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好,只是沫不知哪里的酒香,哪里的菜香還請詩姑娘多帶路才是。」
翾兒極有興趣的說著,真是很好,可以自由的吃喝,自由的出入。
「說到吃,那可有講究了,這里有家翠香樓,可是聞名的,隨我來。」隨後與她來到了翠香樓,裝潢得簡單卻不失精致,典雅。
初塵總覺得有人一直在跟蹤著他們,是陛下派來的麼?可她們沒有告知陛下,那是何許人也?
如今她得更加小心保護小姐才是。
翾兒著那個在高興之處,哪還顧得了其他人,江湖人人士,該結交為好,還好,今日一別便不可能再有相聚的時候。
「詩姑娘,今日前來,真是令小店蓬蓽生輝。」
「李老板客氣了,還請多關照才是。」
「那三位姑娘請隨我來。」嫻留意到了,這李老板從她們進門時,目光便未從沫姑娘的身上移開過。
那是種敬畏,那種謙遜的態度,便更加的肯定這沫不是平凡之人。
「三位姑娘請進,有什麼要求請吩咐小的就是,那小的就不打擾了。」
這便是翠香樓的雅間麼?繁華之都,怎會有這般靜謐,安靜的地方,為何這李老板知道她的喜好。
「多謝,李老板。」
「小姐,這里你不會覺得奇怪麼?這般繁華之地,應該是人滿為患的,這整間樓層怎會如此的安靜,而且似乎對小姐生活習慣很是了解。」初塵在翾兒的耳旁低語著,這里確實奇怪,但肯定的是,她們別人跟蹤了。
模不清那些人的來歷,人家在暗,她們在明總是那麼的危險。
「奇怪,確實挺奇怪的,怎會有這般雅致的地方。」她不是不知,只是難得出來,又遇上一位天仙貌美的女子,她干嘛不好好的放松一下自己,養足了精神,在與宮中的人斗到底。
「詩姑娘,真是不好意思,我姐倆到說起來了,倒把詩姑娘涼到一旁。」
「哪里的話,不必在意我就好。」
卻見一壯碩的的男子,推門進來,穿著粗布麻衣,黝黑的膚色,定是孔武有力之人。
在詩姑娘的耳旁低語幾句,又神色匆匆的離去。
「詩姑娘,可是有發生何事?」
「哦,實在不好意思,吟香閣出了點事,我便不能相陪了。」
「詩姑娘要走了麼?」
「我相信你我定有相逢之日,失陪了,日後有何事盡管來吟香閣找我便是。」
隨後詩姑娘也神色匆匆的離去,像是風,那樣的輕靈,她還會與詩姑娘又再見之日麼?
「小姐,小姐。」
「嗯。」她回過神時,卻見人家已經上滿了佳肴,美食,她到底在想些什麼,連她自己都不知。
「小姐,那些陌生的女子,還是少接觸為好。」
「我自然是知道這些的,吃菜吧,都涼了。」宮中有不可交心之人,得四處提防,連出宮也要這般的拘謹麼?那她豈不是失了自由。
「小姐的手,才好了些,今日有出來這樣的折騰,小姐應該多加的愛護自己才是。」
「不是有初塵的靈丹妙藥麼?我自然是不用擔心的。而且手一點也不疼。」
說不疼那是假的,只是陛下給的藥膏確實有神效,消了腫,淡了疼,加之這是嚴寒時節,應該是不易感染的,她又何必擔心什麼?
「出來吧,跟了我們這麼久,不累麼?」翾兒不是不知有人一直跟著她們,只是礙于詩姑娘在,便忍了下來,如今只剩得她與初塵,也該出來了吧。
「臣參見皇後娘娘。」
卻見出來的是,尹將軍,怎會是他,堂堂的一國將軍,為何做這等事。
「哦,尹將軍請起。」
「請娘娘恕罪。」他依舊站在那里,一動不動,一如剛見他時,雕像一般,那面癱的皇上他、也帶了一群面癱的臣子。
「尹將軍,今日無事可做麼?跟著本宮做何事?」她第一次這般的生氣,原來他早就知道自己出宮的事,既然這樣的不相信她,為何又要她出宮,鎖她在宮中一輩子,正隨了她的意。
「恕臣不能如實相告。」他也覺得無趣,今日辰時陛下連下幾道令急召他進宮,原以為邊疆戰事告急,結果卻得知,陛下要派他來保護皇後娘娘,雖說是保護娘娘是他應盡的職責,只是一個大男人,跟著兩個小女子,滿大街的走,他也是多不情願的。
「回去告訴你的陛下,要麼他親自來接本宮,若不是這樣,本宮一輩子都不會回宮的,還有不準在跟著我了。」
她厲聲的呵斥著,倒也不是在生這將軍的氣,只是陛下這般的不信任她,她總是氣不過的。
難怪方才那肥豬能這麼乖乖的賠禮,一定是他在搗鬼,難怪這里的老板知道她的喜好。
「這、、、」都听說這皇後娘娘溫婉可人兒,連宮女都舍不得責罵幾句,而今生氣起來,竟也是那樣的乖巧,可愛。
「沒有什麼這樣,那樣的,別像個木頭似的傻站著,坐下來一起用午膳吧。」
翾兒真是快被這些人氣飽了,個個都像根木頭一樣,面無表情。
「娘娘,這不合禮數。」
「什麼禮數不禮數的,還不快過來,要讓我餓多久,你才甘心。」只怕是陛下知道他與娘娘一桌用膳,他也不用活了,而今這娘娘有使起性子來,強留他。
「小姐讓將軍坐,將軍就順了小姐的意吧。」
初塵只能同情的看著尹將軍,小姐不是愛發脾氣之人,此時發起脾氣來,連陛下都覺得禮讓三分,何況只是為陛下辦事的將軍。
「謝娘娘的抬愛。」見不好推辭,便只好硬著頭皮坐下來,仍舊不敢動一筷。
「初塵也坐下吧,今日沒有君臣,沒有主僕,更沒有那些惱人的規矩,你們都不用這樣的拘謹,這樣還讓我怎麼吃飯嘛。」
她要的很簡單,只是一頓簡單的午飯,有人陪著,可以隨便的聊聊天,就這麼簡單而已。
就這麼難以實現麼?每天吃飯,非得弄得像例行公事一樣,那樣的索然無味。
「是娘娘」翾兒有些無奈的看著那木頭似的將軍,果真跟陛下一樣的,深邃,木訥,若夕為何會喜歡這樣一個木頭一般的男子。
那日應允若夕的事,竟也忘了,幸而今日他主動地出現,那不妨試探一下這將軍對若夕的情誼如何?
想著,翾兒不由得邪邪的一笑,尹將軍對不起了。
「初塵,今日可有見若夕公主。」
翾兒不痛不癢的說著,卻一心留意著身旁這位面癱的將軍。
「回小姐,好想沒有見過若夕公主近日似乎在忙什麼事,總是很急的樣子。」
初塵當然懂小姐的意思,看來若夕公主的好事近了,宮中又可以熱鬧一番。
「哦?我可听說陛下有意將若夕派去和親,至于是哪國就不得而知了。」
「真的麼?小姐,若夕公主這樣乖巧,可愛,要是派送到夜郎那些塞外國家,怎能受得了。」
「尹將軍,知道這事麼?」皇上要遠嫁若夕麼?那從小纏著自己的小丫頭,如今要被派去和親麼?
「尹將軍、、、」翾兒不禁心情大好,看來這將軍是心儀若夕的才對,要不然怎麼這般的落寞,失神。
「回娘娘臣不知。」
「哦,將軍不知麼?公主與將軍關系素來要好,不如我給陛下說,和親之時,讓尹將軍護送公主吧,若是別人,我定是不放心的,但將軍就不同了。」
先將一軍再說,日後的事,她自會想辦法處理這件事。
「不知將軍可否願意。」
「臣、、、臣願意。」那極度無奈的語氣,受傷的眼神,顯露了他對若夕的不舍。
翾兒倒也不知,他為何隱藏對若夕的情愫,不過她會想辦法弄清楚的。
「那就這麼定了,改日我再與陛下商議這事。
遠嫁他國也好,他致是與若夕沒有好結果,長年征戰沙場,這聚少離多的日子,只苦了若夕。
酒杯飲盡那杯苦酒,一醉解千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