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滇邊境上兩軍士兵劍拔弩張,氣氛甚至緊張到了方圓百里內都沒有一個良家百姓願意停留的地步。雖然如此,雙方到目前為止到還算克制,畢竟無論是嚴光還是蔡鍔都還沒有上演全武行的打算。
滇軍陣地的一處指揮所內,蔡鍔正在觀察著一隊巡邏而過的川軍。「果然和唐繼堯說的一樣,川軍裝備確實精良啊…」
就在蔡鍔還在那里感嘆著川軍的裝備時,一旁的參謀長羅佩金笑著道。「都督,川軍的裝備精良確實不假,不過唐蓂庚不是也說過,川軍的訓練很差,在單兵的戰斗力上根本不及我軍嗎…」
听羅佩金這麼說,蔡鍔先是點了點頭,隨後卻搖頭道。「士兵可以練出來,裝備卻無法憑空變出來,眼下川滇兩軍已有間隙,只要那個嚴光下點苦功,加以時日川軍不難練出一批精銳來。」說著蔡鍔再次舉起了望遠鏡。「而且唐唐繼堯不是說過麼?川軍手中有兩個武器,一個是迫擊炮另外一個則是手榴彈。手榴彈是什麼我多少能猜到,但是迫擊炮的話…」也難怪蔡鍔會這麼說,畢竟手榴彈並不是什麼很新的武器,但是迫擊炮?
羅佩金也點頭嘆道。「是啊,唐蓂庚那小子確實是平白給我們找來了一個敵手啊。」
其實在貴州事件發生之前,滇軍的高層,尤其是蔡鍔對川軍還是很有好感的,畢竟嚴光是第一個頒布了免除田稅這種創舉性善政的軍閥。這也是為什麼當初蜀軍求助的時候,蔡鍔並沒有答應介入川中紛爭的緣故之一。
只不過後來唐繼堯在貴陽與楊山交火,再到前一段時間川滇雙方的口水戰,讓滇軍對川軍的感官下降了很多,如果用聲望系統來換算的話,基本上已經從友善的水平降低到了冷淡,而且還有朝著敵對發展的趨勢…
就在羅佩金在那里嘆氣的時候,蔡鍔卻搖頭道。「既然那個嚴光主動插手了貴州內亂,未必就對雲南沒有野心,遲早的事情,只不過唐繼堯然這件事情提前了而已…」
羅佩金點頭表示贊同,接著又看向了貴州的方向。「也不知道唐蓂庚那里怎麼樣了,從前一段時間接到的電報上看,他們那里的情況可不怎麼好。」
「難說,不過對我來說只要能把絕大部分官兵平安帶回來就可以了。」說到這里蔡鍔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狠厲之色。「至于他自己,自有軍法處置!」
看著蔡鍔臉上的神色,羅佩金也只能在心里讓唐繼堯自求多福了。不過他到不覺得唐繼堯是無辜的,畢竟違令進入貴州和擅自與川軍發生沖突都是證據確鑿的事情,單憑這些就算是把唐繼堯槍斃也了不算重。
然而就在羅佩金在心里為唐繼堯默哀的時候,一旁突然有一名軍官神色焦急的走了過來。
「都督!」
看著軍官臉上的神色,蔡鍔心中升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什麼事?」
看著蔡鍔的表情,軍官咬了咬牙。「剛剛傳來的消息,貴陽失守,我軍敗退,唐長官………自殺…」
「什麼!」听軍官這麼說,蔡鍔突然有一種頭暈目眩的感覺,然而這個時候軍官卻繼續朝著蔡鍔的胸口補刀。「參謀長姜超在電報上說我軍如今已經只剩下2000余人,目前正匯合劉顯世等人的黔軍殘部朝著黔滇邊境的方向潰退…」
听到軍官如此補刀,不要說本來就身體很不好的蔡鍔,就連羅佩金也有種想要癱坐在地上的*,只不過在勉強支撐了一下後,羅佩金還是對著蔡鍔道。「都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這時周圍的滇軍軍官們也是一片嘩然,有的說要和對面的川軍決一死戰,也有的說要三思而後行,還有的則想要看看軍官手中的電報上還有些什麼內容。
就在滇軍指揮部內一片混亂的時候,蔡鍔在副官的攙扶下顫悠悠的站了起來。「向昆明發報,讓留守的一個協去接應潰退下來的殘軍…」
「是!」
「還有,下令全軍戒備,絕對不能讓對面的川軍有可趁之機…」
「明白!」
只不過就在軍官們準備下去傳達命令的時候,前線卻突然有一個軍官跑了過來。「都督,前面的川軍似乎開始後退了。」
不等蔡鍔大話,一旁的羅佩金已經苦笑著道。「看來他們也已經接到貴陽那邊的電報了,如今目的達成,他們自然也就沒有繼續和我們對峙的理由了…」這麼說著,羅佩金的言語中難免有一種輕松的感覺,畢竟如今處于下風的是他們滇軍。
就和羅佩金說的一樣,在得到了楊山傳回來的電報後,嚴光便下令3師開始後撤,至于4師則繼續留在這里負責警備任務。畢竟如今貴陽已經被佔下,在貴州境內的滇軍也開始潰退,川軍實在是沒有必要繼續和滇軍對峙下去了。
當然,除了貴州之外嚴光也不是沒有其他的收獲,比如說成功的將與蔡鍔的關系由冷淡刷低到了敵對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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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聘卿,貴州已經被那個姓嚴的年輕人佔下了嗎?」花園內,袁世凱隨意的坐在一個石椅上後對王士珍道。
雖然袁世凱叫的親熱,但王士珍卻不敢坐到他的身邊,所以只是站著回答道。「確實如此,統兵的唐繼堯已經自殺,滇軍也已經敗退出了貴州。」
「是嗎…」袁世凱點了點頭。「兩省之地啊…」言語間難免有一些艷羨。
看著袁世凱的樣子,王士珍笑著道。「等到宮保當上大總統後,全中國都是宮保的,宮保又何須艷羨一個僅有20多歲的毛頭小子…」
袁世凱苦笑了一下。「那個毛頭小子今年多大了…」
「這個到不是很清楚,不過好像僅有22、3歲的樣子…」
「22、3嗎…」喃喃著,袁世凱揮揮手道。「聘卿,讓我先在這里靜一靜…」
等到王士珍離開後,袁世凱仰頭看著天上的太陽。「艷羨嗎?或許,不過我羨慕的是他的年輕啊…」一直都有一個說法,那就是袁家的男丁是無法活過60歲的,袁世凱的父祖便是如此,而如今他也已是年過半百…
「好想當一次皇帝啊…」看著天上的太陽,袁世凱的臉似乎被照的紅潤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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