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熤跟著凌逸灃匆匆忙忙的去了郊外的一座大宅,兩個人的面色一個比一個凝重,途中沒有一個人說話,冷熤抿著唇,冷冽的氣息散發了出來,猶如撒旦一般,凌逸灃也沒有了之前那溫潤如玉的神色,冷氣這個時候竟也與冷熤不相上下。
進了宅子之後,去到了最里面的一個小廂房里面,打開了門,兩個人走了進去,不遠處……龍皓軒躺在了床上,嘴唇發紫,額頭上有著細細密密的汗珠,傷口的位置流血不止,雖然做了一些簡單的處理,但是這麼下去還不是辦法。
「怎麼回事?」
「哼,軒去查勘左丞相的府邸的時候,被人給一箭射傷了,那些人還真不是省油的燈,媽的,居然還做這些不光明的手腳!」凌逸灃氣的青筋都看的到,本來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的,誰知道半途殺出個程咬金,他們早就下好了埋伏,就等著他們鑽。
「左丞相?」這時,冷熤的話中已經有了明顯的殺氣,冷哼一聲,「他有多大能耐?怎麼可能把他傷得這麼的嚴重!」
「你是不知道左丞相有多麼的奸詐,本來昨晚的事情我們早已經策劃好了,不知道是誰察覺了,本來可以萬無一失的,誰知道剛拿到那些密件的時候會噴出迷煙,盡管反應再快,但是還是吸入了進去,乘著時間走了,但是半途的時候又出來了很多人,沒有想到四大高手也在里面,就我們倆人,被那麼多人給拖著,當然也會有意外了!」說道這里,凌逸灃就覺得氣,他堂堂凌雁山莊的少莊主!居然被人給設了埋伏,這傳出去豈不是要讓天下人恥笑?這仇!說什麼也要報!
冷熤沒有說話,看了看龍皓軒的傷口,這個時候他睜開了眼楮,看到了是冷熤,掙扎的想要坐起來,凌逸灃一把按住了他,沒好氣地說道。
「別動!要是你不想你的手廢了的話!給老子躺好!」
龍皓軒皺眉,忍著劇痛,「我沒事兒!不用大驚小怪!」但是他額頭的汗珠卻更多了,傷口處也在慢慢的由紫轉黑,連血都被染上了顏色。
「什麼大驚小怪?我看你就是不要命了,你以為你這傷口你能忍嗎?不知道剛剛拔箭的時候里面的東西全都是倒刺嗎?你以為你有多強啊!這箭可是傷到了骨頭上!」
的確,如果是一般的箭傷那還好說,可是這一次箭上面不僅有毒而且箭上有著倒刺,這若是平常已經很可怖了,倒刺可是會連著皮膚一切扯下來的,可是龍皓軒只是悶著,一把將箭扯了下來,他看不過去,連忙替他簡單的包扎了一下。
冷熤看著他這個樣子,「軒!你听逸灃的,給我躺好!」
可是龍皓軒還是執意要起來,「我沒事!」
「躺下!」這兩個字帶了所有的命令,聲音冷冽,听不出任何的情緒,龍皓軒一愣,表情有些不悅,但是還是躺了下去,冷熤看到他妥協了,皺著眉頭看著凌逸灃。
「通知月兒了沒有?」
「嗯,昨晚上就已經通知了,就是那死丫頭半天了都沒有過來!」如果不是因為她沒有來,他也不至于去找冷熤,因為這樣的話,很容易暴露了冷熤的身份,再加上家里面還有個樂梓,雖然每一次他說找冷熤,她都會很爽快,可是次數多了總是不好!
冷熤也是眉心一擰,這丫頭,平時就這個樣子,現在到了危機時刻也是這樣半吊水的,然後抬起了頭,冷冷地說道︰「哼,她要是我數十聲沒有出現的話,看我不把她的那些畜生一個個給宰了!」
這話說的凌逸灃都打了一個冷顫,一想到那女人最喜歡那些個東西,簡直就是視物如命,這冷熤這麼說肯定是發了大火的了,唉……十聲?嘴角抽搐,他現在正在考慮,等到冷熤將那些個畜生給就地正法了之後,他是該紅燒呢還是該清蒸呢?
「一,二,三……八,九……」
「停停停,風哥哥你太不給奴家面子了,怎麼能殺生呢?這可不是一個正人君子所為啊!」門口出現了一個紫衣女子,姣好的面容足矣誘惑世間的男人,聲音猶如黃鶯一般,俏皮的眨了眨眼楮,懷里面抱著一只兔子,笑的顛倒眾生。
「我本就不是正人君子?你不知道嗎?」冷熤眯了下眼楮,一旁的凌逸灃早就一定佩服的五體投地了,這丫的冷熤也太神了,他怎麼知道月兒已經來了?那之前說的那十聲就只是為了讓她出現的咯……然後 的一聲,他的心碎了,嘩啦啦的……這沒法吃東西了。
白月模了模懷里的兔子,笑了笑,「當然知道了,這我可已經領教過了,但是風哥哥啊,以後可別拿我的寶貝兒威脅我,奴家好怕怕的!」可是卻沒有一絲害怕的痕跡。
冷熤冷哼一聲,「誰叫你一直不出來?」
「咦,風哥哥,你怎麼知道我來了?」她比較好奇的是這個,她覺得自己可是藏的很隱秘的了哦,怎麼還是被發現了,瞬間有些挫敗。
「聞著你畜生的味道了!」論毒舌,冷熤那可是當之無愧的,之前也只是被樂梓的光芒掩蓋了而已。
白月吐了吐舌頭,什麼嘛,然後看向了一邊的凌逸灃,「喲,逸灃哥哥你也在 ,奴家可是好久不見你了,來……抱一個!」說這就要湊上去,說起白月,也是怪女人一個,仔細想想還真跟樂梓有些相像,當然……指的是無恥這一塊,凌逸灃一下子閃了老遠,再加上白月已經被冷熤拎了過去,撇撇嘴,真掃興啊!
「你看看軒他怎麼樣了?「
白月走了過去,看了一眼傷勢,眸子閃過一絲復雜,隨而笑了笑,朝著凌逸灃勾了勾手指,本來不想過去,可是白月卻說你不過來,好啊,那就算了,然後他就屁顛屁顛的過去了,看著龍皓軒,軒啊,你瞧我為你都窩囊成這樣了!夠兄弟吧!
「來……把我的兔子抱著,千萬別摔了它喲,不然的話……呵呵呵!」她笑的陰險,凌逸灃打了個寒顫,抱緊了那兔子,額頭瞬間三根黑線掉下,他堂堂少莊主啊!
「龍哥哥,瞧……都傷成了這個樣子,奴家的小心肝可是很疼的啊!」她看了龍皓軒一眼,打趣的說道,「月兒,你就糗我吧!」龍皓軒露出一絲苦笑,這樣子,居然被別人看到了。
「哪敢啊,來來來,躺好了,你這毒啊,還好我會解,不然的話,沒過一個時辰奴家可就見不了你了!」說著從腰間拿出了一些針線,還有一些藥物放在了一旁。
凌逸灃撇撇嘴,到底是誰喜歡晚到來著,看著懷里面不安分的兔子,他真的有沖動把它宰了吃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