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這探燈雖說不遠的光源,但是可以依舊的清晰看見,這里面大致的樣貌。我現在所佔的位置,說是路吧,也不足為過,但是我確定我是在一座並不是很高的石橋上。橋面很寬,基本上可以足夠兩個大巴交錯而過。
只是比較外面的墓道而言,這里真的是寬廣的太多了。由于探燈所照亮的範圍有限,但是我所能看見的位置,就隱隱約約讓我感覺這和外面不是一個檔次的。
一回想,這就是所謂的「天界」?不至于啊,和一個溶洞似乎也沒什麼太大的區別啊?難道是我理解的有些問題,還是什麼原因?是與不是此時此刻還不能見分曉。索性問了一後的匣子,「這就是所謂的‘天界’?」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覺得咱們似乎還是在墓里!」匣子回著我的話,這個時候剩下的人都已經進來了。似乎嘎蛋還是被瘦子有點架著的意味,瘦子說,「嘎蛋,兄弟,你這到底要干什麼?沒事的時候老跑個錘子,我們進來不是盜墓,真的是為了一些別的原因而來的。你放心,就算出了什麼岔子,也是我們來擔著,與你無關。瘦爺我保證你丫不會少一根毫毛的!」
這個時候,不需要什麼前後那麼走了,因為寬度絕對夠你愛怎麼走就怎麼走了,瘦子走到我身邊,看了看我們,道,「這他媽還是古墓?」
居然連瘦子都失望了,或許我們一開始就應該放棄這個希望,畢竟四爺爺之前就和我提過,這個他也拿捏不準,而且太爺爺他師父,和瘦子他父母都在「傳說」中因為這個古墓而失蹤了。兩塊「青銅地圖」地圖卻表明這是個「天界」!現在完全都混亂了,似乎是兩條絕不可能交織的平行線,卻在種種證據里交織混亂了。
不過,就像周夢蝶所說的,不管這是個什麼結局,我們都要走下去,還要走出去。
我們小心翼翼的往前走著,其實並不擔心,這個橋會出現什麼問題,畢竟看上去這座石橋的質量真的是我見過建築史上的奇跡了。因為我看過的橋要麼有橋墩,要麼就是像吊橋那樣上面有繩索那樣,總之給整個橋身有個支撐點。我之所以說這座橋有點奇跡,是因為,似乎沒看見這座橋有支撐的東西,為此我還特意歪著腦袋看了一眼橋下,居然全是空心的,橋面也只有一個嬰兒身高那樣的厚度。
一行五個人,我手里一只探燈,還有一只在周夢蝶的手里,這個時候周夢蝶咋舌道,「暈,這他媽的是什麼?」見狀我們幾個大男人都覺得很奇怪,畢竟一個美麗的女子會說出這樣一句髒話,真的是太他娘的好奇了。瘦子搶先一旁上前道,「夢蝶妹子咋了?」
「你們看……」說完,周夢蝶指了一下牆面的一側,我靠,我保證我以前雖然旅游過看過兵馬俑,但是這陣勢,簡直是你無法想象到的震撼,兩個探燈加起來,所能照亮大概七十米多遠的距離,在光亮所能涉及到的範圍,全是他娘的像兵馬俑一樣的泥俑,有雙手合十的,有半跪的造型,有騎著不知道是馬還是什麼的騎軍,還有就是一些就是手持兵器,有槍,矛,劍之類的士兵。
不過最詭異的是,這些都是人身,頭卻不是人頭,或許說他是人的腦袋加上一些夸張怪異的,有的甚至不成比例的腦袋,就像人的身子上架上了一個哈士奇的大小的腦袋,你覺得很畸形,但是看臉上才會覺得怪異,因為臉上的表情很是說不上來的怪異,似乎就像他們看見了什麼,表現的有詭異,有驚恐的。我想這些詭異中,有微笑的,未必達芬奇本人來把自己的蒙娜麗莎的微笑與之相比,我估計他會用著英語說上一句,「哦,慚愧慚愧,真他娘的慚愧!」
「這……是兵馬俑?」瘦子問道,然後又說,「也不像啊!」
「這是陰兵!」這個時候還是嘎蛋說了一句。至于這個陰兵是個什麼東西,我們雖然猜出大概,但是具體是什麼也不清楚。這陰兵,字面意思就是陰間的兵。但是我按照意想不到的思維進行分析,我覺得不會那麼簡單。
沒想到的是,匣子倒給我們解釋了起來,說,「這陰兵,估計你們多半會听見過「陰兵借道」這麼一會事情。其實大致和我們現在所說的「陰兵」是一個意思,只不過前者是魂,後者是尸!」
一听到尸體,除了嘎蛋和匣子以外,我們三個都不由嘴巴張大,雖然帶著防毒面罩,但是看眼神也知道,我們三個確實是被了驚著了。
剛想問匣子,具體是怎麼回事,突然發現整個橋面開始有些向下墜了下去,不過這速度很是緩慢,但是你可以听見那種「吱吱」的聲音,讓你依舊覺得毛骨悚然。
「我操,我早說,這他媽的是危險建築!」我不由的從嘴里說了這句話。
瘦子緊跟著來了一句,「我靠,這他媽的那「陰兵」還會動!」。听著瘦子的話,我望去,只見那些外面是泥俑的「陰兵」此刻身上的泥俑開始褪去,漸漸的漏出里面的尸體!
「這他娘的咋整?就算我們幾個都是李小龍,這也太不過這些人,超人還他娘的有可能,可以飛!」瘦子叫罵道。
再三思量,我拿起給了匣子的獵槍,拿在了我的手里,當然這不是為了不顧他人的安全,畢竟匣子他身上還有傷。話說回來也不清楚這些個「陰兵」到底能整出什麼花樣,到目前為止,這陰兵外面的泥俑的外衣還是在那漸漸的剝落著,我記不清楚我以前看過一部叫什麼的恐怖片了,女主角的臉先是裂開,然後片片凋落。那感覺說不上來的感覺。
顯然眼見的景象更加的惡心,這尸體不知道是什麼年代的,但是一眼可以看上去至少在唐朝以前的,或者更古的古人,臉上雖說沒有還能看出一個大概,但是你可以看見眼珠是眼珠,鼻子是鼻子,只不過的是,上面總之是黏黏糊糊,而且還爬滿了蛆蟲。即便一天多沒吃東西了,但是此時此刻,我對食物再也沒有任何的依戀了。
瘦子突然問了一句無關痛癢的話,「匣子,你把你那玩意拿出來看看,看看這玩意會詐尸嘛!」
「什麼那玩意?」匣子不解的問道。瘦子憤憤的說道,「就是他媽的羅盤啊!」
匣子仍舊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眼神里滿是疑惑,我見狀,笑了笑,道︰「瘦子的意思,是問你能不能拿羅盤出來看看,這些‘陰兵’有沒有詐尸,或者起尸的可能!」
匣子似乎听明白了我們的意思,便從腰間的挎包里,拿出來羅盤,我還是第一次仔細看了一眼他的羅盤,是金黃色的,我想了會,覺得匣子也不可能用的起純黃金的東西,因為畢竟,我四爺爺也只是用了一個很普通的。匣子邊看,邊說,「我這個羅盤啊,是純黃金瓖邊的,是有一次去東北盜墓的時候,在大興安嶺里的一個古墓,還是一個薩滿巫師的墓里給倒出來的!」
不等匣子說,我已經想到,這貨估計多半又是要賣關子了,我倒是真奇怪了,薩滿巫師,就應該是薩滿教,他們用羅盤這個玩意嘛?這是我奇怪的之一,之二就是,我意想不到,還真是黃金的,雖不說只是瓖邊,當然這也不是普通的瓖邊,羅盤所暴露的地方全是一層鍍金的燦爛黃。如果你親眼見到匣子這個人,你就知道他是一個極度不會追求品味的人,而且身上從頭到尾你找不到一件名牌,看錯了的話,或者你會看到他的山寨的三葉草的鞋子。總之這個人手上拿著的和身上穿著的你絕對不會聯想到一塊去。
匣子看了足有一分鐘,然後似乎想到了什麼,對著我和瘦子道,「這個玩意哪能看出來什麼詐尸不詐尸啊,頂多可以告訴你這里是不是養尸地,但是我看了一下,這個地方風水俱佳,尸體可以千年不腐,但是絕對無可能詐尸的!」
話說完,巧合的是,這些「陰兵」身上的泥塑全部已經凋謝完畢,看過美劇吧,那種惡心的恐怖片的場景,在這壓根比不了惡心,有的尸體,肚子里大量的流出一股黑色的液體,看上去肚子是被中空的,里面的內髒全部被人銷了去,不過說真的,似乎這些所謂的「陰兵」還真沒起尸或者說詐尸一類的情況出現,原本被泥塑包裹的時候是個什麼姿勢,現在依舊未變。
月復中里的那一刻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一點,但是這股惡臭也燻得人生不如死,我如果以後再進古墓,我肯定要買個不是過濾的那種防毒面罩,這太坑爹了。世上沒有什麼後悔藥,于是我拼命張開嘴巴喊著讓眾人快點進去,找我們要找的,確定玩之後,趕快撒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