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纏綿 纏綿竹

作者 ︰ 妙狐

倪項眯了眯眼,又是一副的面無表情。

桃紅看著小主子臉上紅紅的印子,眼里轉起了淚花,心疼的握著絹帕,去給小主子擦拭嘴角的藥漬。小主子是她看著長大的,和自己的弟弟沒什麼區別,看著他受罪,這心里跟臘月里的寒風割的似地。

「做什麼?」

突然一聲冷喝,硬是把伸出手的桃紅定格住了。

桃紅顫巍巍的抖著唇,一臉慘白,「噗通——」一聲跪到了地上,「皇上恕罪,奴……奴婢只是想……想給殿下擦拭嘴邊的藥漬。」

「嗯?!」倪項挑了挑眉,耷垂著眼瞼睨了一眼桃紅,「起來吧,朕又不是怪物,用不得一驚一乍的,」倪項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指輕輕的撫著楚清的臉頰,「若是驚了朕的皇兒,可就不好了。」

這不輕不重的話听在耳里特別的刺耳,桃紅抖得更是厲害,冷汗撲撲的直流,咚咚咚磕著頭,額上見了血。「皇上,奴婢知錯了,知錯了……」

倪項看也未看桃紅,任著她去磕,修長的手指在楚清的嘴角停下,細長的眸出神的凝視著指尖處黑色的藥漬。

福公公抱著浮塵,看了看自家主子,又看向桃紅,暗暗嘆氣,搖了搖頭。柳綠估模著是被踩出了內傷,人趴在桌上還沒醒。

半晌,倪項緩緩的俯,烏黑的長發順勢滑下,遮了他的臉,也掩了身下孩子的臉。鼻尖點著鼻尖,他再沒有近前一步,目光略顯呆滯的盯著那黑色的藥漬。

福公公擦了擦額上的虛汗,盯著自己的主子,心道︰這個姿勢——是不是太曖昧了那麼一點點?就算皇上您想做什麼,也要等殿下長大了呀!福公公心下倏地咯 一下。我地祖女乃女乃,祖太女乃女乃呀!他這是在想什麼呀?

福公公的臉皺成了包子,翻著眼皮直直的盯著頭頂,汗珠一顆顆沿著下巴滴到地上。

倪項的指尖輕輕擦過楚清的嘴角,起身坐的端正,淡漠的凝視了指尖的藥漬好一會兒,放到唇邊舌忝了一下,喃喃道了一聲︰「苦。」目光回到孩子的臉上,打了一個哈氣,「你們都出去吧!朕要陪皇兒休息。」一邊說著,他已動手月兌起了袍戴。

福公公一愣,馬上說道︰「皇上,這于理不合。」

倪項的手停在領口,轉頭懶洋洋的看著福公公,「你是皇帝,還是朕是皇帝?這宮中的規矩是誰定的?」

福公公矮著身子,怯怯的垂著頭,「回皇上,是先祖皇帝定的。」

「先祖皇帝又是什麼人?」

「這……」福公公懵住了,這先祖皇帝是什麼人?不就是開國的皇帝嗎!皇上應該不是這個意思,一定另有他意。「回皇上,奴才不知。」

倪項轉回頭繼續解衣,「這先祖皇帝是皇帝,朕也是皇帝,這皇帝定下的規矩,可是用來束縛皇帝的?」

福公公想也沒想,月兌口就說「不是。」

「既然不能,你又為何要拿來說朕的不是?」倪項月兌下外袍,扔向福公公。

福公公呆呆的又是一愣,抓下頭上的明黃錦袍,回道︰「奴才知錯了。」

「出去吧!」倪項摘了頭上的紫金冠,扔給福公公,看著桃紅又說道︰「你也別磕了,看得朕心煩,起來隨福子去吧!」

「是。」桃紅應著起身扶起柳綠,垂首跟在福公公的身後。

「等等。」

正往外走的兩人停了下來,轉身看著自己的腳尖。

福公公問道︰「皇上還有什麼要吩咐?」

倪項甩了靴子,上了床,「帶兩個丫頭去太醫院瞧瞧,別給朕落個暴君的名兒,該打賞的記得要打賞。」

「奴才曉了。」福公公躬著身,轉身帶著桃紅柳綠離開了。

倪項睨了一眼關上的房門,伸手去拉楚清身上的薄被,手指剛剛踫到薄被驀然定做了。盯著薄被上的藥漬,俊挺的眉宇厭惡的蹙了起來,「髒了。」

「呼——」風過,楚清的被子落了地。

倪項撫去臉上的發絲,「衣服也髒了,扔掉。」話音還未落,他已經動手月兌起了楚清的衣服。

「干淨了。」倪項的臉上露出歡喜,滿意的打量著眼前抖個不停,光溜溜的小身體。白皙的皮膚因為發熱紅紅的,像極了上好的粉玉;小小的足十分的精致,讓人忍不住想去握上一握,這麼想著的倪項也確實這麼做了。

片刻後,倪項放開了小小的足,長指沿著圓圓的腳趾緩緩游上紅潤的唇,再到飽滿的天庭,撫了撫烏黑的發。

「噗通——」一聲悶響,倪項抽出了楚清的枕頭,自顧自的躺了下去,長臂一攬,將皺著眉頭的小人兒攬進了懷里,修長的腿順勢纏了上去,把小小的身軀裹進了自己的身體,闔上眼眸,細細的嗅了再嗅,「果真是竹香。」

好看的唇淺淺的翹起,也不管此刻昏睡的人能否听得見,霸道的男人輕言細語的問道︰「**可知有種竹,出生時便糾纏于一起,從不單生,世人叫它纏綿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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