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瑾陰郁著臉從二樓下來,腳步有些急,他真是一分一秒都不想再呆下去了。他不明白為何父親總要把他的想法加諸在他的身上?嘴邊揚起一抹苦笑。
司徒澈看見哥哥下樓,趕緊迎了上去,「和爸爸談的怎麼樣?」
司徒瑾轉頭看了眼二樓,「被趕出家門了。」說完,便大步向門外走去。肋
趕、出、家、門。
司徒澈回味著他的話,然後爆發出一串響亮的笑聲,「哈哈……看來家里的小乖乖這回也開始咬人了呢。」
「閉嘴。不然你今晚就不要回我那里了!」
「矮油!哥哥,人家錯了嘛~~」
寂靜的夜晚,圓月掛在空中,路邊的樹葉被吹的沙沙作響。
此時,司徒瑾是開心的,他終于沖破了牢籠,終于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活著了,這種感覺……很美妙。
不知道現在若溪在做什麼?真的很想馬上見到她。
大力踩了腳油門,汽車嗖的一下沖了出去。
「啊……哥!你是被爸刺激瘋了嗎?啊……啊……」寂靜的山路上回蕩著司徒澈鬼哭狼嚎般的聲音。
「穆慕美人,我們回來了,嘔……」司徒澈雖然一副精神萎靡的樣子,但嘴里還不忘調戲穆慕幾句。
「司徒澈,你什麼意思?見著我就要吐是嗎?」穆慕雙手一叉腰,憤怒的盯著司徒澈那萎靡的臉。鑊
「不……不是,怎麼會呢……嘔……」司徒澈終究是忍不住了,奔向了浴室。
穆慕見著這一幕又怒又羞,她可是換上了今天剛買的裙子,就為了穿給他看,誰知道他一見著自己就要吐了……
「司徒澈!你這個混蛋!」縱然有著很好的素質,此時也爆出了粗口,自己的一番心意就這麼被糟蹋了。
司徒瑾環看了一圈並沒有看到若溪的影子,「穆慕,若溪呢?」
「啊……若溪啊……」穆慕有些不知所措,她是很支持若溪跟司徒瑾在一起的,但是……
「有一個朋友來了,若溪去看他了。呵呵……呵呵……」
司徒瑾微微皺眉,朋友?心底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莫不是她心里的那個他來了?
心里有些發酸,但還是強裝鎮定,「嗯,我知道了。剛才回來的時候我開車太快了,阿澈受不了那麼快的速度。」說完,煩躁的扯了扯領帶,大步走上了樓。
嘎?
速度……太快?
哦……原來是這樣啊!嘴邊蕩起了小微笑。她知道司徒澈從小跟車就不對盤,暈車、嘔吐都是經常的。哈哈……還是去看看他吧。
寂靜的房間里,司徒瑾再一次對著那條毛巾發呆。
若溪……難道我終究是遲了一步麼?
*
整晚的輾轉反側導致顧若溪六點就醒了,伸手模了模沈君浩的額頭。還好,退燒了……
冰涼的清水潑在臉上,她望向鏡中的自己,臉頰已經消腫了。昨晚她打了很厚很厚的粉底才勉強遮住了臉上的紅印,如果讓小耗子知道了她昨晚去行俠仗義了,又免不了一番碎碎念吧。
洗漱完畢,整理好自己的東西,望向床上的他,腳步卻沉了起來。
「小耗子,再見了。」低頭輕吻上他的額頭,卻不知淚水何時涌了出來,一滴一滴的滴在了沈君浩的臉上。
一吻完畢,顧若溪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是誰在他耳邊呢喃?又是誰在他耳邊啜泣?若若,是你嗎?
沈君浩睜開沉重的眼皮,腦袋卻還有略微的暈眩。
「若若,渴……」
……
屋里除了自己的回音再無其他聲響。
他舌忝了舌忝自己干裂的嘴唇,卻嘗到了一股苦澀。細細品味,是淚水的味道。
慌亂的起身,掃視屋內,果然早已沒有了她的蹤跡。
「顧若溪!我來了,為何你還要躲開?你明明是愛我的。」
忽然桌上一張白紙吸引了他的目光。
「只盼安好,後會無期。」
短短八個字,卻讓沈君浩有一種撕心的難受。
「若若,沒了你我怎麼會安好?你居然敢跟我後悔無期,你好大的膽子!你用了本少爺,居然不對我負責嗎?」
嘶……嘶……紙張瞬間被撕成碎片。後會無期?絕不可能!
‘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為您轉接到語音信箱,請在嘀聲後留言。’
‘嘀……’
「顧若溪,不管你跑到天涯海角,我都絕不會放過你!你看過本少爺、模過本少爺、還吃了本少爺!我告訴你,你跑不掉!你生生世世都跑不掉。」
說完啪的一聲扔掉手機,跑去浴室洗漱。他要把這個小妮子抓回來!
洗漱完畢他發現個問題,屋內除了這身浴袍,什麼衣服也沒有了,包括他昨晚穿的。
「顧若溪!你這個混蛋。」
小丫頭早就料想到他會再去抓她嗎?做的真是夠絕的。哼……小東西,沒想到你還有收藏本少爺衣服的癖好。
「Horace,給我準備身衣服送到Monica!」(Horace就是當時被派來監視若溪的悲催小助理。)
「等你愛我,哪怕只有一次也就足夠」
在顧若溪走後,沈君浩就把鈴聲換成了這首歌,似是懷念那段純真的歲月。
「喂。」
「什麼?」
「我知道了,我馬上回去。」
本以為這次能捕獲芳心,沒想到公司那邊又出了問題。也許連老天都在懲罰他原來的無知。沈君浩苦笑,跌坐在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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