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收場，直死魔眼，以及兩儀式
ps1︰五千字送上……嗯，本卷明天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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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黑貓始終不會原諒他在北地所做的罪孽，正如他至死也不願承認他當年做錯了什麼一樣……雖然聖斗士永遠不會對仇人行禮，哪怕對方的行為再值得推崇——但是這一次算是例外。」凱撒輕輕地吸了一口氣，抬手喚出另一把斬龍之刃，兩把散著凜然碧芒的神兵在空中交接，然後緩緩向外分去，交接的刃迸濺著暗金色的光輝，那是套裝之間的神秘的聯系。凱撒的吼聲慢慢地響起，這吼聲經常從亞瑞特山脈響起，是最古老的送別。
「不會怪我吧。」凱撒收回了兵器，轉頭看向旁邊的黑貓，「兩者要分開呢，這個禮節，是對他拼死相助的感謝，哼，老子可不會欠什麼人情。」
黑貓已經悠悠醒來，聞言搖了搖頭，低聲道︰「已經死了，而且也幫了忙呢，人死債銷，雖然我恨他們入骨，但是看著他這麼死去，心中倒有些空落落的呢……」
「正常……所以努力找到活下去的動力吧。」凱撒不再去理哈迪倫的尸體，安葬這種事情他是不會去做的，要是沒人做，就讓他暴尸荒野吧，他才真真正正地注視著黑貓，說著安慰她的話——事情終于全部搞定了，想想幾天經歷，竟然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早就……找到了呢。」黑貓低聲說了一句——不知為何，再次見面時她就老實了，也不毒舌，也不傲嬌，一副乖得不能再乖的模樣，其低眉順眼之處，像極了兔族或羊族的小媳婦……對這種變化巨大的黑貓，凱撒表示有點壓力。
但是沒有詳細詢問的時間了，因為八階天使隕落可不是一件小事，羅丹終于出來了。
「他的存在完全消失了呢……從身體到靈魂，怕是米迦勒他們親自動手，也復活不了了呢……」羅丹的眼中凝重，臉上卻帶著苦笑，「我知道哈爾文一向穩重，所以也沒往心里去，沒想到不知輕重的原來是你這家伙啊……八階天使，說殺就殺啊。」
「年輕氣盛，做事沖動了點。」凱撒懶洋洋地擺了擺手，「你多擔待一些。」
「……你這家伙。」羅丹臉上的苦笑更加濃了，很明顯的震驚和詫異，「算了算了，雖然這足以稱為一件大事，但如果動手的人是你的話，大概也沒什麼大礙了——不過，你到底是怎麼殺掉哈爾文的？從各種角度來看，你的勝算都不是很多啊。」
「眼楮嗎？奇怪的線……」雖然說殺了就殺了，但是怎麼殺的還是要告訴羅丹的——由羅丹轉達給七聖者和天堂的安格列斯委員會，或者是讓更多人知道。凱撒也沒想隱瞞什麼，因為確實是沒什麼好隱瞞的，羅丹倒是很驚訝，「直死魔眼嗎？還真是了不起呢。」
「你看起來好像不是很驚訝的樣子？」凱撒挑了挑眉毛，「還有，什麼是直死魔眼？」
「沒什麼好驚訝的，人類缺什麼都不會缺變態。」羅丹擺了擺手，笑道，「你可是未來的戰神，本來就是很多奇跡的聚合體呢，再說了，這種眼楮雖然罕見，但也不是沒有案例。」
「至于你所說的直死魔眼……這就說來話長了，簡單來講吧，眼楮是力量的體現，也可以作為力量的承載——大腦對世界的理解會通過某種復雜的原理作用于眼楮，從而使眼楮能夠將這種復雜的力量體現出來，這就是魔眼的原理和力量。世間的魔眼——或者說是瞳術——其實是很多的，但是這些大多都屬于天賦的力量，無法被解析和復制，亞馬遜的‘內視’技能其實也是一種簡單的量產魔眼，但這已經是極限了。」羅丹就這麼說著，凱撒听得很認真，「不過世上的魔眼有多種多樣，直死魔眼卻只存在于傳說和想象之中，直到最近才真正地存在于世界之上——你已經是第二例了。」
「還有人有直死魔眼？」凱撒奇道。
「當然，是一個叫做兩儀式的女孩兒，來自學識要塞。」羅丹模了模他的光頭，似乎在回憶什麼，「她的家族是學識要塞的望族，父母都是十分強大的死靈法師，但是她卻沒有成為死靈法師的內法蘭血脈……真是遺憾呢——不過雖然沒有繼承活性的內法蘭血脈，但是她的父母對于生與死的領悟和天賦卻完美地遺傳給了她，幾年前的一次意外事故，讓她真正地看到了隱藏在世界之內的某種真相，就是所謂的死亡……」
「不過啊。」照例，羅丹又點上了一只雪茄，看來之前的天使隕落的轟動讓他亂了方寸，竟然忘了點煙，「據我的情報來看，兩儀式對于直死魔眼的描述可只有‘線’的存在啊，一點都沒提到你說的所謂的‘點’，這也是我的疑惑，難道直死魔眼的效果還有強弱之別嗎？」
「這個暫且不論了，那個兩儀式覺醒直死魔眼後，又怎麼了？」凱撒揮了揮手。
「怎麼，又有什麼想法嗎？」羅丹又開始怪笑，「你也知道吧，直死魔眼雖然強悍，但是如果無法觸踫到對方的死之線也是完全沒有用處的，學識要塞雖然有死靈法師一脈的護身武技和專門為‘淬毒匕’這個技能打造的短刀戰技，但是還是不能給兩儀式提供足夠的訓練，所以亡靈大帝舍了老臉，又是坑又是騙又是威脅又是哄的，總算讓裁決之門的大議長收了兩儀式這個非職業者的徒弟——順便說一句，當時也考慮讓兩儀式去戰神殿修習的哦。」
「嘖嘖……短刀啊，野蠻人手中的短刀放在這里都可以稱之為彎刀了，她來修習個毛。」凱撒嘿嘿一笑，卻是沒怎麼放在心里，「直死魔眼的原理……到底是什麼。」
「不是跟你說了嗎？就是‘看到’而已。世間的一切結果匯聚成了所謂的命運之弦，死亡的記錄也在其中，你的那個龍吼就相當于打開了通向命運之弦的鑰匙，真是可怕的力量呢。」羅丹依舊是爽朗地笑著，「我看好你哦，不得不說，你真是夠變態的……那可是‘死亡’規則的具體體現哦，能夠在七階時就能比較直觀地接觸到規則的具現啊……而且這只是你的一種龍吼吧……努力變強吧在某些存在覺得你不可收拾之前變得不可收拾……」
「說什麼莫名其妙的？變強的話，那是當然的了，人哪有不變強的道理？」凱撒奇怪道，隨即他想到了麗安娜，那個費盡周章拯救的可憐的女孩子，「麗安娜，怎麼樣了？」
「已經收拾好了，暫且把那種力量鎮壓住，也恢復了人類的樣子，不過尚在昏迷。」羅丹看了一眼凱撒，「你有何打算？事情變得很麻煩呢。」
「你懂得封印記憶的方法吧，那就把她相關的記憶封住吧。」凱撒不假思索道，「這也是她的便宜老爹們的遺願，有時候銘記不比遺忘來得幸福，這種事情，還是忘卻吧。」
「恐怕不妥，那時候她年紀幼小，小孩子本來就不容易記事，記不得就記不得……不過現在封印記憶……真的好嗎？」羅丹沉吟道，「那麼哈迪倫他們的死……」
「修改吧修改吧，總之不要讓她記住她做的事情。」凱撒擺了擺手，「你應該能做到吧。」
「能是能……把哈迪倫等人的死亡推到哈爾文身上嗎？」羅丹揚眉道。
「明知故問……這種事情，那個天使還不配承擔。」凱撒不屑地搖了搖手指，「你就改成，是我殺了她全家……嗯，這下子就合理合法了，畢竟那個天使沒有殺哈迪倫他們的理由。」
「走吧。」天王向著身後的女僕和黑貓笑道，「總算能夠清閑了。」
「哈哈……真像你啊……」看著揚長而去的凱撒，羅丹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天王听，「是因為對方必須要成為七聖地研究惡魔之力的工具，好歹讓自己心安一點嗎？」
凱撒的身體停了一下，風中傳來野蠻人意義不明的低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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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亂子莫名其妙就變得很大，城主府基本上被打成了廢墟，馬爾格瑞特大小勢力的頭目死傷過半，城衛軍和暗世界的大小勢力混戰一場，傷亡都是不小，代表著力量的民間的職業者勢力與代表著王權的王國行政體系的對立和矛盾，險些在這次的械斗中完全爆。
所幸的是，這次牽扯其中的高端力量實在是太過復雜強大，七聖地方面亂入戰神殿儲君一名，天堂掉下來個八階天使，魔女一族竄出個八階魔女，精靈方面也有個八階前來打了數天的醬油，甚至也有一個擁有惡魔血脈的家伙在這里來了個大爆，還有一個控制時間的滅龍魔導士掀起了一場小型的時間洪流——好嘛，七聖地，天堂，地獄，魔女，精靈，龍族，馬爾格瑞特沒被整個掀進光明之海里還真是太好了呢……
所以說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恐慌和麻煩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奇拉城主那邊安撫一下，暗世界大小勢力那邊威脅一下，那就行了，更多的目光投到了一個人的身上。
一切的漩渦的中心都在一個男人身上——從北地走出來的野蠻人之王，站在亞瑞特山脈食物鏈頂端的男人，戰神殿的少當家，北地獸人二十一族的總瓢把子，他這次又生撕了一只八階天使，而且是連渣都不剩的那種，很明顯，所有關注此事的人們都把事情的起源和因果都推到了凱撒的身上——真可謂躺著也中箭。
怪我嘍？凱撒聳肩攤手。
……誰敢怪他？七聖地的聖者以及八階的決策層們在咋舌于凱撒那見了鬼的戰力之余，大概只會加上「惹禍精」的評價，有幾位跟伊拉斯有些私人恩怨的，大概也會笑罵一句真特喵的是那個老王八犢子教出了小王八蛋雲雲……
天堂似乎也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八階的天使死掉了，當然是嚴重的挑釁，但是如果是對方佔理而且最最重要的是對方是戰神殿的繼承人，那麼安格里斯委員會也無可奈何。事情雖然過去，但是也並不妨礙凱撒的名號開始在天堂流傳——當然，是好是壞我們就不說了。
——至于地獄，好吧，羅丹似乎也跟地獄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或許是有所打算，戰神殿天王弄死一只八階天使之事也傳到了地獄之中。魔神派和魔王派反應大不相同，魔神派覺得關我鳥事，不過據說毀滅君王就此事與熾天使展開了非友好型磋商，很是嘲諷了一下，然後是慣例的械斗——總體來說魔神派把主要目光投向了某天王，這樣的家伙確實值得關注。但是對于魔王派來說，事情就大不一樣了——一個惡魔和人類的混血。大家都覺得有些事情可以稍微地做一下，所以各種事情就開始運轉了……
至于索貝魯王國的官方——好吧他們確實是很可憐，先重建馬爾格瑞特的費用落在誰頭上就是個問題了，當然不敢去北地要，那群蠻子可不是什麼好貨色——大兄在你們地盤上打砸搶，我們不出兵響應就不錯了，還敢在北地嘴里刨食？好吧他們還是不明情況的圍觀群眾……還是少招惹為妙吧。七聖地的話，也不會給——這叫做面子問題。但是索貝魯好歹是大6王國之一，這個面子還是要給的，于是冒險者工會的監管組織賢者大廳捏著鼻子出了這筆款子，雖然對他們來說這不算什麼，但是無緣無故替人擦還是讓人有些微妙的不爽……于是又把凱撒記住了……
七聖地再次領略了一次某天王的狂暴之處，索貝魯王國拿到了重建馬爾格瑞特的賠償金，賢者大廳破了點小財，天堂保持沉默，地獄幸災樂禍，森林精靈不明真相，魔女之夜一頭霧水，總之就把這件事情糊弄過去了。
這場較量，誰都贏不了誰，輸的又是那些弱者，馬爾格瑞特傷筋動骨，黑貓撂挑子不干了，一個強勢的負責人將被賢者大廳派來重點關注這個治安差勁的地方——據說是個一根筋的七階光明騎士，看來有很多人要頭痛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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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位狼吻領的尸骸，被奇拉城主葬在了城主府的一角，經歷了連場大戰，凱撒也沒有什麼別的想法了，人死了就死了吧，挫骨揚灰這種事情現在做也不合適了——至于一下子失去了六位領袖的狼吻雇佣軍倒也沒有動亂，叫做克拉克和拉爾夫的兩個年輕人領起了二領和三領的職位，接過了指揮權——看起來沒什麼大礙，想來哈迪倫已經知道這次十死無生，已經安排了全部的後路。想到哈迪倫最後那絢爛的傾注了一生的濃烈的一擊，凱撒就有些說不出的感慨，這位獨眼的軍人的最後的抉擇，看起來也充滿了軍人式的有死無生和壯烈——讓自己的最後的性命有所價值，這是其一，天使是把麗安娜害成那樣的禍，定要報仇，這是其二……最重要的是，沒有懺悔，只有驕傲和榮耀，充滿了全部輝煌的一擊成為了改變一切的最後一根稻草。
這種死不悔改依舊倔強的態度讓凱撒大為光火，但是最後只能嘆一口氣。人都死了，還要苛求些什麼呢？雖然很想把他的尸體做成圖騰……還是算了。
貝優妮塔飄然離去，只留下一根棒棒糖——但是凱撒知道，自己跟這個魔女的關系遠遠不止如此，因為他要尋找的c.c是貝優妮塔的姐姐，嗯，便宜姐夫呢。
這幾天倒是清閑，凱撒也沒急著趕路，養傷是其一，畢竟消耗不小，直死魔眼不是說開就開的，那種密密麻麻的由線組成的世界實在是讓人受不了——身邊的一切都是隨意就能弄得七零八落的存在，這種感覺確實是讓人受不了，要不是凱撒心性堅韌神經粗大，非要活活瘋不可——還好龍吼是時效性的技能，這直死魔眼持續時間也不是很長。
最最最重要的……就是陪初音聊天了，當然，更多的時間是看著她睡覺。
一天已經要睡十六小時了，剩下的八小時也是無精打采的樣子，黑岩舒再也沒出來過，看來已經快到了她所說的蛻變的時候了。
也就是說……短暫的分別即將到來。
稍微有些……舍不得的感覺。但是該來的還要來，凱撒也不想把誰束縛在身邊，而且也是好事呢……跟去也是不現實也是沒效率的，就像黑岩舒所說的一樣，只會讓兩個人同樣不安呢。
所以……多陪她一會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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