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何時能回娘家,那爹爹說起娘親,我倒也想起來。」
她想出去散散心,走動走動,也好過在宮中整日的算計之人。
那日出宮見得詩嫻姐姐,還有她的吟香閣,她倒是極想的,雖說母後給了她特許,可她又怕他出宮來尋她,總讓他擔心。
「等朕忙完手中的事,陪翾兒一起去好麼?」他還不知道這丫頭的心思麼?又想偷跑出去玩麼?不是他不放,只是他又在宮中提心吊膽的,倒不如與她一道出去,也省了她的心,更何況上次的約會倒也還不錯。
「陛下的事忙麼?」翾兒輕嘆一聲,總是這樣,她何時才能自由。
「不忙,但是現在倒有一事。」他邪邪的笑了,陛下在笑,笑的她六神無主,思緒亂飛了。
「什、、、麼?」她口吃的回應著他,不禁微微的顫抖。
「閉上眼。」她本該看看他到底想做何事的,可又卻像被施了魔咒一般,乖乖的听了他的話,閉了眼。
「真做完好。」俯身,含住她的櫻桃小唇,他只想剛剛的事來。
果真與他想的一般,甜美,可口,這磨人的小妖精,今日只不過換了件衣衫,添了幾分邪氣,竟也讓他不知所措,魂不守舍。
「陛、、、下,唔、、、」她推搡著他,他們是在御花園中,他不是說人多嘴雜麼?
為何又這般的大膽起來。
該罰,他手一收,便擁進了這小花精,不專心,該罰,便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他極愛她為他嬌羞的模樣,極愛這襲紅衣,日後,不準再穿這衣衫。
他忽然小心眼起來,這麼美的人兒。只能他看。
「翾兒。」他不禁低喚著她,若在這般深情的吻下去,他真擔心在這會要了她。
緩緩的拉開她,這小臉微紅的丫頭,撫上她有些紅腫的唇,有她今生何求。
「翾兒。」
「嗯。」她淡淡的應著他,已是無力,任由他擺弄著自己的衣衫。
「不要躲著朕。」他說得極輕,似乎又不曾說過一般,那樣的虛無。
「嗯?」她不曾反應過來,只是听得幾個字,竟連不成一句完整的話來。
「皇上,皇上。」姚公公急匆匆的跑來,這倒讓翾兒一驚。
「何事,這般的慌張?」輕撫著翾兒的背,理順她紊亂的氣息。
「這、、、」姚公公面帶難色,在隱忍什麼麼?還是不能讓她知道。
「翾兒,先回宮去,朕晚上再來找你。」他附在翾兒的耳旁,低語著,又引得翾兒一陣顫栗,小臉已是粉成一片。
「嗯。」起身,卻見姚公公神色慌張的在陛下耳旁低語了幾句,他便匆匆的離去。
她偶然間听得寒煙兩字,翾兒心微微一疼,何事,讓陛下這般的著急,甚至忘了送她回宮。
她依舊待在原地,望著他遠遠離去的身影,竟也是一片淒涼,她永遠都無法知曉下一刻會發生何事?
「翾兒,想知道發生何事麼?」那柔柔的聲起,原來她一直都在,一直跟著他們。
「沐姐姐,翾兒不想知,陛下若是想說,自會告訴我。」看著沐姐姐,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樣,竟無禮的坐了下來,眼中滿是輕蔑。
隨後她哧之一笑,又接著說起來。
「陛下,當然不會說,那是他的寶貝,即便得不到,也要將她困于宮中。
你我都是可憐之人。又何必斗得你死我活的。」
她不要听,陛下做什麼事,與她無關,她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好。
「你我,只不過是她的影子。而陛下至始至終都不曾放下她,翾兒姐姐我也得提醒你,自古帝王皆薄情,若是用了情,那麼紅顏皆薄幸。」
果然這麼快,便左右她的情緒,她倒是以為這表面淡然的女子,會有多麼的清冷,也不過是一個平凡的女子,也會在意自己的男人喜歡別的女人。
她沐卉要求的極簡單,只想得到陛下的愛,就此而已,這女人根本就不喜歡陛下,總是在三個男人見游離不定,有什麼資格得到他的寵愛。
「謝,沐姐姐提醒,若是無事,翾兒便不陪了。」
「翾兒,若是不信,問問陛下,你的好姐妹初塵便知。」
翾兒沒有回應她的言語,徑直的走了去,她不該信她的話才是,那是她的挑撥,若是生氣,便中了他的計麼?可她卻不又得難受。
她該去給母後請安,這才是她要做的事。
「小姐,何事這般的慌張?」沒多久陛下便派人來報,說娘娘一人在園中,讓她照應著,可沒人給她提起沐姑娘也在,她又跟小姐說了些什麼。
「初塵,隨我去鳳央宮,今日倒忘了給母後請安了。」
「太後娘娘不再寢宮,辰時姚公公便慌忙著,到了鳳央宮給太後娘娘說了什麼。太後娘娘也急匆匆的趕了去。」
姚公公麼?陛下,母後,真的出什麼事麼?
「我有些乏了,回宮吧。」她若有所思,可卻不停的騙著自己,陛下與母後定是又是,才不管她的,忽然間想起帶她幾號的澈,總是笑盈盈的接送她回家,總會帶她吃好吃的,總會逗她與姥姥開心。
那時的日子雖清苦,可是自由。
澈哥哥,而今你在哪里。,若不是母親將澈哥哥送去國外,她還有機會見到他的。
可到最後她都沒有見到她的澈哥哥。
而今竟也是這般的想念。
之後,听得簫聲傳來,依舊那般的悠遠,訴盡了人間的離別,可沒人告訴她離別是那麼的痛。
這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等待,惶恐中過日,她不願與人勾心斗角,不喜宮中的爾虞我詐。
可這一切都無法改變了,不是麼?
隨後,她將自己關于書房。便沒再出來過,說那里可以練練字,看看古書。
她終究,沒有等待他,他說過會來的,陪著她用晚膳,是太忙了麼?
任初塵怎麼敲門。她只是將自己鎖于屋內,淡淡的說著,讓她走,她要好好地練字。
依舊一遍遍的寫著他的名,直到淚沾濕了所有的字,在她眼前漸漸地模糊,直至看不清,才發現自己原來,這般的想她,他不可以有秘密,瞞著她,他不可以欺騙她,他不可以不管她,他說過會照顧她一輩子的。
怎麼說話不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