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轉供應于皇室的華麗轎車上,洛然有種難言的不安。請記住我
她自抱雙臂,讓零帝注意到她像小孩般沒有安全感的舉動,可她竟在他將她抱得更緊時,身子畏縮得更抖得……讓他心寒。
「零帝,你可以嘗試給孩子一個適應的時間,畢竟是血脈相連,小孩子氣玩膩了,自然會變好的。」
當身旁的女人開口說話的時候,洛然才往身旁看去,那一身精煉簡潔便相托出該女人一身貴氣與干練氣質的上乘女套裝。
皺紋在她的臉上影映出有些許歲月滄桑,氣質使得她看起來依舊年輕。
這樣的一個女人即使不用言語,便可以知道她的身份,尊貴的女王陛下。
陛下和零帝的對話听起來像友人,可年齡和他們各懷不同的野心,使得聯系他們的關系僅有一個——利益。
「听到嗎?然然,你該快點玩膩這個游戲……爸爸會很傷心的。」
零帝說完後,車子內便再也沒有人開聲說話了,沉寂的氣氛一直延續到車子抵達G公爵的府邸時。
零帝沒有下車,讓女王陛下親自帶洛然進內,這足以表現了零帝的地位神秘而高深莫測。
是被女王陛下帶進內後,看見餐桌上用餐的五人,洛然才知道這是哪里。
顧亦忠與妻子見到女王陛下的到來,是驚喜迎接。
閻夜觴和閻希雅是驚訝,唯獨顧心依,柔和的目光在移落在洛然的身上時,閃出毒辣。
她預料了她對她的威脅感再一次歸來了!
「不介意我在這個時候打擾嗎?」
女王陛下的聲音相當禮貌——即使我們不難听出她總是帶著威脅感。請記住我們的網址
可沒有高傲,沒有自己的權勢是理所當然,所以她是值得擁有忠臣的君主。
「當然不介意!來,陛下請坐這里。」
方形的長桌,作為一家之主的顧亦忠讓出了自己的位置,他慶幸用餐並沒有正式開始,要不就一定對不起突然來訪的陛下。
在一個忠臣的眼中,你可以削奪他的一切,唯獨不能削奪他對他的王的忠誠。
顧亦忠就是如此一個臣子。
洛然在女王陛下的身旁,她看見閻夜觴,本是想躲在陛下的身後不去讓他看見自己。
但才知道,沒有那個必要。
閻夜觴看見她後,若無其事地別過臉了。
最初是自己親自告訴自己︰不能再有依賴。
看事實擺在眼前她才知道事情沒有那麼容易。
她在看見他時,那種怦然心動的感覺,已經完全出賣了自己……甚至她在面對風嶄時,早已經沒有的那種感覺,卻劇烈地在閻夜觴的面前出現了。
「然然,坐這里吧。」
那是女王陛下的聲音拉回洛然的思緒。
「……」她看著陛下無比高貴的手指所指著的位置,愣了愣。
那是顧亦忠給她讓出的位置,而今女王陛下卻讓給了她。
這讓全場都人愕然了。
那是不妥,極其不妥!可作為一個忠臣,顧亦忠不能抗拒陛下的意旨……縱使女王陛下不該如此做。
「媽,這是給你的位置——」閻希雅開口了,母親對那個有點兒眼熟的女孩的態度,使得她厭惡!
她竟然對一個陌生的女孩好,也不放過自己那可憐的丈夫……
自然,剛才閻希雅的一聲「媽」本該是親切的字眼,卻因為她根本不可能再將她作為母親看待,所以在那聲中,只能透露出她對「女王陛下」的距離。
「坐吧。」不顧所有人對這有違常理的事情的爭執,女王陛下執意地對洛然說道。
這僵硬的定局讓人很不適。
看了一眼顧心依的母親,那是一個賢惠的貴族女性形象,她身旁正巧有空余的位置,洛然二話不說地坐在那里。
這定局就此才得到緩解。
本是開始進餐,可女王陛下拒絕了一並用餐的邀請,開始問起了兩家聯婚的事兒,顧亦忠還不明女王陛下所提及此事的原由,便朗聲開口,盡是惋惜︰「回稟陛下,上回被恐怖分子突襲,所以臣想將這事延遲,或者用媒體的手段去——」
透過儀式的聯婚,對媒體公布,這種方式是高調皇室的存在價值對國民的影響。
「皇室的婚事習慣低調,更何況一直以來,不是將夜觴的身份低調著嗎?」
「嗯,是的,我會另外安排時間再設宴,絕不會再讓這一次的事情重演。」
「下一次就不用勞駕G公爵你了。」
「陛下——!」顧亦忠還謙虛著,全然不知道女王陛下言下之意,說道︰「小女能嫁給殿下是臣家的榮幸,臣不願婚禮之事還要讓陛下操心,陛下朝有早朝,晚要批閱公文……」
「G公爵費心了。」女王陛下一直保持著沒有傲氣,有的是尊貴氣質的形象。
只是她的下一句讓顧亦忠為自己方剛的所說的話而尷尬不堪。
女王陛下輕笑的弧度很淺,得優雅,說道︰「夜觴接著要娶的人,可不是G公爵家的女兒吧?」
「……」全場頓時因為女王陛下的這一句話而悶場了一下。
顧心依已經開始冷汗直流,直覺告訴她,她想佔——據一個男人的野心遇上了麻煩。
閻夜觴已經習慣成為至親旗下的一只棋子,倒是娶誰也沒有所謂。
「希雅,我們回去太賢殿吧,我得和你商討一下夜觴的婚事……然然,她會是最完美的新娘。」
「……」
這次,不再是沉默與平靜了。
「女王陛下!請問為什麼我會被替換下來?!」顧心依壓制不住自己的暴躁,僅能牽強地,收斂自己內心真正的惡毒,假裝還平淡著問面前的女人︰「不是說好是我和夜的婚事嗎?」
女王陛下回應顧心依的是冷呵一聲,便讓閻希雅和孫子一並離開。
在離開G公爵家的時候,女王陛下冷笑對閻希雅問道︰「你是想那樣的女人成為自己孩子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