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各位老大這個時候畏手畏腳了?」簡把匕首遞給身邊的手下。接過手下遞來的紙巾擦著本沒沾上血的手。「這才第一根手指,還有九根。對了,應該是剁手腳吧?」簡扔下手里的揉成一團的紙巾。再次接過匕首。
「這是會議室,要懲處去處罰室。」梅子冷冷的聲音響起。適時打斷了簡揮下去的匕首。「別弄髒了這里。」
簡無所謂把匕首扔給手下。揮揮手。阿又被拖出了會議室。
「各位,說如何處罰吧?」梅子松開緊握咖啡杯的手。雙手隨意交叉相握在桌子上。杜伊知道,梅子如果繼續單手握著杯子。手會抖到拿不住杯子。兩手相握在一起,會減少顫抖。
簡也注意到梅子這個隨意的動作。哎。這種小血腥場面都在害怕。
「毛叔,您一直沒表態。說一下您覺得如何處置妥當。」梅子帶著別人都察覺不到的擔憂。看著沉默的毛叔。毛叔也是經歷過大風浪的人,什麼危險處境沒經歷過。這次面對自己兒子被砍手指。心里一定很難受,恨不得替阿受過。
毛叔抬起頭,看著梅子。瞬間蒼老的神情讓梅子心疼了一下。這麼一個忠于微塵會的老人。最後卻被兒子折騰成這樣。「一切就按會規處置吧?」
梅子點點頭。「各位,你們認為呢?」
老大們面面相覷。誰敢第一個答應。沒人敢。
「看在毛叔面子上,就切掉手指吧?」杜伊率先發言。
「我同意。」一個老大舉手贊成,沒了手指,也比沒有手腳強。畢竟是毛叔的人。
「同意。」接著老大們紛紛贊同。
「好!就切掉手指。」梅子巡視一圈。站起身來。「散會。」
總裁辦公室。
「梅姐,沒事吧?」杜伊關心問。
梅子擺擺手。「沒事,幸好你幫我擋住了。」梅子笑笑。自從那次杜伊受傷流那麼多血,自己就開始暈血。
「阿真的要剁手指?」簡陪同毛叔走了進來。
梅子跟杜伊站起來。「毛叔。」
毛叔感激說道「謝謝你們。謝謝會長。」在剛才的會議上,他以為他的阿沒救了。沒想到他們這三個年輕人在唱戲。把他都唬住了。只要能留下阿的小命,他就知足了。
「不謝,如果沒有您,我們微塵會可能還是處于打殺的小勢力。阿犯的錯誤是嚴重,但比起您的功勞。太微不足道了。也希望您能體諒簡的那一刀。」梅子誠懇說著。
「失去一根手指而已。沒有簡的那一刀。說不定現在手腳都沒了。」毛叔拍拍簡的肩膀。
「怎麼會失去呢?現在去包扎接上,還來得及。」杜伊淡淡說道。他們可是把時間都拿捏的很準確。
「那梅姐。阿的其他手指也保住了?」簡的桃花眼笑眯眯看著梅子。剛才會議室的嗜血冷酷早已不復存在。
梅子與杜伊對視一笑。「保不保得住。就看你怎麼給他們交代咯。我是把後續工作交給你了。與我無關。」梅子聳聳肩。
簡無語看著,他們三人事不關己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