翾兒做了好長好長的夢,夢見她哭訴著告訴陛下,關于她的一切,他們屬于不同時空。
夢見她咬了陛下,那一道牙印,還依稀的帶著血?老婆,古代人?
昨晚她又做了些什麼?有些不太清楚,只記得飲酒,現如今的頭疼。
拉過陛下的手,那道牙印真的還在?那昨晚發生的便不是夢,終于說了,竟如此的輕松。
可他依舊在她身邊,這代表著,陛下還要她麼?
「老婆,剛醒麼?」實則他早就醒來,只怕又弄醒這貪睡的人兒,便佯裝睡意。
想必昨天夜里,也鬧過了她,看她這呆滯的模樣,便知定是又頭疼起來,不該放縱她飲酒的。
老婆?她驚得不願出一點聲音,是在喚她麼?那是她的那個時空才會有的稱謂,如今竟被這冷凝的帝王套用去,雖顯生疏,但也算甜蜜。
「怎麼,老婆?」明知這會嚇到她,可他還是想給她一個驚喜,只要她高興就好。
「陛下,你、、、」翾兒驚得捂住嘴,這是夢,那麼她不願醒來。
「怎麼,翾兒?」拉下她的手,捂在懷里,還好不是他想的那樣冷。
今日便可補償翾兒口中所謂的婚禮,那日他與她大婚,蓋頭未揭,便落入冷宮,在天下人面前,出盡她的丑。
如今想起來,真是有虧于翾兒。
「沒、、、沒什麼?」她只是不願醒來,這定是場夢,要麼怎會如此甜蜜?幸福?
「翾兒,昨日不是討著要朕還你的婚禮麼?今日朕便可補給翾兒。」雖太習慣她那朝代的習俗,昨日夜里,吵嚷了一晚,說著要穿婚紗?教堂?
在月吟,喜慶之日時,著紅色衣衫,可翾兒卻說,婚紗是白色的,他心一沉,有些不悅,,大喜之日,怎會穿這般晦氣的衣衫?豈不是在詛咒自己麼?
「這不是真的?」拉回手,狠狠的掐了她的臉,會疼,這不是夢?
「傻瓜,疼麼?」心疼的撫模著翾兒的小臉,這傻丫頭,居然不相信到掐自己的臉。
「不疼,不疼,陛下。」
說著便撲進他的懷中,緊緊的環住他,此刻的她真的好幸福。可不可以這樣一直下去。
「那就替為夫梳洗,穿戴。」這是煜第一次這般的要求翾兒,他知若不找些事與她,那傻女人會這樣呆下去。
翾兒所謂的婚禮,得由她自己來操辦才好的,對于這一切,並不是很熟悉。
「是,陛下,翾兒願意。」起身,那些動作並不算很嫻熟,可她願意為他做這些事,平日里陛下總是穿戴好她,才去早朝,今日她也可為陛下做些事,盡管那樣的笨拙。
「還是讓為夫來,翾兒站著就好。」這般緊張的她,不知還要弄多久,他能等,只是怕這位娘娘,還沒等替他梳理好,就以受風寒,雖月吟的冬日將過,但寒氣仍舊還在。
「可,陛下。」翾兒只能呆呆的讓他替自己穿戴著,那樣的嫻熟,輕柔。
「來人。」他一聲令下,今日便是他與她的大婚之日,還不起她的婚禮,月吟的婚禮習俗總是在的。
「是,陛下。」
「初塵,將娘娘的嫁衣娶出來。」嫁衣?今日有何喜事,為何要去取那濃重的衣衫?初塵有些不解看著陛下。
「小姐,今日可有喜事?」初塵輕聲的詢問著,看著小姐一臉嬌羞的模樣,定是有喜事的,難得小姐這般的高興,不由得心境開闊起來。
「快些取來,就是,到時便自然知曉。」他有些神秘的說,那抹淺笑,讓翾兒有些迷惑。
「是,陛下。」初塵匆匆的退下,既然是喜慶之日,定是得大紅才好的,那白色,煜還是不能接納,怎能在這般高興之日,穿這樣晦氣的顏色。
翾兒有些呆滯的望著他,不懂陛下為何要這樣?嫁衣?難道這就是他們的婚禮麼?陛下答應她的婚禮。
緩緩的將她攬入懷中,他只是輕輕的對翾兒說著,這便是朕,給翾兒的,不知翾兒可喜歡,他真的很壞,明知她定會喜歡,定會感動,依舊這般的戲弄她。
「陛下,初塵取來了。」初塵手里的那件衣服就是冊封大典時,洛翾著得那件嫁衣麼?
從未見過這樣美的一襲紅衣,仿佛有靈氣似的,異樣的嬌艷,她本不是喜愛大紅之人,覺得這般清苦的自己總與那過于鮮艷的紅色格格不入,如今見這襲嫁衣,竟有些愛不釋手。
「嗯,留下來,替朕好好的為翾兒梳妝一番。」說完,自己便退了出去,他不願過早的欣賞了翾兒的美。
「是,陛下。」
「小姐,這嫁衣小姐可曾記得?」替她穿戴好,依舊那樣的美,只是那淡淡的憂傷,已不見,陛下真有法,能把小姐紅得這般的愉悅。
翾兒搖搖頭,她的記憶是那時落水醒後才有的,那以前的過往,她又怎會記得。
「那時小姐與陛下大婚之日時穿過的嫁衣,如今陛下在此拿來,也是為了小姐。」她自顧自的說著,該替小姐高興才好的,怎會又提起這般傷心的往事來。
「嗯,陛下總是對我很好。」這陛下總是陰晴不定,那日將小姐打入冷宮,難不妨,他不會在做那樣的事,如今異常的疼惜小姐,但在冷宮的那些時日,他總是不問不問,何時又來關心過小姐?
「小姐,總還是留心著好,宮中可不比世外,伴君如伴虎。」她不著痕跡的提醒著翾兒,她只怕陛下哪天不悅,又將小姐打入冷宮,那該怎麼是好?
「如今這宮中就我一個妃嬪,為何留心?初塵總是太過擔憂。」如今只有一個,那日後呢?等陛下納側妃時,小姐不定會被欺負成什麼樣。
「初塵只想小姐好才是,並無其他。」看她急急解釋的模樣,便知自己話過重,她並不是怪初塵多事。
「好了,我知道你心疼我,我以後會多加小心的。」這如同姐妹的女子,總為她想著,她有怎舍得怪罪于她呢。
「好了,小姐。」那淡淡的妝容,映襯著嬌艷的俏顏,美得讓人心疼,怕這聖潔的女子,被這世俗所沾染,失了原有的干淨。
她知小姐是不喜愛那些繁重華貴的頭飾的,但陛下送的那只桃木簪,小姐整日佩戴著。
「翾兒,好了麼?」這般急切讓煜有些不適,為何會緊張得如剛娶親的男子。
「回,陛下,好了。」掀簾,那襲著紅衣的人兒,緩緩的走來,那日怎麼沒發現這可人兒,這般的嬌美。
「陛下。」陛下那樣的眼神,那樣的凝視,哪里不對麼?為何這般的心慌。
「來,到朕這來。」伸手,將那柔夷握在掌中,那股溫玉,美好的讓他嘆息,今日他不必在遮掩什麼,再無顧忌,她是他的皇後,完完整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