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似乎,也明白了我的意思,開始一路小跑著,我現在全身可以說壓根就沒多少力氣,還是那句話,以後要鍛煉身體,不然這體力真的支不上。
「啊,這個橋怎麼開始轉彎了?」我們跑了大約有三分鐘,按照一路小跑,也就是慢跑。計算至少也有兩百多米了,原本曲直的橋面,突然開始拐了彎,這讓周夢蝶都難免驚訝了一下。
按照這個古墓的內外結構來看,還真搞不清楚墓主人究竟想要做什麼?外面的墓道是「口」字型的,但卻不是迷宮。而這墓室的主室里,且不說有座橋在這矗立著,關鍵這座橋似乎感覺起來像個圓形!真不知道是我們感覺出現了問題,還是什麼原因,總之這座已經下降到它可以下降到最低的位置。
我們站在拐彎的位置,停了下來,猶豫該不該繼續前進。當然身後的那股黑水泛起的味道,我依舊可以聞見,刺鼻、腐臭、酸,比一個陳年的老式廁所更加讓人受不了百倍!
我開口問眾人,「拐不拐這個彎?」
瘦子呵呵想笑著,每個人都是靠著嘴巴在防毒面罩里很小口的吸氣,然後用鼻子朝外呼氣,這樣可以減少鼻子的嗅覺功能。這下子瘦子一不小心,鼻子和嘴巴里都被這惡臭的空氣給燻著了。瘦子一臉奇怪的表情道︰「媽的,臭死我了,我說各位啊,你們有沒有听過這樣一句話,做人要變通,腦筋要會在該拐彎的時候拐彎,這不就是一個彎,怕個什麼!走!」
我剛想說話,突然發現我們來時的橋面上有四五個「陰兵」,不知道什麼時候在哪里。心里暗叫一聲不好,如果這地下墓葬里的那些個原本泥俑全月兌去了泥塑的外衣,變成赤果果的尸體,然後都起了尸,我們五個就算是天王老子多半也得交代在這里。
我的手在擺動了一下,給他們幾個示意。結果幾個人倒是被我吸引住,卻渾然不知道我想表達的意思,于是我用眼神瞄了一下那幾個詐了尸的「陰兵」一眼,幾個人反應過來的時候,那些個「陰兵」已經距離我們只有三四步遠的位置。
匣子估計多半是因為傷勢的原因,讓他的體力比我們幾個更大的虛月兌,反應能力也差了些許,半天都沒反應過來,剛想轉身,結果被「陰兵」用長矛,又一次刺傷了背部。幸好本能的反應向前移動了幾步,才未讓「陰兵」手中的長矛更深的刺進去。
匣子剛一抽出腰中的那把劍的時候,這哥們給了我們送了一個大大的驚喜,昏過去了!我一看狀況,汗就已經從額頭上掉了下來。我和瘦子兩個人說實話,打個人沒問題,這個時候仔細確認了一下,這些「陰兵」總共有七個。我和瘦子絕對不是他們的對手。
雖說,我和瘦子上一次去鳳凰山那座古墓的時候,見識過周夢蝶的功夫,但是不知道是我們出現了錯覺,還是記憶力衰退,今兒的周夢蝶似乎變得更加柔情似水起來,但是功夫不見長啊,就算他能搞定兩個,還剩下五個。我,瘦子和嘎蛋都不可能搞的定剩下這幾個。
說時遲那時快,匣子已經朝著那些「陰兵」距離我們最近的一個開了一槍。倒是給嚇退了幾步,不知道這玩意是怕什麼,居然一槍徑直的打在了心髒的位置都沒什麼意外。我一想不對,沖著瘦子叫道,「你他娘的不要打心髒,他們不是人,打腦袋,把丫的腦袋給直接給打掉去!」
「叫個屁,沒子彈了!」瘦子有氣無力的回著我的話,听完之後,我立馬上前,拿起我手中剩下的獵槍,也不知道里面有沒有子彈,直接對著剛剛被瘦子開了一槍的「陰兵」的腦袋靠近脖子的位置,「砰」的一槍!
「喲,還真有用!嘎蛋大哥還有子彈嘛?」瘦子見狀有效,立馬詢問嘎蛋是否還有存余的子彈。嘎蛋,說,「沒了!」
瘦子一臉無奈的對我說,「沒了,咋辦?用這獵槍當武器砸?」
「砸你個頭,你快去把匣子腰里的那把劍給弄出來,我估計匣子那把劍鋒利的很,你就直接摟著腦袋削就行了!」瘦子听完我說的話,立馬跑到我們身後暈倒的匣子身旁,抽了半天也沒抽出匣子的腰里的劍,疑問道,「匣子,他娘的是怎麼給抽出來的。不會是現在被匣子壓著了的原因吧!」說完推了一把匣子,還是沒有拿出來。
我一時也沒敢打頓,又是朝著剩下的六個「陰兵」開了五槍,一槍打偏了,只擊斃四個。還剩下兩個,其中一個已經距離我幾乎沒有一步遠的位置,我立馬身子向後一縮,反手拿著槍頭,畢竟沒子彈了,我也不會顧及走火之類的問題出現,用槍把直接甩向了「陰兵」的腦袋。
這一打,把這「陰兵」打了一個轉身,這陰兵的身後,沒有前部那麼惡心,但是背後長出了千奇百怪的起卦的怪樹枝,定楮仔細一看,才發現這手指奇怪的長,不算整個,就算一個關節的長度也足夠有十厘米了吧。整個「手指」間距只有一個指關節,略微彎曲,看上去很是像枯木枝一樣的枯朽。
這些怪手和背部上干裂的皮膚,好似直接從里面插出來一般,即便被我爆頭掉的幾個「陰兵」背後也有整個玩意,仍在輕微擺動著。在一眼瞧去,被我用土獵槍打過去的「陰兵」,似乎現在喘著粗氣,這玩意居然還能喘氣,弄得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剩下最後兩個「陰兵」似乎已調整好了,姿勢重新向我逼來,因為我這個時候站的最靠前,真後悔,剛剛充了英雄好漢,上前來自告奮勇的殺敵。現在退回去也不是太好意思,手里不禁又握緊了土獵槍幾分。
我也準備就緒,做好了繼續用獵槍再次當做棒子來打這群「陰兵」的姿勢。周夢蝶從我身後拉了我一把,拿出一張「火符」,就像飛鏢一樣的甩到了一個「陰兵」的身上,瞬間照了起來。
我心想不好,這墓室里還有那「瓦斯」,這下子不是要了老子的命了嘛。可是心里緊了幾十秒,沒有反應,也不知道什麼原因。估計多半是這個房間的空氣和外面不是一樣的,又或者是現在這群惡臭的氣味掩蓋了「瓦斯」的氣味?
我一看有效,對著剩下的一個「陰兵」看去,注意到似乎它有些不知所措,站在原地,似乎很怕火的樣子。瘦子見狀也是樂得開懷,問著周夢蝶,「妹子,還有嘛?」
「沒了!」
為什麼總是在真正需要的時候,總會缺少些什麼關鍵的東西!心說倒霉,但是無奈,只好接著拿著土獵槍當棍棒用,瘦子也學起了我的樣子,拿起了另外一只土獵槍。
我們兩個男人把周夢蝶推在了身後,彼此看了一眼,「瘦子,我覺得咱兩打一個算是欺負的了!你也別哆嗦啊!」
「誰他娘的哆嗦了!」瘦子原本有些哆嗦的手,雖說已經不哆嗦了,但是說話有些哆嗦了。剛想問他因為什麼哆嗦的時候,就看見那「陰兵」背後的枯手指,越發的變長。而且最頭的部位很是尖利,不一會,就把這個「陰兵」弄的和蜘蛛似的,枯手指上長氣了一些翎毛、
「蜘蛛精!?」瘦子問道。
瘦子的語氣很好玩,陰陽怪氣的,要不是因為此時有些千鈞一發,我都想笑出來,對著瘦子道,「去你的,什麼蜘蛛精?它有不會吐盤絲!」
說完只見那些枯手指像一把極為鋒利的劍,朝著我們刺來。心里暗叫一聲不好,這他娘的拿個錘子現在也沒用了,那麼多個枯手指,肯定會有幾個漏掉,插在身上照樣是死!
我站在原地已經不之所錯了,還是瘦子來了一句,「跑!」說真的跑也來不及了。我現在真想逼著眼楮就等死算了,怪我自己實在沒用,腿已經嚇軟了,我記得我以前做過山車的時候都害怕的要死,別人讓我上去,我死活都不願意。
現在眼前這個估計比坐過山車還要刺激,因為這個是百分之百不安全的。老子一看,算了閉眼等死吧,自己嘗試了挪腳也沒挪動,余光看見瘦子說「跑」,結果他也沒跑起來。我現在的心全部都寄托在身後的,嘎蛋和周夢蝶身上,心說這兩個人真還只能指望周夢蝶一個人了,畢竟嘎蛋,從進來到現在都擔驚受怕著。
我覺得我現在應該在天堂了,結果還沒死。只見一個影子從我的頭上過去,瞬間到了「陰兵」胸前為止,用手直接刺穿了「陰兵」的身子。整個動作也就是兩三秒都不到的時間,看著前面這個背影,很顯然不是周夢蝶的。莫非匣子醒了?但是怎麼覺得都不像啊,這衣服是少數民族的服飾,啊,是嘎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