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你醒了就給我起來……」見他眼皮動了動,麥涵妮馬上知道他睡飽了。
「別吵我。」頭一轉,唐昱晞將臉埋進她的月復部,似乎沒有打算要起身。
對于這樣親昵的行為,麥涵妮第一次會覺得尷尬,第二次會習以為常,第三次就……沒感覺了。
「你已經睡了兩個小時,可以起來了。」她動手推他,趕在老虎身上拔毛,放眼天下,非她莫屬。
「我要在躺一會。」他翻身,抱住她的腰。
「一會是多久?十分鐘?還是二十分鐘?還是半個小時?」麥涵妮不讓他睡是怕他睡多了,晚上睡不著要他做伴,到時候苦的人又是她。
「十分鐘就好。」他還不太想離開她溫暖的懷抱。
也不曉得是何時養成的習慣,他喜歡躺在她懷里睡覺,幾乎可以說是上癮了。晚上要是沒有她的陪伴,他一定失眠到天亮。(請記住)
「一秒鐘都不行。」麥涵妮的語氣沒得商量。
開什麼玩笑,再讓她睡下去,晚上她就別想要睡覺了。
「你真吵。」唐昱晞咕噥抱怨,然而抱怨歸抱怨,已完全沒有兩個小時之間的狠厲。
如果說兩小時前的他是凶暴的危險山貓,那麼他現在則是無害的溫馴小貓,病發前和病發後,很明顯的有著天壤之別。
「唐昱晞,你到底起不起來?」少爺他躺的舒服,小姐她坐的可辛苦了,連坐兩個小時,都快張長痔瘡了。
「今晚你跟我睡,我就起來。」像賴皮的小孩子,唐昱晞要求以條件換條件。
「這位少爺,你睡糊涂了是不是?我哪一晚沒跟你睡?」人人都羨慕她這個下人好命,麥涵妮確認為自己歹命極了。
除了到學校上課之外,其余的時間,她幾乎可以說是寸步不離的跟著他,怕他腦疾發作,他走到哪,她就得跟到哪。有時他加班應酬到三更半夜才回來,她就必須等到那個時候,等到他睡著以後,她才能回到自己的房間睡覺。更別提有時他下午睡太飽,晚上睡不著覺,硬是要她陪他一起當夜貓子,那種想睡又不能睡的痛苦,實在不是筆墨可以形容得了的。
「你那叫做‘陪’,不叫作‘睡’!」就僅他們目前這樣,他要的不是這種。
「你的意思是……」她眯眼揣測,隱約能夠猜出他的意思。
「就是跟我一起睡。」掙開惺忪雙眼,他跐著她,話仍舊講的不清不楚。一雙像是會吞噬人靈魂的眼楮,灼熱的叫人不敢直視。
「和你同床共枕?」仿佛他頭頂長出兩只角來,她難以置信的瞪著他,無法接受他會提出這麼離譜的要求。
「沒錯。」他專注的凝望著她,深邃的黑眸出奇的炯亮。
「可是我習慣一個人睡。」她的想法很干淨,完全沒有摻色加料的想歪,單純的以為他怕半夜發病,需要她即刻在身旁指壓按摩,舒緩疼痛。
「習慣是可以改的。」他嘴角擒笑,英俊的五官陡然增添某種危險氣息。
「但是孤男寡女同寢一室,會惹人說閑話的。」他不擔心名聲,她擔心啊!
「誰敢說閑話!你是為了照顧我才和我睡在一起的,何況徐管家他們都是自己人,沒有人會嚼舌根的。」他向她擔保。
有道理,但是仔細想想,好像又不妥。
「要是萬一你吃錯藥,突然對我有意思了怎麼辦?」她皺眉,「我不就成了甕中鱉,難逃你的魔掌了?」
「我如果想對你怎麼樣,現在就可以了。」他握住她的手,似在恫嚇,又是在暗示。她以是他的囊中之物,這輩子休想逃離。
說的也對,不過她總覺得怪怪的。
「我向你保證,我絕對不會對你怎麼樣。」無奸不成商,為達到目的,他不擇手段的說出違心之論,面不改色的將商人本色發揮的淋灕盡致。
「有保證就好了。」她笑逐顏開,「哦,對了,剛才你爺爺從醫院打電話回來,說安娜已經醒了,吵著要見你,問你要不要去醫院探視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