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琪順利的從風羅山寨帶回了剩下的毒湯,雖然時隔多日,干涸了不少,殘留的卻仍然足夠所用。
看到大批的士兵沖入山寨,孟圖土司不明所以,召集寨民抵抗,死傷數人。但王虎很快控制了局面,將剩下的人全帶回了王府,關進大牢。
有了阿琪的照顧,我已勿需時刻待在天汐身邊,我吩咐佩兒準備了些吃的,去牢里看看孟圖和紅葉。
「紅葉姑娘,我已派人把你的阿渠哥接來了王府,你若願救他,就把藥給我」,我拿過佩兒手中的木梳,替那個一直恍惚的好姑娘梳理滿頭亂發。
隔壁傳來孟圖重重的嘆息,「姑娘,我錯認了你,是我的錯,可是紅葉她生病了啊,病糊涂了,你怎麼能信她的話呢?若是有藥,我們早已上交了王府!那個死丫頭,這下害死全寨的人了!」
在父親的怒罵聲中,紅葉渾身顫抖,嚇的直往牆角鑽,她驚恐的模樣就連佩兒看了也不忍心,呵斥道,「姑娘在此呢,你胡說八道什麼?」
我擺擺手示意佩兒停止,「孟圖土司,那晚你與紅葉姑娘的話我都听到了,我不知道你們害怕的是什麼,但我向你保證,只要你們交出可以治好瘴毒的藥物,你們全都可以安然無恙。」
「安然無恙?姑娘就連我這快入土的老人也要騙嗎?就算我們交出了藥,王爺在我寨子里被人毒害,單只這一條已是滅族的罪。」
「土司難道忘了我說過的話,此事與你們無關,你們大可不必擔心,眼前解救其他的疆民才是最緊要的」,我對佩兒示意,打開隔壁牢房讓孟圖與紅葉父女團聚。
白發蒼蒼的老者在看見女兒的一瞬,眼中閃過無法掩飾的疼愛,但下一刻,他又變成了嚴厲公正的山寨土司,「你這個不孝女,我打死你,打死你……」老人的眼中噙著淚水,打在女兒身上的力量卻一下比一下重。
我冷冷的看著,並不阻攔,「孟圖土司,你想想,若王爺下定決心要殺你們,你們交與不交藥也只是個死,可是,難道整個南疆除了風羅山寨便再沒有你願意救的人?紅葉姑娘心心念念牽掛的阿渠呢?若結果只有一死,為何不願多救一個人?」
「姑娘,我只是個鄉野老人,鄉親們抬愛才讓我做了土司,我若連鄉親們也保不住,又為何要去保住其他人?」老人跪坐在地上,幾乎是絕望的看著女兒。
「土司,看你的年紀,必定是老年了才得了這一女,難道,你便願意她與你一同埋于黃土,又或是寧願她心死先于身死?」那猶如春日新鮮開放的花朵般的少女,就連我也不忍心看她如此凋謝,更何況是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