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紅、思佳在商場里,逛到了服裝區。
在服裝區,依紅為顧叔叔參考了一套西裝,為顧阿姨參考了一件襯衣。出了商場,已回轉在顧叔叔家門口。他們怔住了。里面人聲鼎沸,非常熱鬧。都是些不熟悉的阿姨、叔叔。都是顧叔叔和顧阿姨的同事、朋友來給顧叔叔賀壽的。站在門口的他們呆滯著,機會來了,顧玲、顧艷跳上來,一個挽著一個走進了客廳。
屋里的叔叔、阿姨們像開茶話會似的喧嘩到深夜才逐漸散去。顧玲、顧艷、思佳、依紅躲在陽台里吃過晚飯,等侯客人們離去的時間,大家拼命地吃著瓜籽,尋找樂趣。客人們終于一個一個逐個散去了。顧阿姨安排了依紅由顧叔叔送回。思佳也申請似的,低聲的說︰
「我能送你嗎?」
「哦?」依紅的星眸搜索著思緒轉了轉,終于說︰「好,謝謝!不敢勞你大駕!」
「什麼嘛?!」思佳回敬。
顧玲、顧艷也跳起來,嬌呶著嘴︰「我也去!我也去!」
「已經很晚了,早點休息吧!姐姐不喜歡看你們熬夜,听姐姐的話好嗎?」依紅拉起她們的小手。
「那——姐姐答應我們明天來玩喲。」兩個小靈精呶嘴央求的。
「好吧!好吧!姐姐答應!」依紅又與顧阿姨禮貌的︰「阿姨晚安!」
顧叔叔拍了拍思佳的肩,「走,多個人熱鬧。」三個人一起下了樓梯。
夜,飄然溫馨,露霧蒙蒙。寬敞的馬路兩邊的樹冠,陳列整齊,分布在人行道兩邊的花壇,繆繆可數。花壇中各類植物的花朵溢著醉人的芬芳,把整個夜都裝扮得格外恬靜。身後,那一串串腳步聲擊碎了夜的靜謐,散布在路的行蹤里。
好一程,大家才開始談話。思佳、依紅談著今天生日晚會的風情。欣賞著顧玲、顧艷的天真爛漫,欣賞她倆擁著他們進門的純真熱情,欣賞她倆熱情的要求依紅明天來玩。哦,對了︰
「明天你去嗎?」思佳突然問。
「你在歡迎嗎?」
「我不光是歡迎,我還在邀請!」思佳熱情的,坦蕩的說。
他不光是歡迎,他還在邀請!依紅悄悄的打量了他一眼,那個小時候的同學,那個調皮鬼!曾經讓自己氣恨的東西!時光躍過了一個箭步,他們大了,偶爾相見了,那童年的稚幕已瓦解在時光的距離里。哦!他仍然是自己的同學。她下意識的點點頭︰
「好,我去!」
依紅的宿舍就在樓梯上了。她向顧叔叔、思佳說了聲︰「謝謝!好走!」
思佳補上了一句︰「明天見!」
「明天見!」依紅回應。
呵!明天見!明天見嗎?依紅帶著這個問題回到了宿舍。
巍巍已睡得好香、好香。依紅悄無聲息的不驚動她,她在她旁邊躺下。她听到她抽著均勻的呼吸聲,她闔上眼楮睡去。翻來覆去也沒有倦意,她感到巍巍的呼聲在擾她。她翻了個身,把眼楮閉的更緊,終于,她有些迷迷糊糊了,忽然,她的大腦里有個聲音在呼喊︰
「叔叔,我們是同學……叔叔,我高興我們的見面,我好喜歡她……」她猛吃一驚,就睜開了眼楮。嘴里唏嚅的怒罵著「該死!」,她用手凶惡的揉揉腦門,想趕走模糊的思維,慢慢地又闔上眼楮。然而,她再也沒有睡意,再也睡不著。
那個兒時的同學,那個陌生而又熟悉的人偶然的認識,與自己漫步在樹林的路旁……哎!要怎麼控制住飄浮在腦海的影子!她猛一個翻身,想驅走那討厭的浮影,但是,卻事與願違。那記憶的閘門,打開了他們童年時代。
小時候,他很天真;小時候他可為一班之長,也可當著同學們念檢討……哦,還不是那個又可恨又可惡的……一切一切,統統都是童年的稚夢。她干脆坐起來,讓思緒粉碎,讓意境消失。好久好久,她倦了,倦了。她再度躺下,不一會,伏密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