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翾兒,過來。」煜,粗魯的將翾兒扯進自己懷中,那種強勢的佔有,讓翾兒覺得硬生生的疼。
「離,也在?」陰冷的語氣?他生氣了嗎?會傷害離麼?
「離殿下,與若夕一同的。」她那急急與離辯解的慌張語氣,煜,只覺得現在想殺人,如果他在來晚一步,難不曾這女人早與離雙宿雙飛了?今日早朝,始終放心不下,這讓人擔心的小女人,終究抵不住,前來看看,卻看到離那不舍得模樣,她那擔心,心疼。
「臣弟,見過皇兄。」還記得他是他的皇兄,就不應該老師纏著自己的皇嫂不妨,就不應該對翾兒這般無禮。真是該死?本念在是同是骨肉的份上,不在追究的,可而今若是他再忍,怕只怕,他的皇後早已逃離他了。
「那一同,前去又如何?正好都來了,朕與離也有許久有好好地喝上一回了?翾兒覺得如何?」
「既然皇兄這般盛情,離豈有不去之理。」
「那好,今晚朕一定與離好好地喝一番。」
「臣弟,一定奉陪到底!」
若不是她,今日陛下不會與離殿下,弄得這般生分,陛下的不悅?離的挑釁?洛翾,該如何是好?若能消失便好?
「翾兒,今日你也陪朕好好的賞雪。」轉頭,對翾兒,低語。那股陰冷之氣,讓翾兒忍不住戰栗,她是在怕什麼?死麼?本來就應該消失的,怕拖累離,還有她的家人?
「嗯、、、翾兒,會自己走的。可以放開翾兒麼?」該死的女人,到現在還在想著離麼?若是被離看見會怎樣是麼?是怕離誤會麼?
「噓、、、翾兒,讓朕帶這翾兒好好地看看這山林,離弟先上去,朕與皇後隨後便道。」下逐客令麼?離,付之一笑,還是那樣的脾氣。
「那臣弟先行一步,皇嫂,皇兄。」
「走遠了,翾兒還看麼?」
「沒、、、沒有,我沒有目送離殿下。」
「沒有,最好。」想逃,不可能,他看上的東西,不會這樣就被人弄到手的,朕,平日待她這般好,還不知足麼?仍舊與離,偷偷地相會?他到底該怎樣才能牢牢的看住這女人?到底要怎樣才能鎖住這女人的心。
「陛下,並不是你看到的那般。」
「不是,那是怎樣,翾兒?」他根本就听不進,那她干嘛還要傻傻的解釋,早知是這般結果?她還在意什麼?
「怎樣?翾兒?」不自覺的加重摟她的力道,連說清楚都不願意麼?只要一句話,哪怕是謊言,他都會相信,而今她連謊言都不願給麼?這樣的女人要來如何?
緊緊地咬住唇,那些疼?她能忍住,還有什麼比看不見更疼的。
「放開,你這笨女人,你真的寧願傷害自己都不願解釋給朕解釋?」他該怎樣做?真想親手殺死,這個女人?為什麼會這樣冷漠的待他,這樣的女人,本該養在冷宮,一輩子,不要出來便好,省的讓他這般的擔心。
煜狠心的推開她,既然想自由,朕就圓了你的夢,若是呆在他的身邊,覺得委屈,那遠走高飛吧、、、
翾兒,狼狽的滑倒在地上,這才是她本有的宿命,不是麼?皇後?只不過是「洛翾」帶給她的光環罷了,她又怎敢高攀,企圖與皇親國戚有任何的關聯。
「該死的女人,你要朕對你怎樣,你才甘願?連皇後這個位置都滿足不了你的願望麼?」
「是,滿足不了。」起身,輕拍身上的泥土,高傲的望著他,她要的陛下遠遠的給不了。
「那你要什麼,朕的皇後。」抓緊她瘦弱的肩膀,強烈的憤怒,劇烈的搖晃,她到底要什麼,才能乖乖的呆在她的身邊。還有什麼是他給不了的?
「我要的是自由,你能給麼?我要的是一生一世,長相廝守的愛,能給麼?我要的是一夫一妻的獨有,你能給麼?」她頭一次歇斯底里對他,她不是他的皇後,不要對她要求這麼多。
「這些離可以給你麼?如今你已為朕的皇後,卻仍舊這般的水性楊花、、、」
他在責罵她麼?水性楊花?好嚴重的一個詞,她本來就不是你的皇後,何來背叛之說?在他眼中,她竟是這般不堪,難道真像月影,離所說,她真的只不過是他的一粒棋子,平日里待她般好,只是想引離上鉤麼?利用她,去打擊離,打擊夜郎國麼?
「我只不過是你手中的一顆棋子、、、難道不是麼?」恍然間,煜為之一驚,這小女人已經知道?可轉瞬的動容,她只是他的一粒棋子,為何他會對棋子動情?他定是瘋了,這幾月他到底做了什麼傻事,棋子?
「正如翾兒所說,棋子也該做好本分。」
「你所設想的不正是讓離,接近我麼?有何不對麼?何來不守婦道之說,只怕我這卑微的女子,玷染了高貴的皇帝陛下。」這女人一定要這樣說話麼?這樣的激怒他,她可知後果?
「棋子,要上山了,陛下請自便?」她知道這里的地形麼?知道這里的山路有多崎嶇麼?知道這里常有野獸出沒麼?她要這樣,朕便如她所願。
扔下她,便離去,該死的,既然這般厭惡朕,那就好好地待在那里,享受暴風雪的洗禮。
或許她不該這般強硬的,好好的道歉,或許會好?道歉?她有做錯什麼嗎?為什麼要道歉?是他自己這樣的愚弄自己,那自欺欺人的麻痹,還能在騙自己麼?
原來自己真的是他的棋子,眼淚漸漸的滑落,真的沒有人會喜歡她麼?無論到哪個世界?終究是被人遺棄?一直很喜歡她的陛下,在理用她?根本沒有喜歡過她?那她算什麼?往日的點滴又算什麼?
「姥姥、、、」難以言語的心碎,難以控制的傷心,決堤的眼淚、、、那幾絲哀怨的泣聲回響于山林間、、、她不曾這般的哭泣過,若夕的欺辱,媚兒的欺凌,她能忍下,如今那些忍耐有何意義?改變又有何用?他到底是走了?那幾絲情,他剪斷了,她缺仍舊理還亂。
仰頭、、、看慣飄落的雪,竟與自己極其的相似,飄零到哪,哪就是家麼?只怕這聖潔的山林也是受不起她的沾染的。
「翾兒、、、」該死,就知道他不應該扔下她的,這般較弱的女子,能在這冰天雪地呆多久?這樣寒冷的天氣,他的皇後能受得了麼?雪中的那點小人,竟是那樣的弱不禁風。
「翾兒、、、朕回來了。」將她攬入懷中,這麼涼的身體,這女人是想把自己凍死不曾?這該死的冷天里,穿的這樣單薄,真的不珍惜自己的生命麼?那日就不該將她救起,讓她就這樣香消玉殞去,省得他這樣擔心她。
「陛下、、、」淚眼朦朧的望著他,曾經的幻想,她的天,月吟的帝王,終究是回來了,可她不是寵物,高興的時捧在手心,不悅時,棄之如敝履,她想要的只是簡簡單單的愛,這有何不可?面對他的好的,竟也無力去接受、、、
「嗯?怎麼?」輕拭掉那讓他心碎的眼淚,終究敵不過自己,他不該對她動情的,就不會落如此狼狽不堪,控制不住想她,擔心她,為她心急?
「陛下、、、翾兒以為陛下真的走了。」她不懂哪個才是他,分不清他的關心與不理?剛才的棋子?而今卻寶貝在懷?偽裝的面具,卸下時,她懦弱的那樣異常、、、是無忌憚的傷、、、
「怎麼,翾兒?朕不該扔下翾兒,不管的,冷麼?」她只知道拼命的點著頭、、、接著又是拼命的搖頭?
「朕,帶翾兒去西山的宮殿。」點了她的睡穴,將她緊摟在懷,這樣的女子讓他怎樣放心?怎樣置之不理?本可以逃離他的,卻依舊站在那,傻乎乎的等著他,這樣的一個女子怎會背叛他?棋子?他真的還忍心這樣利用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