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的夜路上,車子平穩的駛著,車後座內,偶有幾速路燈的光芒折射進來,男人起伏不定的胸膛昭示此時此刻他內心的憤怒。身旁的慕汐醉得一塌糊涂,挨著他的肩熟睡著,前方正好是紅燈,剎車後車子慣性一震,慕汐順著男人寬闊的胸膛滑到他的腿上。
「唔。」女人熟睡得香甜。
男人瞪著女人精致的睡顏,白皙的皮膚,美麗的五官,平坦的額角還有一絲已經凝固的血跡,他伸手輕撫,動作輕柔。
「唔。」女人皺起眉,悶哼一聲。
知道疼了是嗎?男人收回手,神情恢復平常的冷漠,漆黑的瞳孔波瀾不驚,這女人真是活該,是誰給了她膽子,膽敢忤逆他?程瑞鱗自認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威脅他,平時誰見了他,哪個不得趕緊巴著,也就這女人偏偏不識好歹,對她越是好她越是不領情。男人挫敗感頓生,身上隱約傳來女人方才嘔吐的惡臭味,心里一陣煩悶。
車子駛進別墅,程瑞麟抱著女人下車,一路穿過客廳直到房間,懷里的女人不安分的蹭著,程瑞麟將她抱至床上,難聞的氣味不斷燻著他難受,正欲起身洗浴,卻被女人的雙臂圈住脖子,還沒反應過來,女人力氣如此之大,竟一下將他壓在下面。
慕汐痴痴的凝望著近在咫尺的俊顏,雙眸含著蒙蒙的霧氣,眼神炙熱而深情,男人望得有些出神,她從不曾這樣柔情似水的看過他,心中被女人激起的怒氣頓時消失殆盡。
慕汐將臉埋入他的胸膛,眼楮一閉,眼角閃落晶瑩的淚珠。感覺到胸前的濕熱,男人輕輕捧起她的臉,翻身壓住她,細膩的吻不斷落在她臉上,吻去她濕潤的淚,指月復磨砂著女人的鬢邊。
「恩。」女人閉著眼楮,輕輕呻y n,臉上的表情媚惑著男人。
男人輕舌忝女人小巧的鼻尖,順著光滑的臉頰,蔓延到耳旁,今夜,女人如此熱情,是因為喝了酒嗎?還是她對他正在悄悄改變?
「慕汐,我們,要個孩子吧!」嘶啞的嗓音低聲溢出,猶如暗夜那般充滿無盡的魅惑「像你一樣,美麗柔婉的女兒,那樣的女子多讓人心疼啊!」
「恩。」女人輕聲應允,眼神漸漸迷離起來,像是一個旖旎的夢境,令女人深陷其中。感受著鎖骨處男人瘋狂充滿愛意的吻,如果能這樣一直和他在一起,孕育他的孩子,屬于他和她的孩子,那該多幸福呢!
「志謙,我好幸福!」女人低聲耳語。
語畢,游離于身上的手突然頓住,身子一陣騰空,女人驚訝的睜開眼,還來不及說什麼,便被拋入浴缸中,蝕骨的冷意蔓延全身,混沌的大腦漸漸清晰,慕汐憤怒的瞪向面前的男人,然而此時的男人猶如被惹怒的獅子,全身散發著一觸即發的危險,臉上青筋爆起,清晰可見,眼底驟然聚集的怒氣仿佛即將吞噬眼前的人兒。
慕汐從不曾見到如此可怕的程瑞麟,顫抖著手扶著浴缸邊沿,想要起身,男人一把鉗住她的肩,用力一推,兩人雙雙跌入浴缸,浴缸內的水承受不住緩緩順著邊沿流出。男人開始動手解她的衣服,慕汐驚慌起來「程瑞麟,你這禽sh u!混蛋!」
慕汐雙手死死護住胸前,此舉大大增加男人的怒意。程瑞麟扼住她的脖子,表情猙獰而陰狠「怎麼?想為方志謙守身?你不覺得遲了嗎?慕汐,你的身體只能是我來玩弄,至始至終,佔有你的只有我!」理智已被淹沒,男人不耐煩的粗魯的撕毀女人的衣服。
「程瑞麟,你變態。」慕汐驚顫的聲音帶著哭腔。
「慕汐,你這輩子只能任我為所欲為了。看清楚了,是我,程瑞麟!」男人開始狠狠的撕咬著女人柔女敕的肌膚,所到之處皆留下一片觸目驚心的痕跡。
慕汐突然停止了掙扎,轉頭,牆壁上那面寬大的鏡子里,她慘白的面容如此的淒涼,這就是她的命嗎?她就必須得去承受這一切嗎?為什麼會這麼痛苦?為什麼會如此不堪?絕望的閉上雙眼,她麻木的承受著男人的摧殘。
痛,全身數不清的痛……
仿佛過了半個世紀的長久,慕汐額頭上布滿了汗水,蒼白的臉扭曲著,源源傳來的痛楚令她難受的睜開眼,一入目,便是男人詫異的面容,循著視線看去,浴缸內清澈如泉的水早已被妖艷的鮮紅代替,滿池的紅,令人恐懼,疼痛難忍……
慕汐漸漸失去力氣,在她失去意識前,她看到男人驚慌的抱起她,沖出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