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化之王,腩鼎?」天宇明顯一愣,仿佛是听了一件很好笑的事情,咧嘴哈哈地笑了起來。泡!書。吧「那真是久仰,久仰。不知造化道友分身前來有何指教呢?」天宇的內心卻是暗自警惕,灌下去的仙釀都醒了大半,內心絕對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的肆意。可見這老者的到來,讓天宇面臨的壓力。
「呵呵,道友這一餐,可知吃了多少造化幣?」老者由遠而近,轉眼間便來到了天宇的面前。然而他直至走進客棧,一直沒有發出絲毫的波動。仿佛整個人融入了天地間,又似乎他本身就是這里的一部分。讓人感覺奇異絕倫。
天宇笑眯眯地望著轉眼就站在自己面對面的老者,「雖然是造化道友熱情款待,不過本座還真的被道友提起了興致。那麼不知何為造化幣?」眼前這個弱不禁風,瘦小的老人看起來與凡人無異。可是落入天宇的眼中,內心更是凝重。此老看似近在眼前,卻給天宇一種駭然的毫不真實的感覺。
無論是神識,敏銳的感應,甚至是對于對方言語之間的波動,天宇都沒有感應到哪怕是一絲一毫。而對方在肉眼中偏偏近在眼前,對方的意念,直達自己的神府。這就不是一般的大能了。這由不得天宇不駭然!這種境界絕對是可以媲美本尊的存在!就算是略有不如,也是相去不遠。當然至于具體的修為,此老沒有展現出,天宇不好作出判斷。無法下結論。
然而天宇還是泰然自若,夷然無懼。境界是一回事,修為則是另一回事了。想要突破宇主,宙主的級別,境界只是魂境洞天的一種規模的展現。洞天的本質才是修為的體現。就譬如同樣是兩間百米平方的房子,一個破舊不堪,一個嶄新奢華。兩者差異猶如天塹。再加上本尊留給自己的三種保命手段,和自己諸多奇遇獲得的各種機緣。天宇自問就算直面宇主中期的高手,全身而退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一直以來,天宇從來沒有真正的綜合評估過自己的實力。那是沒有遇到真正可怕的對手!當遇到了面前這個老者,天宇神府中的金果之影開足了馬力,將金果之影推演功法,法則,元素融合等等所有的一切都暫停了。全力應對眼前的這個可怕對手。得出的結論讓天宇微微安定了心思。
老者進門,竟然有意讓天宇知道自己吃了多少造化幣?從金果之影推演得出的結論可見必有深意。否則如此高手,會吝嗇那麼一點財帛?說出去,即便天宇不明白什麼是造化幣,也不會相信老頭摳門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要知道這種高人,一言一行,都代表了一種法則,一種真理。他們就是法則的代表,說出的每一句話,都真正達到了言出法隨的境地。所謂的意有所想,心想事成,就是老頭這個境界。
「這就是造化幣。」半個指甲片大的晶瑩水晶從老者的手掌中跳了出來。頓時讓天宇雙眼一滯,一時間完全無法將目光挪開。只見那半個指甲片大的水晶不斷改變著自身的造型,大小始終維持著,卻時而方圓,時而長短,或殘缺,或圓滿,時刻在變,沒有一個固定的形態。晶瑩的水晶是一個多面體。然而這個多面的晶體,各個方向的面也在時刻發生著轉變,時多時少,沒有一個恆定的形態。多邊的形態越發讓這個晶體看起來晶瑩剔透,千變萬化。因此一眼看上去讓人的目光深陷其中,頓時看呆了天宇的雙眼。
「這是小幣,在這里我們稱之為一錢。之上還有一兩,至上還有一寸斤。道友足足吃了三兩七錢,算是一個大胃王了。呵呵。」老者開懷地笑了起來,臉上的皺紋清晰可見。手掌上的晶體光芒映射著那張和諧的臉,一時間讓天宇覺得老者無比的神聖,神秘……天宇豁然一驚,心境頃刻平靜了下來。在方才的那一刻,自己竟然心志被奪,讓天宇出了一身冷汗。
「造化之幣果然奇妙,哈哈,不愧為罕世奇珍,卻沒想到本座竟然吃了這麼多。看來這里的酒水佳肴也都是來歷不凡之物。早知如此,本座就節約一點,也好留下一點回味,日後可以細嚼慢咽。」天宇的話語隱含佛宗禪意,正話反說,我心無悔。言詞和臉上的表情,絲毫看不出天宇有分毫的悔意。字里行間的語氣,更讓人覺得天宇是心志堅韌之輩,外物之道,皆不能動搖其志。對錯無謂,直達本心。
「造化之幣雖然奇妙,不過非靈族之人獲得,也不過是一件玩物飾品。道友可知其中奧妙?」老者手指一彈,半個指甲片大小的造化幣飛射向了天宇,天宇信手一點,指甲片大的晶體落入了手掌中。
天宇神識掃過手中的晶體,臉上露出了一絲訝然。正如老者所言的那般,這顆晶體在手中,沒有半點的用處。片刻工夫天宇就對于造化幣進行了不下十余種的試探,結果都是毫無收獲。天宇把玩著手中的造化幣,抬頭望向了老者,「願聞其詳,這其中難道還有什麼隱秘不成?」
老者神秘一笑,「道友不如隨老朽前往靈柩園,一切盡在靈柩園中。道友請。」老者轉身向著店外走出,間中的一刻,老者拋給了如意小娘子一袋事物。天宇神識一掃便可以查知那是造化幣。老頭依言幫天宇支付了酒資。天宇微微一笑,邁步跟隨,兩人轉眼間便消失在了客棧中。當天宇離開之後,客棧內的氣氛頓時輕松了下來。
人們紛紛松了一口氣,正當所有人也要隨之離開,如意小娘子一叉腰,雙眼頓時一瞪,以一種天宇從未見過的彪悍嬌呵了起來。「造化大人可沒有將你們的酒資付清,吃干了,一抹嘴,就想溜了?」客棧內的人們紛紛一呆,連忙老老實實地將各自的酒資付清……
靈柩園很好尋找,老頭走出客棧,一聲長笑,「老夫先走一步。」身體飄忽了起來,化為了一道灰光向著西方遁走。天宇根本不用尋覓他的氣息,騰空而起,就可以看到西方遠處升騰著靈光。只要追尋著靈光的出處,怎麼走都不會迷路。
老頭的速度非常快,化身的灰光眨眼楮便在天宇的肉眼中徹底消失。天宇卻是思索著一些前因後果。這個老頭突兀的出現並不難猜測。也顯示出劍靈並沒有撒謊。事實上老頭的出現也是情理之中,既然對于自己來硬的不成,那麼只能來軟的。如果這里的執事對于自己的存在不聞不問,那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與其等到自己大開殺戒,還不如干脆邀請自己。
只是天宇沒有料到來到七層秘府,竟然會遭遇這麼一個洞天秘境。從整個秘境上的靈人秩序上看,這里已經十分完善了,那麼究竟是什麼在左右這個秘境呢?而起這個秘境的存在又有什麼奧妙呢?天宇的腦海中浮現出了諸多的疑問。
西邊的靈光沖天,天宇足足走了一盞茶的工夫,天際間靈光的源頭處,出現了一座金碧輝煌的巨山。遠望巨型的山岳完全是黃金鑄就,山巔之上一股靈光沖天。整座金山散發出的金光耀得令人雙眼刺痛。天宇雙眼一眯,眼中現出了一層光彩。這才看清金山之巔處散發靈光的所在,有一尊巨型的三足腩鼎。此鼎通體剔透,竟然完全是造化幣的材質構成。
「好大的一座金精之山。」天宇不禁也為遠方的金山感嘆了一聲。那金山高約萬丈,延綿至少有百里。此山雖然散發著金色的光芒,卻絕不是一件法器。如此巨大的金山,且還不是法器。可想而知,如果是實心的,那需要多少的黃金?
黃金在世俗凡人的眼中,是稀有金屬。仙家修士大多不屑一顧。然而如果數量累積達到了一定的程度,黃金還是有一定的作用。修士可以將黃金提煉融合為金精之母。顏色與黃金沒有任何區別,但是重量上,可是黃金的萬倍。金精之母最能吸納天地間的太白精氣,仙家修士一般煉取金精,置于天地間的高處。吸納天地太白精氣,提煉太白精英。
天宇突然有點明白這里為何會出現這麼奇異的靈族世界了。或許正是有這麼一座金山鎮壓著這個空間的氣運,形成了獨特的氣場。萬邪不侵,方才有了這麼一個奇異的世界。天宇臨近了金精之山,便屹立在了虛空,又仔細觀察著整個空間。發現金精之山的一側峽谷內,有一處青山碧草的大地。範圍大概有十余里之廣。峽谷口立著一尊金碑,上書靈柩園。
正當天宇仔細端詳著峽谷口,從金山之巔傳來了蒼老的聲音。「道友請進,老朽在谷內恭候多時了。」峽谷中出現了一道金色的匹練,直接延伸到了天宇的腳下。天宇腳踏金色的匹練,感覺似乎是踏足在了實地。內心不由訝然,不動神色地邁步行去。幾步之下,天宇就深入了峽谷內。眼前的景色再次一變。
峽谷外看向谷內,金光閃爍一片朦朧。谷內卻是充滿著一股氤氳清氣,谷內栽種著無數奇異花草。仔細一看,這些花草各個靈氣盎然,生機萌動。竟然都是一個個小妖,大多數是只差一步便可以萌開智慧化形為人。一部分則是直接以原形在這里扎根修煉,天宇不免大吃一驚,這里竟然有這麼多的靈妖。粗略看來,不下百萬之眾。
峽谷的中段處,出現了大面積的草廬。只是依然沒有看見一個人影。天宇不免有些皺眉,前方再次傳來了蒼老的聲音,「道友莫要疑惑,但走無妨。請。」天宇依然繼續邁步,幾步之間跨國了草廬中段,前方氤氳清氣翻滾,豁然開朗。
峽谷深處出現了一個四合院,四合院位于深處中心的一片空地上。峽谷盡頭是一道從天而降的瀑布,瀑布下落化為一潭溪流,溪流中無數的大小魚兒游弋,無拘無束。空地的另一邊栽種著幾株古松。從古松的造型古樸和長度來看,至少也由數萬年的歷史了。來到這里雖然氤氳的清氣散開了,不過整個谷內的環境卻充滿了另外一種無形的清馨之氣。
空地上的四合院大門,正對著谷口處,一位老人站在四合院大門口,對著緩步走來的天涯微微一笑。「道友覺得老朽這個幽谷小院環境如何?」邊說,邊又做出了一個邀請的手勢。天宇順著手勢扭頭一看,古松下不知何時已經擺放好了一桌茶具,松下品茗,倒也別有一番韻味。
天宇微微點頭,「還真是一個不錯的幽靜洞天。雖說沒有靈脈和福脈相依。卻充斥著無盡的至高之氣。此地還真是一個奇妙之處。」一步之下,天宇來到了擺放好茶具的古松旁,找了一個舒適的位置落座。
老者笑眯眯地早已來到了茶具的另一邊落座。又是輕輕看頭,拿起了茶具開始烹茶煮水。「道友可知此地因何有至高清氣?」
「願聞其詳。」天宇很認真地抬頭看了一眼老者。
老者將早已準備的潭水灌入茶壺,抬頭望向了天宇,「呵呵,這全是依賴老夫的本體造化之身凝練至高之氣。更依托著這座金精之母鑄就的靈山鎮守匯集不散。每百年,血城大人會送入一些堪能造就的靈寶,老夫相助以至高之氣淬寶,方才獲得這一席生息之地。我看道友面生,似乎並非域外之靈,也非冥界來使。莫不成道友是魔界貴人?」
天宇听得出老頭是套近乎,這番話的語氣絕對不是探口風,查底細。搖了搖頭,又笑了笑,「這不是重點,造化道友邀請本座前來,不知究竟有何賜教?」
老者不由有些愕然,「哦?道友難道不是血城大人授命前來收取靈寶的大人嗎?這就奇怪了,能踏足萬寶園,又無身份令牌,老朽還當是血城大人的授命取寶呢。」
「道友所說的是否是這個令牌?」天宇拿出了魯大師交給自己的一塊血紅色的骨牌。
老者看了一眼血紅色的骨牌,臉上頓時一肅,神色微微恭敬了一些。「原來道友是血城特聘的客卿長老,身居要職,倒是老朽失敬了。如果道友早點將令牌顯露,或者將此令牌佩戴在外的話,實則也不必這麼麻煩了。自然會有人帶著道友前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