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國王的微笑 第五十八章

作者 ︰ 寂寞也要笑

晚飯時沒有叫醒安詳酣眠的梁逢,陸宇和小黑哥各自安靜吃過,上演了一場食不語。

飯後,陸宇像是吃飽喝足的雍雅動物,仰坐沙發中繼續眯著眼楮沉思,小黑哥則一如往常般自覺地起身收拾碗筷,端到廚房洗碗機里洗刷,出來時道︰「我待會兒睡沙發。」

「嗯?」陸宇回神,抬眼疑惑地看了他一下,「客房讓給梁逢,你把行李衣物,連同便攜保險箱都放我房里了,這會兒要睡沙發,是怕我半夜狼性大發吃了你?」

小黑哥濃眉微動,坐到一旁︰「不是,怕不習慣。我沒和別人一起睡過,以前和女人耍也是辦事之後分開睡,而且,我也不知道睡覺時會不會打鼾。」

陸宇有些訝異地挑眉,繼而搖頭道︰「以後這行當還是別做了,你一身本事轉行到在古董賭石方面還不至于浪費。」轉頭瞥了眼客房,又輕聲道,「梁逢的性情執拗而容易對人產生依賴,我現在想照顧他,但又自知不可能是他的好歸宿,所以之前在他跟前謊稱你是我男朋友。」

小黑哥微微一愕,想起中午陸宇當著梁逢的面吻他,心底登時恍然。

之後陸宇先去洗漱洗澡,很快穿著浴袍走出來,一面擦著利落濃密的漆黑短發向臥室走,一面向小黑哥道︰「該你了,注意別濕了傷口。」

「唔。」小黑哥答應著,慢慢走向浴室,他因為腿上有槍傷,這些天只用毛巾擦身,今天也是如此,只是他不喜歡穿睡衣,擦干身體後便換上了健身黑背心和寬松的黑色大褲衩子。

陸宇听到開門聲音,也不睜眼︰「兩床薄被,你睡里側,自己先睡,不必管我。」

他練功時心靜無波,連聲音都有些悠遠和飄忽,整個人隱約散發出一種疏離淡泊的意境,似是從雲端緩緩而來,又似是隨時都會飄然離去。

小黑哥沒有吭聲,關上房門,抬眼靜靜地看他。

陸宇頭發尚未全干,微濕的漆黑映襯著額下筆直的濃眉,更托顯面龐的俊雅,潔白的睡衣睡褲也勾勒出少年體魄的青春挺拔……

小黑哥收回目光,濃眉微微挑了挑,心底閃過一個念頭︰這小子怎麼好像越長越帥了?

他垂眸平復心情,神色沉靜地繞過大床,走到里側,輕手輕腳地掀開薄被坐靠到床頭。

陸宇未受攪擾,冥想時頗有些物我兩忘,一個半小時後才緩緩吐氣收功,忽然心頭一動,轉頭看向小黑哥︰「還沒睡?」

小黑哥用薄被蓋著雙腿,黑色健身背心緊緊裹著線條硬朗的胸月復,寬厚的肩膀和健實的手臂袒露在外,兩只手同時把玩著薄如紙頁的特制刀片,手指靈動如亂雨擊石,看得人眼花繚亂。

听到陸宇的聲音,他熟練地夾住刀片,隨手塞到一邊的褥子下,抬頭道︰「我也需要練功。你練的是內,我練的是外。」

陸宇隨口「嗯」了一聲,也不多看他,起身去了趟洗手間,回來倒進被窩︰「還練麼?不練我關燈了。」

「不練了,你關。」小黑哥也縮進自己的薄被里。

陸宇伸手擰滅台燈,舒舒服服地長長舒了口氣,翻過身面對他,輕道︰「晚安。」

小黑哥平躺著,也道︰「晚安。」

陸宇閉上眼楮,嘴角隱約扯起一個微微的笑,緩緩陷入夢鄉。

小黑哥听著他悠遠舒緩的平穩呼吸,睜開眼楮,輕輕扭頭,在漆黑的室內眸光炯炯地看他。他本以為陸宇臨睡前會爬過來索吻,沒想到這麼輕易就放過去了。

他輕輕松了口氣,閉眼睡覺。

次日清晨。

陸宇早早醒來,輕輕坐起身,轉頭見小黑哥還是昨晚那個睡姿,沒有打鼾,平躺不動,精壯的臂膀袒露在薄被外面,晨-勃的生理反應把薄被撐起一個帳篷,敦厚帥氣的面容此時睡顏安寧——畢竟只是個二十三歲甚至更小一些的青年,往日里沉靜穩重得像個中年人,現在熟睡之中微微抿著唇,濃眉也舒展著,看上去便顯出年輕的單純。

忽然想吻他。

——不如干脆咬兩口。

陸宇盯著他干淨緊繃的雙唇,無聲地微笑著,手臂撐著身體,輕輕探身過去。

還沒親到,小黑哥突然若有所覺,臂膀肌肉剎那間繃緊,手指剛勁如鐵鉤,直掐他的咽喉,這時才雙眼一睜,眸底森冷無情。

「是我!」

陸宇臉色微變,急忙抬臂一擋,「砰」的一聲震得臂膀發麻,人也往後就飛,滾落到了床下。

小黑哥雙眼迷蒙了一瞬,驀地反應過來,連忙爬起身,沉聲急道︰「傷到沒?」

——果然不是他的對手,練功急需努力啊……

陸宇自感丟人,甩著疼痛發麻的胳膊,沒有理他,面無表情地拽掉睡衣,精赤著肩寬腰窄的身體從衣架上取衣穿衣,再穿上鞋襪,開門走出。

小黑哥還是頭一回遭遇他的無視,不禁怔了怔,繼而有些懊惱地握拳皺眉,砰砰捶了自己胸口兩拳,也起身穿衣,一瘸一拐地快步跟出。

陸宇正在洗浴室外間刷牙,垂眸淡然。

小黑哥站在一旁看他,沉聲道︰「對不起,我剛才沒睡醒,你別生氣。」

陸宇怎會生他的氣?但既然有人想道歉,那他也干脆不動聲色,置若罔聞。

小黑哥有些不自在地緊張,頓了頓,只得又問︰「還要接吻麼?」

陸宇刷牙的動作這才停了停,眯著眼楮從鏡中上下打量他,低頭吐掉口中的牙膏沫,又漱了漱口吐掉,才單挑濃眉,淡淡地道︰「你那東西直愣愣的不難受?趕緊去衛生間解決。」

小黑哥見他不像生氣,心里暗暗放心,「唔」了聲答應,猶豫一下,又直視著他,沉聲輕道︰「我待會兒刷過牙再讓你親。」說完,低頭看見自己撐起來的褲襠,伸手略為掩飾著轉身往衛生間走。

陸宇在他身後挑眉輕笑,沒有心理負擔的調戲直男,是GAY生的一大調味劑啊。

梁逢醒得不晚。

他從昨天中午開始睡,傍晚又得陸宇施針助眠,到今天早上,身上的傷痛還沒有完全消減,整個人的精神卻恢復得差不多了。

人在精神飽滿時更容易樂觀,他不再像昨天那樣死氣沉沉,躺在客房中失神片刻,心底一片空茫,直到肚子餓得咕咕叫,才小心翼翼地起身,整了整警服鞋襪,開門,緩緩扶牆走出。

一拐角走到客廳,抬頭時,不禁愣住,臉皮微微一紅,連忙轉身就要躲回房中。

客廳里,陸宇正把小黑哥按在長形沙發上。

其實,陸宇原本只想如之前那樣親咬他一下,頂多咬得重一點顯出牙印兒罷了,誰想小黑哥心懷歉意,竟笨拙地伸舌頭踫了踫他的嘴唇以作回應,這一下可當真是點了火藥桶了!

陸宇當時就神情冷凝,眼眸隱現暗欲光亮,雙手緊緊抓著他兩條結實手臂往上高舉,再一個用力,直接把他按倒在沙發上,伸舌頭輕輕巧巧地撬開他的牙關,勾動他的舌頭吮吸舌忝咬。

小黑哥仰倒著被他壓住,又被他親得發懵,下意識地掙扎一下,卻被他按抓得更結實,登時清醒過來,再不敢反抗,任他不無戲謔報復地上演了一番熱情如火的「陸宇式霸道深吻」。

這是陸宇久違的深吻,嘴巴緊貼小黑哥堅韌的雙唇,舌頭肆無忌憚地掃過他光滑濕潤的腔壁,再勾起他傻呆呆不敢躲閃的舌頭,吸吮到口中輕輕噬咬,咬得他舌頭發顫……清新干淨,帶著男人陽剛氣息的溫熱觸感,讓人情動其中。

陸宇本打算淺嘗輒止,卻不自覺地流連忘返,雙手沿著小黑哥的結實臂膀下滑,隔著純棉t恤揉模他光滑硬朗的肌肉,尤其他一雙臂膀上鼓鼓有型的肱二頭肌。

小黑哥被他親得何止一個面紅耳赤,最初的身體僵硬到後來被吻得忘記呼吸也不過是片刻時間,神情與其說是沉靜依舊,不如說是僵硬呆滯,忽然掙扎一下,輕松從陸宇手中掙月兌了雙臂。

陸宇一驚回神,連忙撐住沙發起身,理了理襯衫道︰「對不住,有點忘形了。」

垂眸注意到小黑哥的目光,順著他的視線轉頭一看,正看到想要返身回避的梁逢,這才知道小黑哥掙扎的緣故是他,心底微不可查地閃過一絲氣悶︰這小警察是來掃黃呢?平白壞了爺的好事兒……

早飯時,陸宇沒有刻意在梁逢面前表現他與小黑哥的「甜蜜」,只如平常一樣偶爾說句話,但正是如此自然隨意、深有默契的態度和氛圍,才更讓梁逢暗暗羨慕和失落。

飯後,梁逢誠懇地道謝,又提出離開︰「我二姨在這個城市,她人很好,兩位表姐也都很照顧我,而且,我之前也有單獨租住的宿舍。」

陸宇並不意外,溫和地看著他,笑道︰「你是怕留在這里打攪我們的恩愛,還是你認為咱們非親非故,你留在這里沒有理由?」說著,轉頭似笑非笑地淡淡瞥了小黑哥一眼。

小黑哥神色不動,沉靜從容地起身,體貼地為他倒了杯水。

陸宇挑挑眉頭,隨手接過,又向支支吾吾、神情發窘的梁逢道︰「你是成年男人,我也不隱瞞什麼,實話跟你說,我懷疑,你遭遇洪西洋,根本原因是因為我。」

梁逢听到「洪西洋」三個字就不自禁地臉色發白,抬頭驚問︰「因為你?」

陸宇低頭喝了口水,靜靜地把自己的所見所聞和對應猜測坦言相告。

小黑哥听得面色沉沉,不自禁地心生殺機。

梁逢則在怔怔的失神之後,勉強向陸宇笑道︰「不,不是因為你,就算沒有你,我也是被人騙了,說不定,比這還慘,至少我現在被你救了,還有命活著……」

陸宇心頭微動,輕聲問道︰「是郭凱麼?我知道他是雙性戀,最喜玩弄感情,生得相貌堂堂,說話油腔滑調,常有法子令良善少年傾心,他再狠心拋棄。」

「不,不是他。」

梁逢強自平靜,縮坐在沙發上用力搓著指節發白的手,臉色慘白,垂頭輕語。

陸宇靜靜地看他,等了等,見他始終不說,只得暗暗一嘆,轉開話題。感情對某些人來說是最不值錢的,所以世間欺騙感情的事情多如牛毛,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能看透人心本性,更何況,即便能夠看透人心,又真的能得到快樂幸福麼?

話半說開,梁逢也接受陸宇的好意暫時留了下來。

他想回客房獨自呆著,陸宇卻請他坐在客廳里看電視,說︰「家里有不少相聲小品集萃的影碟,」又指了指正在削隻果的小黑哥,「你別看這家伙老成得跟三四十歲似的,其實他是小孩兒心性,最喜歡看動畫片,我以前給他買了不少,挺有意思,你也隨便看看。」

小黑哥動作一滯,緩緩抬頭看了他一眼,黑亮的眼眸閃過一絲無奈︰我小黑哥喜歡看動畫片?那不是許秧讓章齊東給你買的?你小子自個兒看得才樂,我什麼時候看過……

陸宇沒在意他,坐在梁逢對面道︰「待會兒他要出去給我請假,我在自己房里練功,你就在客廳里看電視幫我們看家。我誠心想和你交個朋友,我相信我們之間還是有些緣分的,以後有事情的話就可以相互照顧和鼓勵。你別以為這是客套話,正所謂花無百日好,人無百日紅,說不定以後哪一天我就需要你的幫助了。」

輕輕抿一口溫水,平靜地繼續說,「現在你受的苦,如果想不通,不甘心,那就用外力一點點強行把注意力轉開,總之,感情的苦千萬不能壓著,真的會把活人憋死。」

然後輕輕眨了一下左眼,低笑道,「獨家經驗之談,有事實證明。」

小黑哥听得眼眸一縮,再次抬頭看他。

梁逢則只當他是在說玩笑,有點不好意思地向他笑︰「嗯,謝謝你。」

陸宇神色平和如常,起身從小黑哥手里拿過已經削好的隻果,揮手趕他走︰「去給我請假,我才剛剛轉學,昨天已經逃課了半天,今天再缺席也太不像話了。」

小黑哥任勞任怨地「唔」了一聲,起身慢騰騰地邁著步子往外走。

梁逢記起昨天陸宇跟他說過的話,此時再看小黑哥走路的小心樣子,的確與他現在類似,不禁心生同情,突然注意到小黑哥的精壯體格——這麼強健都被折騰成這個樣子……

他再看陸宇平和的微笑,不禁打了個哆嗦,對陸宇感激之余,更生幾分敬畏。

隨後三天,陸宇雖不至于飯來張口衣來伸手,但也絲毫不理家務,哪怕和小黑哥同床,也沒有心思再調戲他,只把一切事宜全都交給他處理。

三天的閉關刻苦修行中,陸宇的金箔功法終于提升了一個不算小的境界層次,也是之前日益濃郁的通體清透氣感的積累,到如今水到渠成,氣感圓滿升華為若有若無的流轉內息。

氣感、內息、內氣。

氣感空無,內息飄渺,內氣有形有質。

內氣有形有質,當初便被陸宇運用得神乎其神——透體而出,飛針殺人,甚至韻于琴音之上,都不是神話玄幻傳說!就像少林獅吼功,初時在理于「譬如獅子吼,諸小蟲怖懼,暢佛獅子吼,降伏外異學」的佛理,後來稱之為「一吼可破千軍」雖然夸大,但也不完全是天方夜譚。

內息則仿若呼吸,是介乎于氣感和內氣之間的過度產物,低了內氣一個質的差距,因不夠形質,所以無處可以尋覓,無處可以捕捉,卻又實實在在存乎體內,每時每刻都能滋潤五髒六腑奇經八脈,好比空茫氣感上一層的氣流和流光。

現在陸宇距離練出內氣還有天差地遠,不過這麼快能修煉出內息,還是讓他驚喜不小。

內息不僅僅是內氣的前提,若能運用得當,也可稱為「神巧」。

周日晚飯前,陸宇再次冥想行功一個小時,等內息平穩下來,再無飄忽動搖的不確定,他才走出臥室房門,微笑著宣布︰「我出關了,功力大進,我心甚喜,決定今晚給你們做一頓豐盛晚餐。」

客廳中只有梁逢在看動畫片《很久很久以前》,他至今面對陸宇和小黑哥時仍有些臉紅局促,只因他體質不強,傷勢恢復緩慢,陸宇又著實待他如摯友,他才沒有再次提出離開,此時听到陸宇的聲音,他連忙把動畫暫停,起身真心地道賀︰「恭喜你啊,你真刻苦。」

陸宇呵呵輕笑,問︰「他呢?」

梁逢指了指健身室︰「一直呆在里邊兒。」

健身室以前是小儲存室外間,原本空空如也,等待放置閑雜物品,小黑哥住進來之後,向陸宇請示要改造健身室,陸宇點頭同意,他便往里面增添了跑步機、台階器、訓練椅、啞鈴、拉力器、健月復輪等大小健身器材。

「你繼續看動畫,我去找他。」

陸宇向梁逢笑笑,轉身走到健身室外面,開門進去。

小黑哥健身只為磨練肌體的韌性和力量,因為他腿部受傷未愈,連仰臥起坐這等會繃緊大腿的鍛煉都不能多做,所以正光著膀子躺在放平的訓練椅上,一手一個超大個的啞鈴,汗流浹背,喘息粗重地重復單調的飛舉動作。

听到開門聲,他緩緩停了下來,把兩只啞鈴放在地上,挺身從訓練椅坐起。他滿身大汗,深麥色的體魄精壯挺拔,肌肉勻稱,硬朗流暢,在水珠的遍布中更顯強悍的力量線條。

陸宇和他現在早已不再那麼避諱,此時便微笑著打量他,伸了個大拇指,輕笑道︰「帥。」

小黑哥坦然回視他的目光,嘴角微微翹了一下,扯起一旁的白毛巾往胸膛臂膀擦汗。

「我功法小有所成,現在圓滿出關了,今晚想吃什麼」

陸宇抱著臂膀看他,心里暗笑︰沒出息的家伙,每次夸你一個帥字,你都能樂得笑出來。

小黑哥听了,動作卻緩緩停住,神情也有些異樣的沉靜,突然沉聲輕道︰「這兩天給我軀干施針,把我身體中的殘余邪氣盡量弄出來,我有點事躲不開,恐怕要離開一陣子。」

陸宇听了這話,不禁一怔,突然下意識地想︰任何人都是一個獨立的個體,有各自不同的牽牽扯扯,有一天他被某條線拉近,有一天他也會被某條線扯遠,他靠近,他離開,聚散離合,月圓月缺,紛紛擾擾的繁華過後,終究還是要自己過自己的生活。

就像當初和鄭毅在一起的時候,他在鄭毅結婚的當天踏上出國的飛機,只留下一張字條作為最後的通牒︰愛我,永遠別讓我離開;我走,再也不會回來。

一次走不成,第二次就成了決絕,決絕中的變故導致生死離別,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他有一瞬間的失神恍惚,繼而清明過來,眼神恢復淨澈,看著神情沉穩、輪廓堅毅的小黑哥,點頭溫和地笑︰「好。」

作者有話要說︰日更恢復,不定期加更,懇請親們看後留評啊,懇求哪位親再來個長評唄。話說獨不見同學已經送俺三篇長評,實在應該潛水休息去了,依依不舍地推她進水,想必應該會游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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