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離會這樣的迷戀她,會為這個女人造反,企圖奪他天下,從他手中奪回她。
只記得當初離與他的後從小青梅竹馬,他也原以為洛丞相會把翾兒指配給離,卻鬼使神差的送進了宮,做了月吟的後,他的妻。
從此便沒見過離,隱居山林?好得很?
可他卻暗中拉攏朝中的大臣處處與洛丞相作對,索性,他將錯就錯,在大婚那天,將她打入了冷宮,以試探離得反應。
絕不能讓這女人壞了他的計劃,他會好好的帶他的皇後,讓她乖乖的跟著朕,這一場不戰而勝得爭奪,就此可以告一段落,加之順帶吞並鄰國夜郎,會是不是入侵他的國家的蠻夷。
而她則是這場賭局最重要的一枚棋子。
翾兒出來時,他早已離去,她本該高興地,可以擺月兌他的愚弄,怎麼卻有些失落。
「初塵,陛下走了嗎?」她說的很輕,仿佛那不是從她嘴里吐出來的一般。
「是的,小姐,陛下讓小姐好好地休息。」他走了,又何必在想,何必再念呢?
「小姐,陛下吩咐明天離王會朝,陛下讓小姐一起去相迎。」
離王?鐘離辰離?一種異樣的情愫在心里蔓延開來,越加的心痛,她隱約的感覺到「洛翾」應該對離王有某種特別的情感。
那晚,她睡得很淺,做了很多關于他的夢,離,那個前世與「洛翾」山盟海誓的男人。
「離,君當做磐石,妾當做蒲葦,蒲葦韌如絲,磐石無轉移。」
「翾兒,我回來了,等我,無論你做了什麼,我都不會怪你。」
她起的很早,想看看那個讓「她」想念的男人,能讓翾兒為他殉情的離王。
大殿內,他與她高高在上,他們是月吟的皇與後,滿朝的文武百官,對他們俯首稱臣,她的夫,月吟的帝。
難道離王回來不是件很讓人開心的是嗎?
「離王進見」一聲傳喚、、、、
一襲白衣,俊美的容顏,離?一瞬間異樣濃烈的傷痛襲上翾兒。
「臣弟拜見皇上,皇後娘娘。」那是離得嗓音,那麼若即若離,若有若無的飄渺。
「臣弟,今日回潮,朕本應相迎,而今卻顯得如此的疏離。」鐘離辰煜,他輕語,顯盡了淒涼,與皇帝固有的威嚴。
「怎麼?翾兒?不記得離了?」他、、他在大殿內,滿朝文武百官之前喚她的乳名,她呆呆的看著他?她似乎忘了反應什麼?
離王,原本與她藍朵沫沒有任何聯系的,如今卻被這身體原有的情愫所牢牢地佔據,讓她不由自主的傷心,心碎。那是怎樣的一段曠世情緣,即便她魂歸天堂,她也不願忘記他,那個她日夜等待的男子,她為之動容。
「離王,如今回朝了,便好好地歇息吧。」她知道離得視線從未離開過她,還是如此的嬌美,靈動,卻多了不屬于她的那份憂傷。
鐘離辰煜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好像過了一個世紀,百年的時間,那種纏綿的相思,剪不斷理還亂的悸動。
她能感覺到鐘離辰煜的盛怒,卻看上去如此的淡然,沒有一絲的慍氣,與不悅。也能感覺到離那種深深地憂郁。
「娘娘,您怎麼了?」看著出神發呆的洛翾,初塵真心的替她難過,為她心疼,原以為,她就是個嬌身冠養的富家小姐,她到不削一顧的,而今卻發現她是多麼的善良,與不易。
「我沒事,你先回去吧,我隨便走走。」隨之屏退左右,揮之不去離那憂傷的眼神,心碎的眼神,痛的她難以呼吸。
「怎麼?翾兒,不高興。」離?是他嗎?她緩緩回過頭,凝望著這英俊而又有些憂郁的王。
「離王,怎麼會出現在後宮,難道、、、、」他輕點她的朱唇,緊緊地把她摟在懷里,和陛下不一樣的味道。
陛下是霸道卻不失溫柔,而離像是只迷失的小鳥,讓人不自覺的心疼。
「翾兒,再忍忍,我會帶你出去的。」冰冷的液體滑落臉頰,她哭了嗎?為什麼這個皇子,會讓他如此的心碎。
「離,你回來了嗎?」
遠處,鐘離辰煜,靜靜的看著這對相擁的人兒,很好,正朝著他預期設計的計劃前進。
而他卻笑得很詭異,他的後,被他的皇弟摟在懷里,該死的,即便是離也不能踫他的皇後。
與離匆匆離別後,翾兒停在一片楓樹林下,該怎樣對待那讓人心疼的離王。
她不再是「洛翾」。她只是一個平凡的女子,藍朵沫,那個膽小怕事,仍在她骨子里。
今天她一身紅衣,只為迎他還朝
,在楓樹下愈加顯得淒美。
「翾兒,怎麼在這兒?」陛下?他怎麼會在這。
「陛下」他步步的逼近翾兒,她步步後退,當觸及楓樹時她才發現她已無路可退,被他牢牢地鎖死在懷里。
「陛下。」她企圖推開他,可踫到他,炙熱的溫度又燙到她,又無力的縮了回來。
「翾兒,離王回朝了。」他、、、恍然間,讓她有些心疼。
「朕,告訴你,你只屬于我。」。那是一種命令嗎?那是一種佔為己有嗎?還是她本來就是他的附屬品。
「我、、、我知道。」她感覺一疼,陛下弄疼她了。他在宣泄什麼嗎?
弄疼她,與離弟相擁時,又是一副很幸福的樣子。背叛他的女人,該死。
「翾兒,跳舞給朕看吧。」
他輕放開她,理理她凌亂的秀發,靜靜的坐在楓樹下,那到深邃的眸子,讓她無法抗拒。
隨著飄零的落葉,微風的輕拂,吹拂了她的裙裳,風落了他冰冷的心。
她的每一次舞動,只為那個楓樹下的男人,只為他展顏一笑。
像只散落人間的精靈,穿梭在林在,仿佛不識人間煙火。或許從她蘇醒的那刻起,一切都在悄然改變,她就像只愛搗亂的精靈,毫無癥召的擾亂他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