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雍正嫡長子 味甘美父愛重如山

作者 ︰ 亦人

味甘美父愛重如山

「真是個有趣的孩子!」毫不吝嗇贊賞,說話之人,正是被弘暉瞧見與太子爺在暗處摟摟抱抱穿著太監服侍的那人,卻是這一開口,竟然是完全的女子嬌柔聲。

胤礽已經退開了一步,背靠著假山壁,神色有些憤然,「哼!你倒是好口味!」顯然是有些氣惱眼前人的姿態,不願瞧見她眼里那股對弘暉濃濃的興致。

木蓮卻是絲毫不怕這位太子爺,反而笑容更加嬌艷了,也還傾身靠向胤礽,帶著幾絲蠱惑,「太子爺可是嫉妒了?呵呵,別惱別惱,您和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吃個什麼醋勁兒啊?您若是想要奴婢,還不就是您一句話的事兒,再說,您也不是沒嘗過這其中的逍遙味兒,嘖嘖,奴婢可是回味無窮著呢!」

如此女子,讓胤礽又愛又恨,她有著無比高潔的名字,卻又魅惑更甚青樓楚館的那些頭牌,尤為令胤礽欲罷不能的,是與木蓮她在宮中偷情時的那種刺激愉悅,皇阿瑪已年近半百,眼前這小女人,怕是浪費了……胤礽覺得,面對這種最原始的,哪怕聖人也是無法抵擋的。

然而,這又是個帶著毒刺的巨毒女人,胤礽不會忘記木蓮的手段,否則,堂堂儲君,又如何會縱個小女子在跟前放肆?赫舍里氏的偏支,竟是出了個了不得的人物。

自然,弘暉是沒料到,被自己不屑的大清皇太子,悄悄在觀望,一旦弘暉踏錯一步,憑著儲君的威勢,胤礽輕易便能將四爺府的嫡長子給打殺了。弘暉更是沒料到,此時在自己眼中微不足道的一個小太監、見不得光的太子小情人,卻在將來幾乎能顛覆了皇家。這已是後話。

眼下,在永和宮見了德妃烏雅氏靜澤,倒不是想象中的冷遇,這位瑪嬤對弘暉倒頗有幾分親近之意,若不是知曉烏雅氏和胤禛的關系存在著不可彌補的嫌隙,弘暉怕是就要信了此刻的溫情。可這女人,很快竟然是三句不離小兒子十四胤禎,居然還說出了「弘暉你真是像極了十四小時候的模樣,一樣的惹人疼」,弘暉慶幸,阿瑪胤禛沒有听到這種傷人心的話。

原本,康熙是要來永和宮用午膳的,烏雅氏特地告訴了弘暉,也囑咐了孫子到時候要在皇瑪法面前好好表現,其實就是教著弘暉爭寵,然而,到了午膳的時辰,卻久不見帝王身影,最終姍姍來遲的是總管太監李德全,說是萬歲爺召見了弘皙阿哥查問功課,不知不覺時間耽擱久了,就不來德妃娘娘這里用膳了,听聞弘暉阿哥在,萬歲爺賞了幾份點心,還吩咐了讓弘暉阿哥在永和宮多陪德妃一些時間……

烏雅氏笑著送走了李德全,卻一回身,弘暉听到「刺啦」一聲響,只見她手中的絲帕已成了兩半,她竟然絲毫不掩飾,而弘暉只有低頭餓著肚子裝聾作啞。之後,雖然嘗到了宮中的美味御膳,還有康熙爺特地賞來的精致點心,可是,弘暉這一餐吃的是食不知味,其間,烏雅氏眼底的恨意不是一星兩點的,弘暉自然不會傻得以為她這是在替自己這孫子抱不平。

大概是移情作用,德妃娘娘怨恨的,該是,都是你萬歲爺的女人,憑什麼當年把我兒子送去給佟佳氏?都是你萬歲爺的兒子,憑什麼我的十四胤禎就沒法子和老二胤礽相比?她,不要信命,當年一個認命,就已經將大兒子胤禛丟了個徹底,她便再也不信命了。

「順子,你說,這籠子里呆久了,是不是都會發瘋、發神經?一個兩個都是!」弘暉坐著四爺府的馬車出宮回府,和著伺候自己已經有四年的小太監順子,口無遮攔。

這半年多來,順子倒是漸漸習慣了主子的性子,就是偶爾還會疑惑,難道小孩子的心性真的能一轉眼就變了?听主子又在說是非,「主子,那、那是皇宮,是紫禁城啊!」怎麼會是籠子?

弘暉若有所指地盯著瞧了順子幾眼,「呵呵!」但笑不語,卻把順子惹得心里毛毛的,難道說錯了嗎?皇宮真是籠子?

其實順子想說,「主子,話說,四爺……也是十幾年打小就生養在這籠子里的,即便如今出宮有了府邸,卻還不是每日每日再要回了……那個籠子。」不過顯然,這話是不敢說的,主子對四爺的維護,順子瞧得多了,還能不明白?雖然這形容有些怪異,但在順子眼中,四貝勒的確就是九歲主子心底的逆鱗。

弘暉向來喜歡聰明人。也不再多言,弘暉閉目養神,總覺得心里有些不踏實,把今日入宮的每一件事都再在腦子里過了一遍,卻沒發現是哪個環節出了差池。

只能說,才穿越來大清朝這時空的現代人,弘暉終究是有些水土不服的,而往往,自信驕傲的人,難免會有一時的疏忽,自負過頭了,就怕一失足成千古恨、一步錯又萬劫不復……

「四爺,大阿哥雖聰慧,可畢竟尚年幼了些……」鄔思道點到即止,他自然知道,無需多言,四爺會懂的。再者,四爺原本就看重弘暉這個嫡長子,半年前那一次大病過後,四爺對弘暉阿哥的寵信簡直就是令人發指了。或許胤禛表現得並不明顯,但對于熟知四爺性子的親信而言,半年來種種跡象都顯得四爺對弘暉阿哥異樣,而這種異樣還正在與日俱增。

康熙的眾皇子,每一個其實都不傻,至少他們都比此時弘暉認為的,都要再聰明狡猾那麼一點點或是再多一點。而胤禛也的確聰明,卻按著鄔思道的,其實,四爺該是勝在冷靜自持,在任何情況下都比任何人要更加能忍,可是,如今雖然還未因為弘暉阿哥而出什麼岔子,但是鄔思道怕了、憂心了,當四爺對某一物件或是某一個人尤為執著的時候,就意味著四爺快要失了那「冷靜自持能忍」的優勢了。

果然,胤禛听不得別人說道兒子的不是,這不,鄔思道只是只言片語,已經讓胤禛皺眉了,不過,對于眼前這位軍師,胤禛還是留著分寸的,「先生言重了。弘暉年紀還小,宮中又防不勝防,只要別惹出大亂子,就無礙。」胤禛這縱容的話,說的倒是義正言辭的模樣。

鄔思道這下真的急了,四爺這可是對個稚兒「盲從」了,剛想再進言勸說,卻發現胤禛已經起身了,蘇培盛攔下鄔思道,「鄔先生,您放心吧,爺心里都有數呢,您呀,就把心放肚子里吧!」蘇培盛向來不是油嘴滑舌說大話的人,鄔思道頓了頓,竟然不信胤禛這主子爺,反而因為蘇培盛個奴才的三言兩語而放棄勸說了。

蘇培盛又趕緊著追上四爺伺候著,卻听胤禛在前頭說話,「自作聰明,罰你一個月銀子。」蘇培盛是忠心的奴才,胤禛罰了,卻只是小懲大誡而已,若是換了個奴才,怕是挨板子是最輕的了。

「是,奴才謝爺寬厚。」蘇培盛也不心疼,只是斂神認罰,做奴才的,主子說什麼,自然是什麼。剛才其實鄔先生是說弘暉阿哥有些自作聰明了,可不讓四爺惱了,爺又不好對著先生發作,自己這奴才總得給爺個由頭發泄不是?再說,奴才命都是主子的,銀子什麼的就更不值得心疼不甘的。

瞧蘇培盛反應,胤禛果然稍許緩和了面色,「傳話去宮里,讓他們都盯緊著點,但只要不出大事,就看著不用出面,可若是讓弘暉著了誰的道,都給爺仔細著皮!」

老二今日雖然沒安好心,可眼下卻是不會對弘暉下手,胤禛想著,也不打算馬上在弘暉面前拆穿太子的真面目,畢竟,胤禛也是知道的,鄔先生的話,有道理,弘暉即便聰慧,卻還是太弱了。但是,胤禛是希望,等有一天,弘暉自己發現,孩子總是要長大的,而此時,做阿瑪的能護著點,還是要多護著點。

「阿瑪,您忙完了嗎?能不能陪兒子練會兒字?總覺得寫得不如阿瑪的好……」弘暉才回府一小會兒,就瞧見胤禛了,拋開在宮里惹得那些情緒,眼前倒是不如和胤禛這個阿瑪好好培養培養父子情,畢竟,這男人,嚴肅,穩重,成熟,隱忍,霸氣內斂,冷靜自持,總之,是特男人的一個,而胤禛作為父親,真的不錯,弘暉心里早把便宜老子夸了個遍。

胤禛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點頭,讓身後跟著的蘇培盛再次額頭冒汗了,剛剛安撫好鄔先生,眼下瞧著四爺對弘暉阿哥如此「言听計從」的模樣,蘇培盛覺得,自己也要開始懷疑了,爺真的太過溺愛大阿哥了吧?是吧?絕對是吧!

「前日教你的,可背會了?皇上一向是重漢學,不許你懈怠了。練字之前,先背一遍。」胤禛覺得弘暉好學是好事,而且其實這孩子的字,在這個年紀,已經算是不錯了,可是,弘暉的古文真的不怎麼樣,奇怪的是,個中道理卻學得不少,懂得也通透。

古文啊?弘暉腦袋有些漲了,精髓都懂了,為什麼非得背會呢?皇子龍孫還有一大推大清朝的讀書人喂,真辛苦!

父愛如山,胤禛的嚴厲,胤禛的期盼,弘暉甘之如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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