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長,孫得勝他們的那個團已經拿下長嶺了!」貴陽城內的一處民宅內,楊山的參謀長顧潤德走進來興沖沖的道。
「好!」听到顧潤德傳來的好消息,本來正在看著貴陽地圖的楊山拍了一下桌子。「沒想到孫得勝那小子居然這麼快就拿下了長嶺。」
「這也是1團和3團的功勞,如果不是他們將滇軍吸引在了碧海和石苑的話,我們也不可能成功突襲長嶺。」說著顧潤德對著楊山道。「師長,要不要讓4團上去,和孫團長的2團一起朝都督府的方向推進,將唐繼堯和劉顯世這幾個家伙全部活捉回來?」
「也好。」楊山點點頭。「趁著這個機會如果能拿下都督府的話,就算不能活捉了唐繼堯,至少也可以讓滇軍的軍心大降…」說楊山看向了自己的副官。「你去告訴李巫,就說4團已經休息了一整天,現在是時候好好的出把力了…」
「是!」副官敬禮後朝著外面跑去。
等到副官離開了民宅後,楊山在地圖上都督府的位置畫了一個圈。「今天,今天我就要徹底的拿下貴陽!」
當楊山的副官跑到4團那里傳達命令的時候,他從留守的4團參謀長那里得知,4團的團長李巫正在野戰醫院那里看望傷員。沒辦法,副官只好騎上馬到城外的野戰醫院那里去。
2師的野戰醫院是由川軍的隨軍軍醫組成的,因為傷員的數量龐大,本來是在城內的醫院不得已之下搬到了城外,為此楊山還抽調了一個營的兵力負責保衛工作。(請記住我們的網址)
野戰醫院內接受治療的除了川軍的傷員外,還有不少受傷被俘的滇軍官兵和被誤傷到的貴州百姓,認真的算一算整個野戰醫院里至少有5、6000個傷員。這也是川軍後勤充裕,雖然因為急行軍的關系不少東西落在了後面,但是5天的激戰里還是陸陸續續的送到了貴陽。相比之下滇軍就沒這麼好運氣了,畢竟他們原來的目的是北伐,到貴州來僅僅只是順路,而貴州顯然沒有那麼多他們需要的物資。
不過因為傷員過多的關系,野戰醫院那里明顯有些人手不夠,為此楊山不得不發動一些撤出城外的婦女充當臨時護士,畢竟女人總是要比粗手粗腳的男人要強上很多。當然也有不少的百姓擔心川軍會騷擾婦女,不過在楊山表示如果有人敢這麼做,那麼該剁爪子剁爪子,該剁*剁*後,顧慮什麼的多少還是減除了一些的…
而且楊山還開出了每個星期5塊大洋的薪水,這也讓一些窮苦人家活躍了許多。
「李團長?」就在4團的李巫在安撫一個被流彈擊中的士兵時,好不容易才找到這里的副官喘著氣道。「李團長,你怎麼跑到這里來了?師長剛下的命令,讓你們馬上和2團的孫團長一起向都督府的方向推進!」
「都督府?」李巫一愣。「那可隔著兩條街呢。」
「現在就一條了。」說著副官向李團長說明了一下長嶺的事情。
「原來如此。」李巫剛剛才放下的軍服披到了身上。
「師長的意思是,趁著這個好機會,今天就把貴陽給拿下來。」陪著李團長一起走出野戰醫院的副官道。「這5天的巷戰實在是太慘烈了,在打下去的話還不知道要付出多少傷亡,還是早些結束這場戰斗比較好…」
「確實…」李巫點點頭道,他們團也是前一天才剛剛撤下來休整的,對巷戰的慘烈還有滇軍的單兵素質和互相之間的配合也很了解。「這樣的戰斗確實還是早一些結束比較好啊…」雖然川軍在裝備火力上有優勢,又有手榴彈這樣的巷戰利器,但是卻付出了傷亡3000多人的代價,如李團長的4團,現在可以動用的也不過1500多人,剩下的200多都在剛剛的野戰醫院里躺著呢…
「確實。」李巫點頭道。「這樣的戰斗確實還是早一些結束比較好。」雖然川軍在火力裝備上有優勢,又有手榴彈這樣的巷戰利器,但是滇軍的單兵素質明顯要高出川軍一籌,這也讓川軍遭受了很大的傷亡。如李巫的4團,現在可以動用的也不過是1500多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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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川軍距離我們這里已經不遠了,我們還是趕緊撤…」听著都督府外極為密集的槍炮聲,任可澄和被他拉過來的戴戡苦苦勸道。
然而听著戴戡的苦勸,唐繼堯僅僅只是不緊不慢的用被水侵濕了的毛巾擦了擦自己的臉。
「雖然你曾經騙過我,但我還是叫你一生循若兄。」在讓自己稍稍的精神了一下後,唐繼堯對著戴戡道。「循若兄,還記得你曾經和我說過的話嗎?」
「不知道將軍說的是哪一句?」一路上戴戡和唐繼堯說過的話多了,到了這個時候他也想不起來自己哪一句話對唐繼堯有這麼大的影響。
看著戴戡完全想不起來的樣子,唐繼堯搖了搖頭。「你不是曾經說過,我已經違抗了蔡都督的命令,如果這個時候我不能拿下貴陽當上黔軍的都督,今後將再無出頭之日了嗎?」
听到這句話,看著雖然已經陷入絕境但臉上依然透露著野心的唐繼堯,已經明白他心中想法的戴戡哭喪著臉道。「將軍,我當初只不過是在…」
「不管你當初究竟是什麼目的,至少你的這句話是對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唐繼堯掏出佩槍後上了膛。「到了如今,就算我逃回了雲南也是再無出頭之日,與其這輩子就像一個被打入冷宮的嬪妃一樣自哀自怨,到不如現在就在這里結束掉自己的生命。」
「將軍!」
任可澄和戴戡還想再勸,唐繼堯卻突然咬牙切齒的將槍口對準了戴戡。「如果不是你這個家伙騙了我,我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
本來還想在勸一下的戴戡這次是真的嚇尿了,只不過就在他準備跪地求饒的時候,唐繼堯卻莫名的將槍口垂了下來。「算了,帶兩位先生出去,這里只留下我一個人就夠了…」
「是!」雖然知道唐繼堯接下來要做的是什麼,不過深知他性格的副官卻沒有勸阻,只是帶著早已等候多時的親兵們將任可澄和戴戡拖了出去,而看著似乎有些瘋狂的唐繼堯,任可澄和戴戡也不敢再勸…
空蕩蕩的都督府內只剩下了唐繼堯一個人,坐在座椅上抬頭看著入住貴陽後就沒有仔細看過的陌生天花板,唐繼堯苦笑著喃喃道。「真是的,都到了這個時候我居然還會和那種東西置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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