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雍正嫡長子 弘暉贊小仙奇女子

作者 ︰ 亦人

弘暉贊小仙奇女子

作者有話要說︰

RP爆發,第二更啊~~

白小仙是這個時空的奇女子。

弘暉挑了個時間來到青榕金屋藏嬌的院子,這個時候,青榕自然是在國子監用功,而弘暉則是從刑部告假出來的,雖然如今不歸四爺直管,但是弘暉拎得清,可不敢隨意偷溜偷懶,今日是正正經經向四爺告假的,不過理由是替佟老師法海處理點私事。

四爺表情自然是不大樂意的,他兒子憑什麼要去給法海處理私事?好在四爺這種別扭多數是藏在心里的,又好在弘暉一番軟話討好,這才如願得了四爺點頭,當然,四爺是明白的,據林澤回稟,暉兒這十幾日一直關在書房查閱案卷,這份定力,連四爺都稍稍有些動容了,所以也就容了兒子這一回,「做什麼事,都記著自己的身份。」

臨了四爺自然又提點了一句,對于法海家的破事兒,四爺大概是知曉一二的,想自家暉兒這麼懂事要幫著那對不著調的父子解決問題,四爺別扭之余,是欣慰的,至少暉兒比那青榕懂事多了。

四爺這時候倒是不記得了,為了弘暉這小子,自個兒沒少傷腦筋,果然,在阿瑪心里,兒子的好,也是比出來的。

弘暉乘了馬車來到小院門口,就見順子已經候著了,「主子,您來了!奴才剛接到楊安傳來的信兒,說是今日國子監有小測驗,一時半會根本是出不來的。」意思就是,青榕此時壓根兒不可能突然冒出來。

弘暉點點頭,揮手讓馬車先行回府,而自己則是親自去叩門,只等著「吱呀」一聲院門打開,是一個年過半百的老媽子,「請問這位爺,您是……」徐媽瞧少年一身錦衣緞子,不敢失禮了,但又堵著門口不敢輕易讓人闖入。

弘暉微微一笑,「你就是徐媽吧。我是你們木少爺的朋友,今日湊巧是阿青的生辰,這不,約好了,在這里聚聚。」這謊話,說得可溜了,「只是,我也剛知道,國子監那里今兒個好像有事兒耽擱了,阿青應該還沒回來,倒是我來早了。」

順子一听就明白了,主子和佟少爺相交也有幾年了,大概又因為主子正式拜了佟大人為師傅,主子和佟少爺更是難得的親近知己,剛才主子一句「木少爺」、一句「阿青」,本就是佟少爺在外的化名,知道的人不多,必能取信于這位徐媽。

的確,弘暉一通話,半真半假,徐媽果然信了,就把兩人給迎了進去,「那您快請進來。」

「木柳,你去外面看看,有什麼事?」弘暉隨徐媽進了院子,遠遠地听見一個輕柔的聲音在吩咐著,聲音的主人就在廳里,一襲白衣翩翩,蓮出淤泥不染,也難怪讓青榕如此執迷。

就見著一個青衣小廝出門來,徐媽剛想著上前說話,卻被弘暉搶先了一步,「木柳,在院子里呆著,沒我的允許,誰也不許進來。」說著就越過有些詫異的木柳進了屋,順子緊跟上,替主子將門給關上了,然後立在門外守著。

徐媽驚詫之余有些皺眉,覺得少爺這位客人怎麼這麼不講理?竟然……只是徐媽才剛跨出一步,順子朝著那個叫做木柳的小廝推了一把,木柳回神,收到順子的眼神示意,木柳趕緊拉住了徐媽,勸著讓徐媽去廚房準備。

「順子哥,這……怎麼回事兒啊?」木柳是青榕的小廝,被自家主子吩咐到這里照顧白公子的。

順子微微笑了笑,「木柳,主子們的事兒,你我可管不了,謹言慎行這理兒,到哪兒都管用啊。」就這麼把木柳給打發了,木柳也無奈,他當然知道進去那位是比自家主子還有尊貴的世子爺,的確輪不到自己插話,就陪著順子一同在院子里侯著。

「是你?」白小仙見一個少年模樣的人闖進來,警惕地起身,打量了一會兒,覺得有些面熟。

弘暉沒什麼顧忌地上下打量這女人,又不客氣地挑了主位坐下,口中甚至不時發出「嘖嘖」的感嘆聲,可饒是如此,對面的白小仙卻是改了剛才警惕的樣子,反而舒舒服服靠著椅背閑然自得,任由弘暉打量個夠。

弘暉倒是有些佩服了,這女人好定力,不過,究竟有幾斤幾兩重,「呵呵,難道白姑娘不擔心,再這麼玩下去,阿青就真的只喜歡男人了嗎?」戲謔意味十足。

「哦?小仙倒是不知,佟小少爺竟然這麼關心我?」白小仙毫不示弱,被看穿了,也不驚慌,反而將「佟」字念得重了些,作為籌碼。

弘暉聞言有一瞬間的啞然,這小青,竟然真的將身份據實以告了,看來,這白小仙是已經知道了,青榕是翰林院侍講學士佟法海的獨子,不過,弘暉嘴角一勾,听她剛才的話,很顯然,青榕還是有分寸的。

當日一同在楚館第一次遇上白小仙,弘暉自報身份是木青木少爺的同族佷輩,不過因為年紀相差不多,平日里以平輩論交直呼姓名,所以,當白小仙知道青榕是佟法海的兒子,那麼自然以為眼前的弘暉也是佟氏一族的小少爺。

真要論起來,法海和四爺養母佟佳氏確實是堂姐弟,曾經歷史上四爺將隆科多稱為舅舅,那麼按著輩分而言,法海也算是四爺的表舅舅,如此以來,四爺與青榕同輩,而弘暉自然要比青榕更小一輩……當然,這亂七八糟的輩分關系,用在皇家,就並不這麼講究了。

白小仙自作聰明,以為看透了那日青榕和弘暉說的同族輩分關系是實話,就自然以為弘暉是佟家哪一支的小少爺,往日里白小仙也曾听聞,佟法海與佟氏嫡支一脈向來不合,這在京中不是秘密。那麼,在白小仙眼里,眼前的小少年也不過是佟氏沒什麼勢力的偏支少爺,不足為懼。沒有十足的把握,她不會輕舉妄動,當然,也不會輕易上當吃虧,只是今日遇上弘暉這扮豬吃老虎的,算是意外。

弘暉一時玩興起了,「哼,你當我想要關心你?若不是青榕他阿瑪拿輩分壓人讓我管這閑事,你以為小爺我真閑得沒事兒干?」他說得可都是實話,真是法海拿著師傅身份三令五申要自己這個學生來解決的。

白小仙雖然還在笑,依舊清水白蓮一般,然而,弘暉自然沒有錯過她嘴角眼角的幾分僵硬抽粗,便趁勝追擊,「佟老爺發話了,我若是三天之內不把你給解決了,那就輪到他老爺子把我給解決了,嘖嘖,白小姐,你說怎麼辦好呢?」

白小仙的理智告訴她,眼前少年只是在胡言亂語誆人,但是直覺又告訴她,弘暉話里該有一半是真的,「你究竟想怎樣?」

情急之下,竟然還是這麼一副男女不辨的嗓音,弘暉這時到懷疑,或許白小仙也並非真的刻意隱瞞至今,而青榕那木頭腦袋發現不了,更甚至尋常人都會先入為主認為楚館的小倌是個男的……誰想過,一個女子做個小倌,未曾露過馬腳?

「我和青榕是好兄弟,兄弟隔三差五地跑來找我拿主意,哎,我當然得兩肋插刀了,只是……只是……你說,老爺子就青榕一個獨子,將來靠著青榕傳家,你說你就一個青樓女子也就罷了,至少我還能幫著說服老爺子接納你進府,至少你還能替青榕傳宗接代,哪怕就生下一個單傳子嗣也好的。」弘暉激動了,甚至帶著幾分憤然,當然,真假參半罷了,卻是真正令白小仙有些自責了,「可,白姑娘,你說你,明明是個女子吧,非得進倌館,還……還……人家老爺子差點沒急出病來一命嗚呼了,瞧瞧,老爺子心疼兒子,不願逼兒子,就只好拿自己生悶氣。」弘暉不會承認,咒了法海大師,反正人家是大師,不怕人咒的吧!

「我……你……」白小仙想要辯解,她難道是自己想要進楚館做個小倌嗎?

弘暉哪里肯給她機會,今日得一勞永逸,這個白小仙,若不是看在青榕真喜歡的面子上,若不是看在難得是個敢作敢為奇女子面上,哼,「咳咳,青榕是個怎麼樣的人,你也應該清楚,他是孝子,若真是老爺子因為你的隱瞞胡鬧,出了什麼無可挽回的悲劇,哼,你就是再對青榕真心真意,也換不回當初了。」

「你別說了!」白小仙發威了,立起身來,對著弘暉氣場全開,倒像個市井巾幗,這女人是泥堆里模爬滾打出來的。

若是換了其余哪個皇子龍孫,被個青樓楚館的低賤女子吼了,能善罷甘休才怪,而弘暉倒也配合,「好,那換你說,你的借口是什麼?」

其實弘暉倒是真的有些惱火,畢竟,這個異裝癖的女人,即便真的愛上了青榕,可著實將法海父子折騰得不輕,弘暉相信,就憑法海的心胸,他未必不能接受一個青樓清官當做兒媳婦,但是他是定然不能接受兒子為了個男人絕了子孫。弘暉對法海,雖然經常戲鬧折騰,卻是當真將法海在心里敬作恩師的。

白小仙一咬牙,「你一句話,我怎麼做才能彌補?我願意做。」

或許剛開始的時候,楚館之中,客人和小倌,只是逢場作戲罷了,但是,越接觸,她就對著青榕的付出越發執迷,她心里不是沒有怕過,將來青榕知道了真相,是否還能夠接受自己?原本,她以為已經想開了,能得一時歡樂、便是一世歡樂,若真的她和青榕的路走到頭了,那麼,她也知足了,哪怕到時候他會恨她。

可是,今日,被眼前的少年一攪合,反而讓白小仙看到了希望,這,也就是她這種性子的人,才能有如此思維,也正是這一點,是被弘暉認可的。而弘暉不會讓自家兄弟吃虧,白小仙是個小倌,卻也是個干淨的女人,這一點弘暉可以確定,所以才願意幫著青榕今日多費口舌。

很奇怪,弘暉覺得自己能夠懂得青榕,他知道,青榕喜歡白小仙,只是因為喜歡上了白小仙,無關白小仙是男是女、是何出身。而就這一點,弘暉相信,法海是無法理解的,就是白小仙本人,也最多是一知半解。

「跟我走。」弘暉起身,朝著門外走,三個字,就再也沒話了,也不顧身後白小仙是否會跟上來。

順子早就得了主子吩咐,馬車和轎子都在小院里了,見白小仙跟著主子出來,順子不顧木柳欲言又止的模樣,直接把白小仙引進了那頂轎子,而弘暉則是入了馬車,從小院的後門一同離開。

臨走前,順子吩咐了木柳一句,「你去國子監外頭等著,就說今日世子爺在佟府等著給你家少爺慶祝生辰,快去。」木柳欲哭無淚了,主子交代一定要藏好了白公子,可現在,世子爺竟然要把白公子押去佟府老爺跟前,死定了。

順子當然看得懂木柳在想什麼,順子嘴角抽了抽,也不多話,轉頭跟著主子離開,心里卻月復誹了,這個木柳,沒瞧見這位「白公子」是被請出去的嗎?哪只眼楮瞧見那是「押」了?

不說白小仙一路上心里終于忐忑了,多少年,她經歷過許多事,早就千瘡百孔了,唯一值得驕傲的,就是憑著一股子韌勁兒,竟然還能保有完璧之身,這也是她在青榕面前能夠保有驕傲和自尊的一點點資本。然而,此時此刻,這頂軟轎,究竟將她帶去怎樣的命運?如果這一別,再也見不到青榕……許久,漸漸的,她的心,靜了。

直到她能夠站在耳聞已久的佟老爺跟前,對著青榕的這位父親,她微微笑著,帶著一份釋然……和淡淡的期盼。

弘暉也笑著,他是覺得這出戲還不算乏味,雖然近來看了許多刑部案卷,也都十分引人入勝,然而,果然還是親眼瞧著劇目,才更有感覺。

弘暉把白小仙往法海跟前一推,「大師,你家小青眼光不錯吧?要我說,你就別棒打鴛鴦了,發發慈悲心,成全小青和這……白娘子吧!」

法海再好的修養也要爆發的,況且他又從來不是慈悲為懷的大師。

法海是原本就對白小仙相當地心存芥蒂,一時著了弘暉的道,然而白小仙哪里能讓弘暉如願?

眼瞧著青榕的這位阿瑪要發怒了,白小仙一屈膝,朝著法海跪了下來,然而卻是挺直了腰背,昂著腦袋,「佟大人,民女白小仙,與青榕是真心相待的,民女雖是出身九流,可是出身沒得選擇,民女不甘心。原本,以為會甘心的,可是,自打有了青榕之後,民女絕不甘心,請佟大人明鑒,請您給民女一個機會。」

弘暉再次嘆了句︰奇女子。

而,法海,愣住了,眼前口口聲聲說自己是「民女白小仙」的人,明明是留了男子的發式、身著男子的服飾,可是……這一份從容的氣度,竟然隱約瞧見了幾分巾幗傲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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