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幾日,翾兒越發的發困,每次越是起來的遲,初塵只當她嗜睡,也便沒多問,卻不知這幾日她未好好地吃過飯,她本就是忘性大的人,平日里有陛下提醒了,也就能記得吃,可這幾日,她到真給忘了。
不知宮里有何喜事,這般的熱鬧?
「初塵,今日是何事?宮里這般的吵鬧?」
「今日好想是沐姑娘的生辰,皇上,太後娘娘正準備為沐姑娘準備壽禮。」生辰麼?她忽然想起往昔姥姥都是為她煮上幾個雞蛋,煮上一桌好菜。
「嗯,難怪。初塵的生日呢?」
「生日?」
「嗯,就是生辰,是何時?」
「初塵不知,至記事起,便跟著陛下,倒是不記得自己的生日來。」
也是個可憐的孩子,沒了父母,連自己的生日都不記得。翾兒嘆息一聲,沒有在多說什麼。
「皇上駕到,沐姑娘駕到。」
那聲到的的確確驚醒了翾兒,陛下麼?他到底來了。她該高興才是。
「見過皇上。」
「參見皇上,沐姑娘。」
「嗯,起來吧。朕只是路過,偶來看看。」該死這幾日她沒有好好地吃飯麼?竟然瘦成這般,便無來由的生起氣來。
「陛下,你答應過我的事呢,我要的禮物。」
沐卉嬌滴滴的說著,哦,她倒是忘了,沐卉的生日,她該有所表示麼?只是這月吟宮中,什麼東西能入她的眼。
「好,朕給你。」那寵溺的聲音,依舊在,只是不是她的。
「沐姐姐,要何禮物,在月吟宮麼?」翾兒低低地說著,那極軟的的話語,淡淡的傷。
「陛下說把娘娘的那只簫,賜予我。」
那只簫麼?他明知那是王叔送她的,明知那是王叔的心愛之物?而今連它也要奪走麼?
「嗯,朕答應過卉兒的,卉兒想要一只簫,朕真好覺得翾兒的簫,不錯,便賜予了卉兒。」
他冷冷的說著,他之她愛極那只簫,而今正好除了它,除了王叔的蠱。
「初塵,去取來。」
「小姐,那是鳳親王?」
「快去,不得多說。」翾兒遠遠地望著窗外,不見青蔥的山,不見潺潺的小溪,不見歡愉自由的小鳥,這便是皇宮,永遠都是那般的整齊。
「陛下,你對卉兒真好。」
「嗯,朕對你很好麼?朕怎麼不知?」那戲謔的語,何時也對她說起過的,而今他已不屬于她。
「嗯,陛下,好壞。」那嬌柔的聲音是翾兒永遠都學不會的,或許男人就喜歡那般的嬌滴滴。
「小姐,簫。」
「嗯,放著吧,既然沐姐姐高興,便拿去吧。」
「小姐、、、」初塵低低的喚著翾兒,她知小姐有多不舍,有多難過。
「卉兒拿去吧。」他握住那只簫,翾兒卻不由主的握住它,只是不敢看他,怕攻破自己的最後防線。
「翾兒,不舍麼?」戲謔聲起。
「陛下,誤會了,翾兒只想親手送給沐姐姐而已。」
「哦,那倒是朕錯怪翾兒了,不過朕答應卉兒,親手送與卉兒的。」
他稍稍的用力,翾兒踉蹌的前進了幾步,險些摔倒,可那只簫,她真是舍得給麼?
「陛下,卉兒自己來就好。」
「嗯,卉兒自己來拿吧。」那不輕易間的觸踫,讓翾兒微微一驚,失了力,只听得一聲脆響,斷了的簫。
「陛下,卉兒不要壞了的東西。」
「嗯,朕再給你找新的。」該死他為何會心痛,他該遠離她才對,為何見她心碎的模樣會心疼,會忍不住,想要掐死惹她傷心之人。
俯身,拾起地上的碎片,那只玉簫,是王叔給她的,而今也被她弄壞了。
「小姐,初塵幫你弄好,弄好就是了。」
「不準,沒有朕的命令,誰都不可以踫那只簫。
來人,將這些碎片帶走。」
他在氣,自己的愛竟然比不上一只玉簫麼?就這般的不值麼?
「不要。陛下」她輕聲的說著,不要帶走,不要扔掉,不要毀了它。
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宮女將它掃走,那不是垃圾。
「陛下,我們走了麼?」
「嗯,朕也呆膩了,走吧。卉兒想去哪兒?」
「鐘離辰煜,我討厭你,我討厭你。」
翾兒歇斯底里的說著,她討厭他,討厭他這樣對自己,討厭他搶走她的簫。
驚住的沐卉,呆住初塵,她倒是不知小姐會這般的說陛下,陛下確實過分了些,但若是陛下龍顏大怒將小姐打入冷宮?
「哦,朕的皇後,討厭朕麼?好得很。哈哈、、、你們都下去。」
「對,我討厭你,為什麼要帶這個女人來搶我的簫,你明知那是王叔留給我的禮物,你明知她對我有敵意,你明知那只小兔是她的錯,明知那天的湯是她故意潑在我身上的,你依舊依依的容忍了。
你當我是什麼?木偶麼?還是不會說話的狗,揮之即來招之即去麼?我討厭你,你能給我什麼,榮華富貴麼?錦衣玉食麼?還是你的寵愛?
我要的是自由,是你全心全意的愛,你給得起麼?哈哈、、、」疼的心酸,卻傻傻的笑了。
「不要以為朕不敢殺你。」
「死麼?我本來就是該死之人,再死一次又何妨?」眼淚不自覺的滾落,而今要殺了她麼?真好,可以見姥姥了。
「哦,朕倒是不想殺你,翾兒覺得初塵如何?喜歡初塵麼?洛臣相似乎也上了年紀,可經不起牢獄之災吧,翾兒說是吧。」
「你,你真是惡魔。說吧,你想怎樣?」
「朕只要你好好的活著,看看朕能不能給你想要的幸福?」順勢將她擁入懷,覆上唇,輕柔的吻著她。
「唔,放開我,你這混蛋。」
「這場游戲朕沒叫停,就不準結束。朕不管你來自哪個時空,這是朕的國度,你是朕的。」
游戲,這是場游戲,一切只不過是他的一場游戲,那麼他何時才能膩,何時才能放了她?
直到嘗到咸咸的淚,煜才知自己差點傷了他的翾兒,可她居然說討厭他,她怎麼能討厭他,她是他的皇後,結發妻。
「翾兒,記住好好地活著,為了初塵,為了臣相。」放開她,說著言不由衷的話語,那不是他想說的話,才是,他只想他的翾兒好好的。
「好,我好好的活著,鐘離辰煜我討厭你。」
「嗯,很好,還有力氣討厭朕。晚上的宴會,翾兒就不必參加。朕便不陪翾兒了。」
隨身印上一吻,便離了去,那張狂的笑,恨得翾兒咬牙切齒,惡魔。
她想殺了他,用力全力,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