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醫生,去了能做什麼?」乍听之下這句話很有道理,卻也彰顯出他無情的個性……
「喂,你這麼說就太過分了,安娜受傷完全是你造成的,你不認為在道義上,你該去看一下她嗎?」討厭安娜是一回事,她被攻擊是另外一回事,兩者不能混為一談。麥涵妮很理智的就事論事。
「那是她活該,關我什麼事!」是她咎由自取,怪得了他嗎?
聰明人,在他犯腦疾的時候有多遠躲多遠,只有她不知死活的怒吼咆哮,破壞他的寧靜,砸得她頭破血流算是仁慈了,要不然依照慣例,她非得在醫院住個三、兩個月才行。
「強詞奪理!你砸人就是不對!」她大聲指責他的不是,一點也不怕他翻臉。
「那又如何?」他臭著臉坐起身來,陰沉的表情再加一頭零亂的頭發,使他看起來有幾分野蠻,卻也增添了幾分性感。
麥涵妮注意到了,她刻意忽視。
「你必須要向安娜道歉!」她很堅持。
古今中外,女人最重視的就是面子問題。雖然拜現在科技發達的醫術所賜,安娜不會有破相的問題,但是所收到的驚嚇和屈辱,他必須有個交代才行。
「我不去。」錯又不在他,憑什麼要他低頭。
「你真的不去?」她眯眼,怒氣正在凝聚中。
「不去!」隨意扒了扒凌亂的頭發,他回答得斬釘截鐵。
「你……」她快要氣炸了,「好!你不去道歉,那去看望一下她,總行了吧?」她忍讓退步。
他得寸進尺︰「不,去!」他橫了她一眼,然後站起身走出客廳。
「唐昱晞,你真的是太過分了!」她忍無可忍了,發飆起來,「去道個歉,難道會掉你身上的一塊肉嗎?你砸的人家頭破血流,人家沒告你,只是要你去看望一下,這樣你都不肯。沒想到你這麼差勁,簡直混賬到了極點!」
唐昱晞沒有說話,緊抿雙唇,不發一言的睥睨她一眼之後,轉身上樓去。
「你到底去不去?」她拿出煩功,打算煩的他投降為止。然而她卻忘了,每次和他交手,慘敗的一方都只會是她。
「我說不去就是不去,你求我也沒用。」他一固執起來,十頭牛也拉不動。
「唐昱晞!」她火大的跟在他後頭進房間。
「你叫我的名字也沒用。」拿了換洗的衣物,他不理會她,徑直走進了浴室。
「怎樣你才肯去?」完全拿他沒辦法,她惱怒的站在浴室門口瞪著他。
「你答應我三個條件,我就去。」當他不存在似的,他心情陰霾的開始動手月兌衣服。
「好,你說!」她答應的很爽快。
「我想到在告訴你。」他回答的也很爽快。
她愣住了,錯愕地眨了眨眼。「你這叫條件?」她難以置信的大叫。
「沒錯!」誘騙成功,他臉色不在鐵青,「你已經答應了,不準反悔!」解開皮帶,他接著月兌襯衫。
「哪有人這樣的!」她反對地叫嚷抗議。「你根本就是引誘人上當!」完了,完了!這下她虧大了!稀里糊涂的答應人家三個條件,她就只有等著被人宰割的份了。
「不算,不算拉!」她後悔萬分的跳腳,「我要收回承諾,我要求重新來過,你能不能再問我一遍?」
「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你認為有這個可能性嘛?」狡猾是他的本性,奸詐是他的專屬,卑鄙是他的特權,認識他的人有誰不知道他是個詭計多端的人。放眼天下,大概也只有她了,永遠記不住這個教訓。
「無恥小人!」她惱羞成怒了,「我就知道,你會突然變得這麼好講話,一定有問題。」
果然不出她所料,可惜一切都太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