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輕拂著澎湖灣
白浪逐沙灘
沒有椰林醉斜陽
只是一片海藍藍
坐在門前的矮牆上一遍遍回想
也是黃昏的沙灘上有著腳印兩對半
那是外婆拄著杖將我手輕輕挽
踩著薄暮走向余暉暖暖的澎湖灣
一個腳印是笑語一串消磨許多時光
直到夜色吞沒我倆在回家的路上
澎湖灣澎湖灣外婆的澎湖灣
有我許多的童年幻想
陽光沙灘海浪仙人掌
還有一位老船長
隨著輕快的歌聲,翊蓉邊唱邊舞,兩個樂師在一旁輕輕地合著拍子。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雖然只是簡單的舞步,但因為曲調清新流暢,歌詞意境優美,配合上少女俏皮的演唱,讓听了半日冗長古曲的眾人們有了耳目一新的感覺,唱到最後,有很多人竟然開始跟著打起了拍子,而我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上。
一曲唱罷,建文帝高興地給了翊蓉許多賞賜,還問了幾句她的近況,看得出來,翊蓉很開心。
「安姐姐!我沒讓你失望吧!」翊蓉遠遠地跑過來沖著我嚷道。(請記住)
「公主本就很有天賦,表演的好是應該的,奴婢不敢居功。」看見旁邊還有別人,我恭敬地回到。
「這歌舞都是你教的,要我說,你比我唱的還好呢!」翊蓉一點都不避嫌,繼續跟我說笑。
「又是你。看來你這個小小的宮女,懂得還真多。」谷渾延治不知什麼時候也湊了過來。我立馬低下頭行禮,謙恭地說道︰「王爺謬贊。公主和奴婢說笑,當不得真的。」
「是嗎?那植草防沙的主意也是謬贊?」谷渾延治俯下高大的身軀,在我耳邊低聲地問道?剛硬地臉部線條在我面前忽然放大,撲面而來的是一股強悍地男子氣息,我的心猛然一緊,急忙退後一步,正欲說話。
「左律王爺怎麼不去喝酒,難道是嫌酒不夠烈不成?」
說話的是四皇子李翊斐,這會兒他正站在谷渾延治的身後,雖然臉上帶著笑,但眼神還是一如往日的冷漠高傲。
谷渾延治直起身來,哈哈一笑說道︰「四殿下不也出來了麼?」
「客人都不在了,主人哪有還坐著的道理。」
「呵呵,即是這樣,我們繼續喝酒去。」谷渾延治轉身正要離開,忽然回過頭看了我一眼,扯了扯嘴角對我一笑。不可否認,這位左律王爺的長相非常符合現代硬漢型男的標準,笑起來也別具魅力,可我總覺得,他的牙齒,在夜色中白的有些人。
李翊斐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待到谷渾延治走開,他並沒有急著跟上去,而是轉身來到我跟前,皺著眉頭問我︰「你到底什麼時候招惹到他了?」
「我沒有!」我急忙澄清。翊蓉在一旁看著我倆,一副不明就里的樣子。
「安心,剛才怎麼了?」翊宸許是在那邊席上看見了這邊的情景,趕了過來,翊暉跟在他的身後。見李翊斐站在那,翊宸恭敬地說道︰「四哥也在。」
李翊斐看看我們,點點頭算是回應。轉身離開之際對翊宸低聲說了一句︰「管好你的人,那個左律王不是好招惹的。」
李翊斐離開後,翊蓉問我剛剛谷渾延治跟我說了什麼,我真的不知從何說起,翊宸看我一副氣苦的樣子,便沒有讓翊蓉再追問,讓我先離開了。
我一個人走回帳子,倒在榻上將頭埋在毯子里,心里又是後悔又是擔心,後悔的是不該跟那個澤當說防沙的點子招來矚目,擔心的是翊蓉會不會被選上去和親,至于谷渾延治我倒不擔心他會因為我曾經頂撞過他而對我報復,一來這不是他的國家,二來他一個堂堂王爺不至于小氣到那個程度。可是想起他今晚那個意味不明的笑,又覺得事情沒我想的那麼簡單。就這樣胡思亂想,不知不覺我便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二更天了。
翊宸進來的時候驚醒了我,看見我坐起來,翊宸說道︰「沒事,不用管我。你繼續睡吧。」
我搖搖頭,既然已經醒了,便起來給我和翊宸一人倒了杯熱茶。
「怎麼這麼晚?」我把茶遞到他手里,接過他的外衫。
「宴會結束後父皇又招我們幾個前去問話,所以有些晚了。」翊宸喝了口茶,對我露出一個疲倦地笑容。
「有很重要的事?」
「也沒什麼,就是那個熙雲公主剛才在宴會上抱怨,說前日他們的隊伍進城時在西鼓樓大街附近堵了快一個時辰,還說他們大燕的街道都是寬的能並行跑馬的,言語間頗有些比較之意。唉,她也不想想大燕荒涼,盛京繁盛,那西鼓樓附近正是商賈雲集之地,再踫上早晚進出城門的時辰,哪天不是如此。偏父皇不願被比了下去,限眾臣在後日回宮之前拿出解決之法,還不許強行分流車馬,簡直是出難題。」翊宸無奈地說。
「其實也不是沒有好辦法,只要疏導有方,不用分流也能走的通暢。」古代人沒有右行或左行觀念,十字路口又沒有紅綠燈,遇見了若不提前避讓,走到一塊兒誰也過不去,明明很寬敞的街道,前面的擠作一團,後面的越壓越多,自然會造成擁堵。
翊宸听了我的話疑惑地問道︰「難道你有好法子?」
「好法子倒是有一個,不過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可有點難。」要叫古代人走路都靠著一邊兒走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不過如果是光疏導一個路口倒還容易。
于是我把紅綠燈信號、交通警察和右行理論,用翊宸能理解的方式給他講解了一遍,還畫了示意圖,听完之後,翊宸看了我良久,問了一句︰「安心,你能告訴我,你是在什麼地方學到的這些嗎?」
見我臉色微變,翊宸急忙又說︰「我不是懷疑你!只是從小到大,你教給我的課業,給我講的故事,包括你唱的曲子,我都從未在別處听到過,可是又句句在理、字字珠璣,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怎麼會有這麼獨到的見解和學識,你——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