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我的父親在哪里?」
那張美得不該是存在在人間的臉孔,那雙充滿讓人犯罪的誘惑的唇瓣,緩緩扇動︰「如果你知道我的父親再哪里,求告訴我……」
「寶貝,我就是你的父親啊。讀看看更新我們速度第一︰。」零帝的臉上,被一片銀質面具所遮擋去一半的五官,可不減他露出的半張臉——依舊年輕俊逸,迷倒眾生的魅——惑。
「不,你這惡心得讓我想作嘔的臉孔,不配當上我的父親。」
「然然……我知道是我悔對了你,所以我……」那個尊貴的王,那個從不低聲下氣過的男人,那個唯我獨尊的零帝,萬分寵愛著他的小公主……可惜小公主沒有領情。
「快告訴我,父親……不,我的爸爸在那里?求你……嗚嗚嗚……」
過于激動,竟然洛然突然如小孩般,無助地哭出聲來,訴苦著自己的一切不幸。
求你告訴我,爸爸在哪里?
對著自己的父親問這一句,此刻的零帝就有那麼的傷心。
他手指往前,欲要替女兒抹去那流離感傷而生的淚水。
不料……
「嘔……」洛然痛苦地,干嘔了……
沒有嘔出任何東西,卻嘔出苦澀,嘔出了惡寒……
被自己的父親踫觸過的地方,讓她如此的厭惡!
「……」零帝,再也不敢輕易地踫觸到自己的女兒了。
女兒,竟然在見到自己的時候,產生如此的反應。
他不是她的父親,是魔鬼,會……拉她進入地獄的……
「魔鬼,為什麼……為什麼你要拉我的爸爸進入地獄!告訴我……魔鬼!嗚嗚嗚嗚……你這魔鬼……我求求你……無論用什麼……無論是你要我的心髒還是用我的靈魂作為交換,我都給你……我什麼也給你!」
求你不要帶走我的爸爸……我那善良的爸爸是不會拋下我和媽媽在那地——牢的!
爸爸,你在哪里……
不,然然永遠不會怪責你沒有出現的,因為我和媽媽受苦的是時候……你只是……
只是被魔鬼吞了心髒罷了。請記住我
「……」
你攀爬上高處,出賣給魔鬼的至寶,就注定了……你將可能永遠也,不再能尋回。
零帝……此刻的他,在幕後,暗暗地侵蝕里了這個帝國的核心,甚至連女王陛下也已經成為他手中的一只傀儡棋子。
為何一個國家,他也能得到了,卻得不回女兒的一顆玲瓏心。
不……他是絕不會得不回女兒的……
慈父,領主,兩個身份相互糾纏在零帝的身上。
他的手掌忽然用力掐在洛然的下巴處,逼迫她正視著自己。
「然然,叫爸爸。」
惡寒、嘔吐的沖動,讓洛然飽受最不喜歡的,苦的味道。
「魔鬼!」她叫了他的名字。
「是爸爸!」
細胞在瘋——癲中,零帝命令道!
這就是命令牽連的緣故吧……
他們的性格,都是雙重的,在不同的情感中,有不同的性格,洛然稱之為︰保護色;零帝稱之為︰手段。
因為零帝的不悅,洛然被困在王宮里。
手機被沒收了。
給她住的地方,是一個陰暗的糟糕地方……我們可以想到零帝是真心愛洛然的,他不會忍心有一點不善待女兒,固然,這是整個王宮最美的公主房間,那糟糕,都是因洛然的心情而看到的另一個世界。
你的眼楮照不進色彩,彩虹自此便是單色的丑陋。
在被囚——困的時候,她腦子中出現的,滿是風嶄……
不,那不完全是……有時候,她會想笑……那是想起和閻夜觴相處的時候,有時候,她會突然想哭……
因為她聯想到閻夜觴和顧心依相擁的畫面。
思及時,黯然淚下。
是一晚,在零帝趁著她熟睡的時候去偷偷地去看她……因為洛然是被他所囚——困在金絲籠里的,喪失自由的,所以除了在她熟睡的時候,她都是擺出小貓兒伸出小爪子自我保護的姿態。
睡去的時候,她或蹙眉,或松下一整天提起的小心髒,那都比她不斷地對自己重復著「魔鬼」兩字好。
「夜……」洛然的夢音如此輕緩道。
零帝蹲著身子在床邊,听到了她的輕呼。
他知道她口中的「夜」是誰。
他的操控的傀儡(女王陛下)的孫子。
零帝曾給女王陛下一道選擇題︰傷害自己的女兒、傷害自己的孫子。
如果她棄權,他就會代她把兩者都選上,于是她狠心地選擇了自己心愛的女兒。
甚至讓自己的女兒在仇恨中策劃著,有那麼一天,可以毀滅了她。
一切是他搞的鬼。
但若不是他們有不能扣心自問的懺悔,他也用不到這些有趣的手段。
是閻夜觴嗎?
為了討好這個被自己的過錯而傷害的女兒,零帝決定贈送那個男人給女兒。
「然然,你一定要記住︰爸爸愛你。」他在女兒的額上印下一吻。
翌日,洛然得到了一台電話,她便可以撥打給風嶄……她不知道閻夜觴的電話,可又沮喪的是,她沒有給他通話的話題和理由。
撥通風嶄的號碼︰風嶄的語氣是平淡的,可不難听出他在擔憂著她……洛然受寵若驚,回應道︰「零帝,是我曾經的監護人。」
她這樣說,只是讓風嶄不要擔心自己……
她感到幸福,被風嶄擔憂……可片頓,幸福的笑容高掛不起。
貌似上帝總不會給她那麼美好的事兒,所以風嶄或許沒有在擔憂她,是自己自作動情吧。
……
電話後,洛然還是像前幾天那樣,又碌碌無為地過了一天。
再一個翌日,同前幾天一樣,一成不變的無聊,餐桌上看見那魔鬼而反胃。
待到第四天了,洛然沒有指望今天會有什麼特別的事兒出現,可這天,她被帶離開了房間。
「然然,待會兒爸爸就會給你一點驚喜。」
零帝將洛然抱在懷里,下巴磨蹭著洛然柔軟的發絲,作為一個父親的萬千寵溺,他都表現在所以的言行舉止中,可惜……
洛然並沒有將這只魔鬼當做自己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