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時,天色已晚,深秋的天氣有些是涼涼的,翾看著這靜謐的夜空,她真的很幸運,能看的看這美麗的天空。
「娘娘,進來吧,傳晚膳了。」對了,她今天還沒有進食,最近她沒什麼胃口。
「等一下,你們先吃吧,我不餓。」她淡淡的說,靜靜的靠在玉柱旁,宮里,晚上這樣燈火通明的嗎?她不是不想睡,是怕睡著了,醒來時,又看不見了,又沒人要她。
「翾兒,不餓嗎?」是他嗎?想到今天的事,她不由得臉紅。
「陛下,您來了。」他看著她笑了笑,可那笑容卻充滿了警告的意味,仿佛再告訴她;「不準違抗他的命令。」
「翾兒,不吃的話,朕會心疼的。」煜微微開啟的薄唇緊貼在她的耳邊,翾兒猶如受了蠱惑,呆呆的看著鐘離辰煜。
待她會過神時,她已到御桌旁,晚膳儼然已傳完。看著他一人在那邊自斟自酌,翾突然覺得好幸福,現代的夫妻不也是這樣的,發現自己像他的妻子一樣,滿滿的幸福。
可看著這滿桌的菜,又覺得沒有胃口,那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嗎?
「怎麼,翾兒,怎麼不吃?不好吃嗎?讓他們換了再上新的吧。」他慢條斯理的說著,卻顯出了他的極為不悅。
「陛下,我沒有什麼胃口,不用換新的了。」她覺得她快沉溺在他的深眸里,盡管他顯得那樣的不耐煩,可她還是覺得很好,就讓她溺斃吧。
「來人。」翾僵在那里,他、、、要干什麼?
「陛下。」瞬間殿里跪滿了人,看著這位脾氣不太好的君王,個個嚇得面色發青,不住的直打哆嗦。
「皇後,不喜歡這些膳食,全都該死。」他在笑,笑的好像那些人本來就應該去死一樣。
他要把那些人全部都殺掉嗎?
「陛下,等等。」
「怎麼,翾兒有話要說嗎?」
他就打定了,她不忍那些人送死,會乖乖的用膳。
「皇上,可以不要殺那些人嗎?他們都好可憐。」眼淚沾濕了長長地睫毛,明明在眼眶里打轉,她卻傻傻的笑著對他說,他們可憐。
「嗯?那些人怎麼可憐了,說給朕听听。」他的聲音冷酷無情,眼神則樣一團火焰,隨時都可以燃燒起來。
「陛下,要殺就把我殺了吧,罪不在他們,如果讓他們來替我承受這種罪,那我這皇後還有什麼用呢?」
翾的眼神很冷,清冷的仿佛沾染不上任何感情,那種深入骨髓的淒涼,讓她和這個世界產生一種無法忽略的隔閡。想她也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如果在讓這麼些人白白的為她送死的話,她還有什麼資格活在這個世界上。
「哦?那依翾兒的意思呢?」他饒有興趣的看著她,這女子居然這麼善良,平日里看慣了奴顏婢膝,恃寵而驕的人,再看看這位不食人間煙火的皇後,居然別有一番風味。
「陛下,就饒他們不死吧。」
「你們起來吧,翾兒說不讓你們死,你們就走吧。」
「謝皇上,謝皇後娘娘。」那些宮女太監各自攙扶著離去,果然在帝王的眼里殺死一個人真的比捏死一只螞蟻更簡單。
「怎麼翾兒,不高興嗎?」他在她耳旁低語,薄唇輕觸到了翾的耳垂,那種軟軟酥麻的感覺迅速從她的耳旁擴散開來。染便了全身。
「陛下,我、、、我沒有。」先前僅有的一點傲氣,全被他的凝視一點點佔據,相到他剛才冰冷的目光,她禁不住發抖,臉色漸漸地失去原有的紅暈。
「翾兒,很怕朕?」他輕輕的一攬,便將她抱抱鎖在了他的懷里,怕他?
他這陶瓷女圭女圭一樣的後,會害怕他。
「翾兒,不怕我。」他輕撫她的背,慢慢的驅走她的害怕,她何時有過這樣的親昵的觸踫,更是加劇了她的顫抖,分不清是害怕還是害羞?
「皇上、、、、、」怎麼能這樣欺負她可愛的娘娘,初塵有多不忍,偉大的皇上是故意的嗎?
煜還沒有等初塵把話說完,便朝她揮手,示意她退下。
她趁此機會推開他,可她自知論力量與速度都比不上他的。
他看著她,愣了秒,可轉瞬間,他笑了,更是笑得她六神無主,他的笑聲很爽朗,像剛才的事不曾發生。
「翾兒,快吃吧。」離他這麼遠,這位有些怒氣的陛下,當然是不願意的,這麼怕朕,傳出去會被月吟的子民取笑的。
瞬間移到她的身邊,在他的注視下,洛翾的勇氣終于告罄,開始大口的吃起來,奇怪平日連看見食物都覺得沒胃口的,而今日卻出奇的吃了不少。
「來人,替皇後,沐浴,更衣。」又是一大群人,要讓她在這些人面前沐浴嗎?
「陛下,不必了。」她企圖說的很堅決,但被他冷冷的氣息給硬生生的逼了回來。
「哦?是嗎?」翾用力點點頭。
「要,朕替翾兒寬衣嗎?」他笑的很邪,又似乎在戲謔她。
「不用了。」她一把推開他,緊緊地護住自己胸前的衣物,匆匆的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