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在這沉默中,繼續說道「在坐的各位,毛叔應該都算是你們的伯樂吧?他老人家辛辛苦苦為了微塵會出生入死。提拔起各位兄弟們到今天。比前任會長以及我現任會長都要有資格站在這里。我們一直考慮他的年紀是否還繼續為幫會服務,想勸毛叔歸隱。但他舍不得離開。」梅子看向一旁的毛叔。她知道毛叔表面是鎮定自若,內心想必也是忐忑不安吧。他不在乎自己的地位、生死。他現在的全部都系在阿身上。那是一個父親對兒子的本能反應。
「阿是毛叔一手提拔的。阿的錯誤就是毛叔的錯誤。如果各位忍心看著毛叔受處罰。我也不介意。」梅子話畢,拿起手旁的咖啡喝了起來。
簡的修長手指隨意敲打著光亮的桌面。妖艷的笑道「那個阿是該死。卸了手腳,我都覺得不解恨。」
各位老大吃驚听到簡這番話。這個簡平時就玩世不恭。這麼嚴肅的問題也能談笑風生。實在膽大。
「就算各位老大想網開一面饒了阿。那又置會規何地?」簡繼續敲打著桌面。笑的更加妖嬈。「所以,阿必須按照會規處罰!」
好無情冷血的人。在場各位都噓唏起來。
毛叔整個會議不發一言的冷靜。
「把阿帶上了!」簡向會議室門口的兄弟打了一個響指。
接著渾身是傷的阿被兩個人拖了進來。看來已經挨了不少的拳頭。殘喘的匍匐在地。
「按照會規,是輕是重呢?要剁手指,還是卸手腳?」簡笑著站了起來,走到阿跟前。桃花眼泛著嗜血的光芒掃過在坐的老大們。
老大們都看向悠哉喝咖啡的梅子。轉又看向一直沉默的毛叔。這該怎麼表態呢。老大事不關己的樣子,毛叔精明沉默著。讓他們這些小弟們哪敢再亂發表意見。
一個手下踩著阿的手掌。簡接過匕首。毫不留情的揮下鋒利的刀子。「啊!」的慘叫聲。一道血注噴到半空中。一只斷的手指分離了手掌。孤零零躺在不遠處。杜伊站起身來。巧妙的遮擋住了正對梅子的畫面。他知道梅子最不喜歡這種血腥的場面。梅子听到那一聲慘叫,握著咖啡杯子的手不禁顫抖了一下。她雖是會長。卻只見過之前杜伊受傷時的血腥場面。看不得這麼殘忍的畫面。強大的內心其實還是小女生般柔軟。
毛叔極力壓抑著痛苦。平靜看著阿的手指被砍下。
簡舉著那把帶著血的匕首,無情的問道「剩下的誰來做?」
各個老大都不語。沒有人如簡那般狂妄。那是毛叔的人。動了毛叔的人,就等于動了毛叔。沒人敢,所有人看著阿痛苦的低吟。
整個會議室沒人再多說一句話。只剩下阿的嚎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