楮,教皇的身體周圍在幾秒鐘中之後開始產生了一陣陣環繞著他的氣流。
然後原本安安靜靜躺在他面前架子上的權杖竟然自己緩緩的飛了起來。
然後靜靜的豎在了教皇的面前。
一個小時…
兩個小時過去了,的身體在微微一顫之後才緩緩的睜開了自己的雙眼,然後將權杖握在手中從新放回到面前的架子上。
在他的雙眼中閃爍著驚疑不定的光芒。
主傳達給自己的信息讓自己有些吃驚,難道說這世界真的要面對這一次災難嗎?
而此時在中國,曾經赤噩的家中,此時已經堆滿了人。
五獵人、粱曉葵、雲強、李波、茜茜、赤噩、莫離莫棄、軒轅翔以及軒轅幕羽…
說實話在一開始決定到這里的時候赤噩有一萬個不願意。
再怎麼說這里都是自己最秘密的居所,但是考慮到外面現在的情況,赤噩又不得不同意。
中國的里世界再一次陷入了僵持的狀態。
異骸的出現起初給了里世界不小的打擊,但是隨著佛門和異將加入了戰斗之後,異骸最終也只能成為道家與眾多人戰斗的工具。
從王牌淪落到工具,然而這並不是完結。
道家現在就是一個刺團,這根刺拔也不是不把還扎人。
想要毀滅道家的實力很簡單,畢竟中國里世界的實力不是說笑的。
但是一旦道家真的被瓦解了,那麼這些異骸必將會失控。
異骸有多少?
不知道
除了道家的人沒人知道現在在這片土地上還有多少異骸。
雖然現在里世界已經是天翻地覆,但是普通人的世界並沒有收到什麼影響。
也正式因為這樣,現在的局面才會成為僵局。
如果骸失控了,那麼必將會影響到普通人的生活,到時候什麼科技和發展見鬼全部被落下,一定會有很多人想要進入里世界。
那時候…才是里世界崩潰的時候。
而現在在這個房間中的眾人卻都沉默的等待著。
他們等待的並不僅僅是機會,還在等一個人。
蘇野
這家伙在兩個月前終于找到了他愛了幾年的那個女人…紫菲。
沒人知道他見到紫菲之後發生了什麼,但是可以知道的是…那結果一定不怎麼理想。
回來之後,蘇野沉默了三天,然後自己一鍬一鍬的在另一座山上硬生生的挖出一個洞來。
他說他要閉關,可是看著他那樣的精神狀態說他是閉關誰信啊。
奈何沒人能勸得住他,最終蘇野仍舊是走進了洞內,然後將洞口轟塌。
一個月….
他是這樣說的,可是現在都快兩個月了,這家伙還沒有從破洞而出。
他是人啊,不是傳說中的神仙可以不吃不喝。
足足兩個月的時間,他從沒有踏出過那個山洞一步,甚至每一次當赤噩等人想要將洞口轟破的時候,一股若隱若現的殺氣都會圍繞在他們的身邊。
這殺氣很淡,但是卻很真。
因為他們知道這個殺氣是屬于誰的。
蘇野想殺人是不會猶豫的。
所以沒有人敢動手,而唯一敢動手的軒轅翔卻是一直保持著沉默。
而今天,恰好是蘇野閉關後的兩個月。
至少在粱曉葵看來,蘇野的事已經不能再拖了。
雖然這兩天在試圖接觸那個山洞的時候依舊會出現若隱若現的殺氣,但是處于對他的關心,眾人都一直決定強行破開那個山洞。
然而卻有兩個人不同意,一個就是軒轅翔,另一個就是雲強。
軒轅翔拒絕不同意他們的做法是有原因的,因為此時的蘇野正在做的事情他當初也做過,在泰山上的那名規則守護者的守護下這樣做過。
然而可惜的是他失敗了,失敗的原因就是因為他心中從未放下過那些本應該放棄的東西,之後他成為了規則的流放者。
被某一條規則流放,也就是說某一條規則在軒轅翔的身上是不起作用的。
當然,這件事只有兩個人知道,一個就是軒轅翔本人,而另一個就是泰山上的規則守護者。
他想知道,想知道蘇野成功之後會成為什麼樣的存在。
在和泰山的守護者交接觸了很久之後他才知道,真正成功的人,暫時還沒有出現過。
所以他一直堅持這不讓眾人去打擾蘇野,甚至還曾經幾次阻止過眾人的做法。
而雲強卻是因為了解蘇野才這麼做的。
和蘇野在一起快一年了,他知道蘇野的脾氣。
雖然不知道他和紫菲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他相信蘇野,至少他知道蘇野是所有人之中最理智的人。
他絕不會在這種時候自尋死路,他一定有著自己的想法。
五獵人自然是站在了粱曉葵這一邊,在他們的認識中,現在的蘇野已經很強了,如此強大的戰斗力若是失去了將會是一個大大的損失。
赤噩則是保持這中立的態度。
對于蘇野她保留著一絲感激,畢竟自己能恢復到現在這個樣子都是蘇野的功勞,但是他對蘇野了解的實在是太少了,不管蘇野做什麼,她都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去插手。
然而就在幾個人爭執不休的時候,一聲巨響從另一邊的山頭傳過來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蘇野出來了?
最先有動作的並不是雲強和粱曉葵,而是軒轅翔
他真的成功了嗎?
軒轅翔很像知道他是否真的成功了,他想知道成功後的人會是什麼樣的存在,這個期盼是他二十多年來的夙願。
原本他以為能夠走上這條路的回事揚帆,因為那個孩子的成長速度實在是太驚人了。
但是沒想到現在在自己的眼前又出現了一個踏上了這條路的人。
而且…他已經踏入了最後的一步。
當軒轅翔出現在那破碎洞口的時候,他卻停在那里一動不動。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不是懼怕蘇野,而是害怕蘇野真的成功了,也在害怕蘇野的失敗。
這是一種患得患失的心態,就是這種矛盾的心里讓軒轅翔一時間感覺到了多少年都未曾感覺到過的緊張感。
其余的人都在十多分鐘之後聚集在洞口,然而此次的主角卻仍舊遲遲沒有從山洞里出來。
怎麼回事?這家伙在搞什麼?
就在所有人都充滿了疑惑和緊張的時候,一陣微弱的腳步聲從山洞中仿佛是在踏著眾人的心跳一步一步的接近著。
也許是緊張,也許是害怕看到蘇野狼狽的揚帆,幾乎所有人都在這一刻忍不住吞了一口自己的口水。
然而當蘇野拎著畫戟漸漸從黑暗中走出來站在所有人的面前時,大家都忍不住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的看著蘇野。
兩個月的時間,在山洞中的蘇野可以說是滴米未進。
在眾人的想象中蘇野在出關的時候一定是那種處于瀕死的狀態,然後整個人瘦的像是一個木乃伊。
但是此時站在眾人面前的蘇野仍舊是從前那個讓人看著就知道很強的蘇野。
而且…現在的感覺他好像比從前更強了。
雖然消瘦了一些,但是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可怕,反而是顯得更加精悍了。
只不過兩個月未曾打理的碎發已經變成了一頭披肩的長發,長發和肩頭上厚厚的灰塵都在告訴眾人一件事。
兩個月的時間,蘇野在山洞中竟然一動未動。
然而此時所有人中最震驚的莫過于軒轅翔。
他有預感蘇野會成功,但是當他真正看到蘇野的時候卻是真的本鎮住了。
這種和自己相似卻不同的感覺,就是成功者的感覺。
在軒轅翔的眼中,蘇野的右手上纏繞著一條別人看不見的鎖鏈,一條血紅血紅的鎖鏈在蘇野的右臂上纏繞了一圈又一圈。
一邊接在了他右手中方天畫戟的尾端,而另一邊則像是絲帶一樣漂浮在他的身後。
漂浮在蘇野身後那一截鎖鏈末端的一個環節只有一半,而這一般就仿佛是要在空中消散一樣不停的在空中分解。
然而無論它怎麼分解,它的長度依舊是那麼長的一截,沒有變短,也沒有消散到消失。
軒轅翔知道,這就是成功者的標志,和自己相仿的那一條與規則鏈接的鎖鏈。
不過自己的鎖鏈是流放者的鎖鏈,是因為沒能沖破規則守護者的阻礙失敗後的產物,自己的鎖鏈…並不能讓自己使用那規則的能力,只能讓自己免疫那個規則的能力。
但是蘇野的不同,蘇野右臂上的鎖鏈已經充分的說明了一切。
雖然不知道蘇野得到的是那一條規則的擁有權,但是只要是規則…就有不可違背的力量。
那漂浮在身後的鎖鏈正是死他與規則相互鏈接的證明,同時也是在證明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已經沖破了規則守護者的看護。
並不是說他比規則守護者強,而是說明了死他通過了那個考驗,得到了那個就是規則守護者也不能得到的力量。
真正完整的…規則之力。
軒轅翔在看著蘇野,蘇野也同樣將自己的目光看向了軒轅翔。
軒轅翔的身上同樣也有一條鎖鏈,不過不同的是軒轅翔的鎖鏈是黑色的,黑色中帶著一點點灰暗的眼色讓那鎖鏈沒有絲毫的光彩。
而且軒轅翔身上的鎖鏈並不是纏繞在手臂上,而是纏繞在他的胸口。
沒有兩端
這就是軒轅翔的鎖鏈,沒有開始和結尾的鎖鏈。
無論是開始還是結尾,他的鎖鏈在他的胸前環繞成一個‘X’之後扎進了他的身體內。
他的鎖鏈沒有和規則之力鏈接,而是環繞著他的身體拒絕了那一條規則。
看著軒轅翔胸前的鎖鏈,蘇野對這他微微一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規則的存在,同時也是在告訴他,自己成功了。
轉頭看向粱曉葵,蘇野這才開口說道︰「我有些事要去辦,至于計劃的話還是暫時擱淺一陣子吧這世界…沒我們想想的那麼簡單。」
「啊?啊…」粱曉葵的腦筋有些不夠用了,並不僅僅是因為蘇野此時氣息上給人的那種壓迫感,還有就是蘇野畫戟上多出來的東西。
並不是鎖鏈,因為粱曉葵沒有窺視到規則的存在,所以他看不見鎖鏈。
但是在他和其他人的眼中,蘇野手中的畫戟尖部在滴著血。
血從戟尖滑落卻並沒有滴在地面上,而是消失在空中。
蘇野的身上沒有傷口,那血是那里來的?
而且那血是不停的在滴著,就好像那畫戟是剛剛從血池里撈出來的一樣。
可惜蘇野並沒有想要解釋的意思。
因為規則的存在不是說就能說得清的。
沒理會這些人,蘇野轉身向山外小鎮的方向走去。
直到蘇野動了之後所有人才反應過來。
然而在粱曉葵準備伸手叫住他的時候才駭然發現,雖然蘇野是用走的,但是他的人此時卻是已經在千米之外了。
怎麼會….這麼快?
麼有叫住蘇野,粱曉葵在閉上了雙眼之後露出了一個苦笑。
自己…仍舊被他落下了那麼遠,那麼遙遠的距離。
「你和他不是一類人」就在粱曉葵苦笑的時候,一直站在眾人中沒有開口的軒轅翔忽然開口說道︰「你是在戰爭中成長,他…是在戰斗中成長」
「一個人可以左右戰爭,可以贏得戰斗,但是卻不能拯救世界,也不能左右世界所以…他才讓我們將計劃擱淺」說完軒轅翔竟然也轉身向赤噩的藏身之地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听他的…才是正確的選擇。」
粱曉葵幾人一時間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都是在搞什麼?
莫名其妙的選擇閉關,再出現的時候也沒有留下什麼有用的線索就玩消失。
還有這個明明是前輩的老頭,怎麼好像失戀了似的?
所有人都在疑惑,甚至就連小羽都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爺爺變成了這個樣子。
只有軒轅翔自己知道,現在所謂的戰爭已經不僅僅是里世界的事了,規則…也將介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