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駕到。」
「哦,煜兒也來了麼,到來得真是時候。」
「翾兒。」他低吟一聲,卻沒瞧見身旁的母後,與一直跟隨著他的沐姑娘。
「沐卉見過太後,見過皇後娘娘。」她有禮的稱呼著翾兒,如此懂禮的女子,她怎麼會嫉妒起來呢。
碧綠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嬌媚無骨入艷三分。
原來那個清秀,乖巧的女子,便是沐卉麼?這般親昵的跟著陛下,不是沐卉一直跟著太後娘娘的麼?怎會如今跟隨著陛下呢?
「卉兒,過來我這,我正四處找你。」
「沐姑娘多禮了,都是自家人。」
「謝娘娘。」卻見沐姑娘依舊站在煜的身邊,那眼神翾兒能看懂,那是深深地愛慕。
「卉兒,過來吧,陪哀家多吃幾口。」
「是,太後。」見她緩緩的走去,那弱柳扶風樣,連翾兒都覺得疼惜,更何況一個鐵錚錚的男兒呢。
「哦,翾兒,正與母後再用午膳麼?是何物這般的香。」煜從身後環住翾兒,看來她與母後相處得還是很好的,總算解決了他的心病,這下翾兒便不再孤寂了。
她才不要懦弱的接受,而今來了個嬌弱,淑女的姑娘,她應該去奮斗那才是,去他的,三宮六院。
「日後卉兒多過來與翾兒多接觸才好。」太後笑著說道,卉兒是個識大體的女子,她也知卉兒心儀煜兒。
「母後放心,只要沐姐姐願意,翾兒倒是很樂意,日後沐姐姐喚,翾兒就好。」
「難得翾兒,今日這般的開心,日後也讓朕多陪著,如何?」沐卉一驚,他不是這般柔情之人,她何時見過他這樣的溫柔的待過她,這從冷宮出來女人,果然不是一般的女人,她日後得更加小心才是。
「陛下,說笑了,陛下來陪翾兒,翾兒該覺得高興才是。」濃濃的醋意,酸酸的味道,2不禁莞爾一笑,原來也只是普通的女子,也懂得吃味,只是卉兒也是陪他長大,她倒也不必吃味。
「你們這群傻孩子,傻站著干嘛,別費了翾兒的一片心意才是。」
「是,母後。」
「是,太後。」
「哀家許久沒見翾兒了,今日翾兒就挨著母後坐下吧。」
「是,母後。」她卻瞧見沐卉依舊緊挨著陛下,仍舊那樣的甜膩,或許太後是有意撮合他們,沐卉是她一手帶大的,定是多謝心疼才是。
「翾兒這般清瘦,應多吃些才好。」只見沐卉不停的往自己的碗里夾菜,那種關心似乎又發自內心一般的真誠。
「謝沐姐姐。」
「難得翾兒與卉兒相處得這般的融洽,日後便不成問題了。」日後,日後是什麼?娥皇女英麼?她當然不願意,為何二十一世紀的女性,會與別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想都別想。
「翾兒,再來些湯麼?這可是御膳房特地熬制的,鮮美可口,養顏美容。」
沐卉起身,從婢女手中接過那道湯,看來她真的錯怪沐姐姐了,她這般的心疼自己,自己卻對她猜疑,真是不應該才對。
「謝了,沐姐姐。」翾兒欲起身,卻只見一盆濃湯朝自己灑來,來不及躲閃,來不及回避,正面迎接了那滾燙的湯水,味道果然鮮美,她聞到了肉汁的芳香。
「卉兒、、、」他先出口的竟是,沐卉,那種摔在地上的女人,連傻子都看得出來,她那跤摔得有多合適。
「小姐,小姐,你沒事吧。讓我看看你的手。」翾兒卻縮回自己被燙的紅腫的雙手,沒人關心,又何必在意呢。
疼,真的很疼,好想哭,真的好痛。
「不礙事,沐姐姐沒事就好。」
「對不起,娘娘,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那般的楚楚動人,連翾兒都覺得那只是意外。
「讓母後看看你的手。」太後將翾兒的手從身後捉出,怎會腫成這樣。若不及時處理,唯恐起泡,留下疤痕,真是善良的孩子,疼成這般卻想著卉兒。
「疼麼,翾兒。」
「回,母後,不怎麼疼。」
「你們先下去吧,哀家陪著翾兒就好。」卉兒本不是這般粗心的人才是,怎會這般的不小心,將濃湯潑灑到翾兒的身上,她真的不敢想。
「母後,我來就好。」他這才急匆匆的跑上去,她竟然敵不過他的青梅。
「月吟宮中有初塵,就不勞煩陛下了。」
起身,向後離去,那是他們一家三口之地,她又何必就留呢。
轉身那一刻,一切偽裝都是多余,她真的很疼。
「小姐,疼麼?」拉起翾兒的手,她止不住的掉淚,沐姑娘根本就是故意的,她是在向小姐示威,想不到她這麼狠心,以後她得更加小心才是。
「不怎麼疼,傻丫頭別哭了。」
「手都腫成這樣了,還不疼麼?小姐,你先忍忍我去拿藥膏來。」
便見初塵匆匆的退了下去,如今還是有人疼她的不是麼?
「你這個笨女人,為何不閃開。」他如今氣沖沖的跑來向她問罪麼?為何不躲開,那種情況她怎麼能躲開。
「讓朕看看。」抓起她的手,該死怎麼腫成這樣。
「疼麼,翾兒。」
「放開我。」想縮回手,卻依舊這般用力的握著,他不知道他會疼麼,這麼用力干嘛。
「來,讓朕給你上藥,這是治療燙傷的良藥。」
他半蹲半跪的依靠著翾兒,他是在心疼自己麼?為何開始的反應會是這般傷人。
她倒也乖乖的停下來,任他涂抹著藥膏,那種藥膏真的很有效,涼悠悠的,感覺不那麼疼了,眼淚便不自覺的掉下來,
「小姐,我拿來了。」卻見初塵抱著一大堆的藥膏進來,滿頭大汗,累到了麼?
「你下去,這里有朕就好。」初塵仍舊呆呆的站在那里,不走也不願留下。
「在氣朕不關心你家小姐麼?放心,朕怎麼舍得傷害她呢。」
「但願陛下說的是真的。」
「初塵,不用再說了,下去吧。」
「是小姐,這些藥膏陛下你替小姐留著吧。」丟下那一堆藥,便退了下去。
「陛下,不用擔心,只是小傷,不礙事。」
「怎麼不礙事,都傷成這樣,卉兒怎會這般的不小心。」
「陛下,不干沐姐姐的事,沐姐姐也是不小心。」面對沐卉她懂得了隱藏,懂得了何謂心計,就像沐卉不喜歡她,依舊裝出很疼她的樣。
「日後,每日朕會來給你換藥的。」
「不用,這些初塵都會幫我做好,不勞煩陛下。」
她一刻都不想看見他,收起你的假好心,關心他的沐卉去吧,少在這里假好心的心疼她,她是生是死,都不干他鐘離辰煜的事。
那是他的青梅,他有怎舍得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